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跳樓自救,看到易井年
“班長!找窗戶跳下去!”簡舞怕班長聽不到她的聲音,反複地大聲喊著。
濃煙入了口鼻,簡舞艱難地戴上呼吸罩呼吸了一大口,然後又喊了一次!
許瓷聽到了簡舞的話,本來她身邊就有一扇窗戶,這時候她渾身上下已經被火包圍,情急之下,來不及多想,隻能選擇跳樓自救!
許瓷現在是在四樓,三樓的位置正好有之前救援居民的雲梯!
許瓷運氣極好,跳下去的時候抓住了雲梯,然後被人救助,撲滅了火之後,抬了出去。
易井年在警戒線外麵急得團團轉,整棟樓都燒起來了,許瓷他們進去得多危險?
等易經年冷靜下來,他人肯定進不去,但是他們進去滅火,救人,救到人肯定要送到救護車那兒去,而許瓷可能也有幾成幾率去救護車那邊。
他現在肯定找不著許瓷,在救護車這邊,還有可能有一點點希望能找到她。
若是在救護車這邊等不到她也好,那就說明她沒有受傷……
易井年看著一個個被抬出來的傷者,聽著他們痛苦的呻吟聲,心裏不停的自我安慰。
他不是醫學生,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他沒見過這麽大的火災現場,更沒有親眼目睹過被火燒傷或燒死的人,今天他全部都見到了!
有些傷者身上觸目驚心,他平時看到可能都會做噩夢。
但現在易井年更擔心的許瓷,每一個被抬出來的人,他都要強忍著驚懼去看看有沒有許瓷。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易井年一直沒有在擔架上看到許瓷,也沒有看到許瓷抬著擔架,他想許瓷現在一定是好好的在救火!
一定是!
天亮了,圍觀的人更多了。
易井年今天不見到許瓷不放心,所以發了消息讓同學代他請個假!
“發生什麽事了?昨晚你忽然就跑了?”同學不理解。
“蘋園南路大廈著火你知道嗎?”易井年問道。
“知道,網上都是這些著火的視頻!火還挺大的!”同學說道。
“我的女神在也在這次救援中執行任務,我不放心。”易井年說道。
“……你待在那邊也幫不上忙吧?“同學沉默了一會說道。
“我想確認她沒事,不然我不放心,回去上課也聽不進去。”易井年說道。
“好吧!我知道怎麽做了!”同學幹脆的說道。
在易井年的望眼欲穿之中,他看到了許瓷,而許瓷無意間也看到了救護車旁邊的易井年!
“許瓷!”易井年衝了過去,被人拉住之後,忙說道:“我是她男朋友!”
許瓷沒想到會看到易井年,看他眼裏的紅血絲,猜測他可能在他們發完微信之後,就趕了過來。
頓時,許瓷看著朝她奔過來的易井年,似乎帶著清晨的萬丈霞光向她走來。
易井年能認出許瓷完全是靠他自己過人的眼力,不然許瓷眼下黑漆漆的樣子,實在是難以認出她本來的樣子。
許瓷衣服已經被燒壞了,雙手上都是燒傷,疼得鑽心。
易井年不是第一次看到許瓷執行任務,但是他是第一次這麽看到她在執行這麽慘烈的任務。
易井年哭了出來,“疼不疼?你疼不疼?”
許瓷當然是很疼的,可是現在她不想他難過,她望著他心疼的神色,心想……她好像也不怎麽介意他比她小了……
許瓷被抬到了救護車,易井年緊跟了過去。
救護車上,護士說道:“我看他一直在那找人,還以為他有什麽親人住在那樓裏,沒想到他是在等你!”
“你怎麽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許瓷溫聲問道。
“請個假也影響不了我的成績。”易井年眼睛又紅又腫,心疼地看著許瓷受傷的手,想碰又不敢碰。
“你還挺自信。”許瓷說道。
易井年用濕巾紙想將許瓷臉上擦幹淨,但是許瓷臉上也有傷,他弄疼了她。
許瓷還沒怎樣,易井年已經心疼得不得了。
到醫院之後,易井年為了她跑上跑下,在她清洗傷口的時候直接保住了肩膀,希望給她一點力量。
許瓷並沒有拒絕。
等許瓷處理好傷口,人就有些昏昏欲睡,盡管手疼,身上也疼,但是沉重的疲憊感還是戰勝了疼痛,讓她忍不住地睡了過去。
易井年給許瓷買完早餐回去的時候,許瓷已經睡熟了。
“小夥子!你女朋友應該是太累了,剛剛跟我們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病房裏的其他病人極其小聲的說道。
病友們都知道這個女孩是消防員,剛剛從火場上受傷退下來,一個個心裏既敬重又感動。
蘋園南路的大火,他們都在網上看到視頻了!
那麽大的火,整棟樓都燒了起來,連直升機都出動了!
而且最先消息現在已經有兩名消防員失蹤在重返火場偵查的時候。
易井年放輕了動作,把買來的早餐放好,隔壁病友好心給他一個椅子。
易井年輕聲道了歉。
一般早上這個時候,都是病房裏麵最吵鬧的時候,不管是上廁所,還是吃飯,還是護士查房,而現在因為許瓷,他們一個個的基本都不說話,必須說話的時候,也小聲的不得了,就怕吵醒了許瓷,打擾她睡覺。
易井年本來還怕他們吵著許瓷,沒想到他們這麽配合,朝著其他人深深鞠躬道謝。
病友們揮揮手,也不說話,讓他不要在意,然後指著許瓷,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她是好樣的!是英雄!
易井年眼眶發紅,給他們再次鞠了一躬!
許瓷身體疲憊到了極點,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
中間,易井年一直不放心,問過大夫好幾次,才確認許瓷隻是疲勞過度陷入的深沉睡眠。
這一天,這間病房裏的病友和家屬,一直自發地小心翼翼,查房的護士和大夫也是一樣,每個人說話都是小聲又小聲。
許瓷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酸疼,當時在火場,她沒感覺有多疲憊,如果不是身上著火,她還能堅持下去,但現在那口氣現在一卸下來,她就感覺整個人的骨頭都跟錯位了似的。
“你醒了?”易井年驚喜地說道,
“我睡了多久?”許瓷感覺她應該睡了不少時間。
“現在是下午四點了,蘋園南路的火已經撲滅了,你不用擔心。”易井年說道。
“你今天一天都在醫院裏麵?”許瓷有些內疚。
“我早上沒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跟學校請了一天假。”易井年說道。
“你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買些吃的!”易井年怕許瓷趕他走,急忙找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