第十九章：錢行
一路前行，眾人見到眼前有一座輝宏的宮殿。
靈玉做磚瓦，晶瑩剔透。
“我的天……這是什麽地方。”
隊裏一個名為“肖魚”的姑娘，忍不住驚歎。
其他人也似乎愣住。
“誒……隊長，你說我們要能不能去挖一點啊？就挖一點，這次秘境也值了！”
“估計不行。”孟然喟歎，“這種宮殿，一般都有不小的禁止，而且你們看——”
孟然遙指前方：“左右兩側也有同樣的宮殿，我估計我們看不到的對麵，也有一座同樣的宮殿。”
“四角壓四殿，中通一高塔……估計最有趣的東西，應該再塔裏。”
孟然眸光浮動：“這個秘境，應該是個大能的傳承秘境。”
“大能的傳承秘境！？”所有人喜出望外，“那我們先進去！”
孟然頷首，捕捉痕跡地瞥了眼若柏，率先跨出一步，帶著一行人走了進去。
殿宇裏已經有些人了，或在打坐、或在四處探看……
若柏細細望去，卻沒見一人是清玄宗的！！！
這概率……若柏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而孟然一行人，似乎看到了熟人，笑著迎上去。
若柏也厚著臉皮跟上去，想聽聽有什麽線索。
“錢師兄，你們也在這兒？”
“孟師弟啊。”
錢姓修士眉宇間帶著幾分傲然，對著孟然點了點頭。
“錢師兄，為何大家都在這兒殿宇聚著？”
“在找線索。”
錢姓修士說完，便不再言語，背手望天，似乎在思索什麽。他身邊的人見狀，連忙走上前。
“我們到這兒有一會兒了，想從通道那兒入塔內，卻發現有禁製。在場隻有錢師兄對陣法有些研究，故此正在請師兄幫忙呢。”
“原來如此。”
“你們有什麽問題可問我，我忙你們解答。”
“多謝。”孟然揖禮，卻沒多問。
剛剛這人其實已經解釋得很詳細了。
諸人無事，也四散開來，試圖尋找線索。
若柏也在看，可什麽也沒看出來。
“主人！主人主人！”
“義士，怎麽了？”
“主人，我知道怎麽破陣法！”
“你知道？”若柏挑眉，“你會陣法？”
“我青丘九尾一脈，對陣法、特別是障眼迷魂類陣法，天生就有傳承，難不倒我們！”
“那這兒是什麽陣法？”
“障眼法！”義士激動，“主人！特別是西南位置的角落裏，放了好多靈石碎塊，像是鑄宮殿餘下來的！你去拿了怎麽樣！”
“……”若柏向西南方看了眼，“不方便，人太多。”
大門在南麵。義士說的西南角落，恰好在入門的左手邊。那兒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在討論陣法。
“可主人……”義士抓耳撓腮，“塔商那兒好多好東西，可我們錢不夠買！角落裏的靈石很大一堆，我們倆能賺翻！！！”
若柏抿嘴不言，心裏卻有些意動。
隻是……
她又看了眼角落。
“義士，可我也看不到靈石啊？”
“我看得到！！！我能指揮你！！！”
“……”若柏沉吟，“可若是將靈石收入儲物空間裏，空間波動容易被人發現。”
“沒關係！！！”義士激動，“主人~~~陣法裏的小儲物空間是沒有空間波動的，你隻要走過去，心念一動，便可將它收起來！”
“……”
若柏是真的心動了。
她不動聲色地一點點往西南位置移動，目光卻一直望著牆上的浮雕。
“主人！就是這兒！在你左手邊！你快收起來！”
幾乎在義士開口的同時，若柏左手微動，那靈石便盡數到了她的口袋裏。
剛做完這事兒，忽然有隻手排到她肩上。
“嘿！你在看什麽呢？”
若柏手猛地攥緊，壓住自己驚嚇的表情，笑著轉身。
“小魚師姐啊？我在看這些浮雕呢。”
“浮雕？”肖魚望了望牆麵，“浮雕有什麽好看的？”
“無聊看看。”若柏略過話題，“小魚師姐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沒……”肖魚肩膀一垮，“我就想問問，你有什麽發現沒？”
“有一點猜測。”
“誒？什麽猜測？！”
築基期的人聽力都不錯，若柏話音一落，許多人都向她投來了目光。
“我前陣子在翻看雜書，對浮雕上的東西，也多少認識一點。這些東西是兩萬年三界大戰時候，出現過的妖獸。”
“靈魅，長於妖界。這種生物，自生下來便有我們修士元嬰期修為，通靈智，曉障眼、魅惑之術，隻是這妖獸難有嗣、數量稀少，因此極貪生怕死，很少主動攻擊。”
“這……”肖魚看看浮雕，又看看若柏，“與陣法有什麽關係？”
“在古書上，靈魅攻擊手段低下，為了活命，常常用魅惑之術迷亂敵人心智，且會在家裏，放許多障眼陣法，讓敵人找不到自己的家門。”
“師姐你說，這浮雕……會不會是一種隱示？”
“這……”
肖魚驚愕。
她確實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還真問出些東西。且這東西……怎麽想怎麽有道理！
不然偌大的宮殿，浮雕上為什麽要刻靈魅的圖像？而不是其他鎮宅神獸的？
肖魚下意識向錢姓師兄那兒望去，之前他正拂袖走來。
“這位師妹好，在下是天宵宗禦山弟子，錢行，不知師妹如何稱呼？”
“清玄宗無涯山弟子，若柏。”
“幸會。”錢行對著若柏倒沒傲慢，“剛剛聽了師妹的一席話，有些靈感。不知師妹對這靈魅，還有什麽研究？”
若柏眸光微閃，連忙在心底呼喊義士。
“義士，真的入口在哪兒？”
“就在障眼法旁邊。”
“旁邊？”
“左約五尺的距離。”
若柏得到答複，笑容燦爛幾分：“研究說不上，不過是多看了基本雜書罷了。”
“長輩書中有言，許多靈魅都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亦會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否不妨去那陣法附近看看？”
附近？
錢行若有所思：“多謝師妹指導。”
說完，猶豫幾秒，又開口：“不知師妹師承何人？”
“無涯山，若無行。”
若無行。
若柏……
錢行將這兩個名字在心裏默了默，似乎想到什麽，忽然笑逐顏開，看向若柏的眼神，瞬間親切。
“原來是若師妹！我師承關山，此次前來，師父特地囑咐我，如果遇到師妹，要多加照顧！”
“……？”若柏眨眨眼睛，“師兄好……”
畫風轉變太快，她有點懵。
“不知師妹可否隨我一同去看陣法？在遇到清玄宗隊伍前，師妹也可同我一路。我是陣修，雖然打鬥能力不算太強，但在這裏，還是能護師妹一二。”
“那……有勞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