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衝擊王府
中州,洛城。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伸了個懶腰,信步走在龍王府外的大道上。
一柄接近兩米的關刀被他倒托在地上,沒踏出一步,都會在瀝青馬路上拉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在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背後,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衣人。
跟上一次伏殺林昊的陣容差不多,基本都是宗師境修為打底,帶隊的修行者也是武聖境修為,隻不過隊伍裏,除了領頭的男人之外,還多了一男一女兩位武神。
一位是武盟首席,寧斷。
一位是武盟大長老,徐岩。
“懸夜司,五城巡防營,衙門,洛城駐軍,所有的好手差不多都出去了,就滋生幾個維持治安的阿貓阿狗,嗬嗬,林昊,你還有後手嗎?”
虎背熊腰的男人提起關刀,一指龍王府的大門,怒吼道:“弟兄們,林昊這賊斷我等財路,毀我等基業,這口氣,我寧青衫肯定是咽不下去的,願意跟我幹的兄弟隨我打進龍王府,殺盡林昊一家老祭旗!”
“殺!”
“殺!”
“殺!”
身後的一眾黑衣人氣勢如虹,紛紛怒吼出聲。
任誰也想不到他們這些人轉戰千裏,通過各種渠道隱瞞身份,最終集結於林昊的大本營之外,恰好龍王府以及附近跟他們交好的勢力,大多都已經離開了洛城去剿滅武盟據點了。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又豈能錯過?
隨著寧青衫一聲令下,烏泱泱的黑衣人頓時就湧向了龍王府。
一支支漆黑如墨的破罡箭離弦而出,撞擊在龍王府的防禦大陣上,頓時就掀起了大片大片的波瀾,原本色彩鮮亮的大陣,在迎來三輪齊射以後,顏色也黯淡了不少。
……
與此同時。
龍王府中。
秦以沫俏臉不滿寒霜,站在大院之中,指揮著府中衛隊鞏固防線。
“陣法已經啟動了,但我估計,最多隻能支撐半個時。”
穿這一套白色和服的千葉百合子提著薙刀走到了秦以沫身後,白皙的臉上完全看不到絲毫感情波動。
“你害怕嗎?”
秦以沫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千葉百合子。
“我怕殺不夠。”
千葉百合子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寒芒。
秦以沫不禁啞然,她是第一次經曆這種陣仗,心跳就跟擂鼓一樣,隻是從表麵上強裝出一副淡然之色罷了。
畢竟林昊此刻不在龍王府,她便是這裏的主人。
如果連她都慌了,那麽接下來的仗,就沒必要打了。
可是千葉百合子的模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她是真的不害怕,甚至隱約之間,還有點興奮!
“先生不會輸,也不會做任何沒把握的事情。”
千葉百合子將薙刀扛在了自己的肩頭,眯著眼睛道:“既然先生敢把龍王府的力量全部抽調出去,那就一定在其他方麵做了彌補,甚至……更強。”
“嗯,我知道的。”
秦以沫點了點頭,心中的緊張感也消退了幾分。
連別人都這麽相信她男人,難道她還能懷疑自己男人不成?
安慰了秦以沫兩句,千葉百合子伸手指了指一隊在大院中巡防的衛士,提高音調道:“你們,跟我殺出去。”
“???”
刹那間,院中所有人的腦袋上,仿佛都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兩者之間的戰力相差如此懸殊,他們想守住龍王府都不容易。
這種狀況了,還要衝出去反殺對麵一輪嗎?
這個丫頭指定不能是猛將,她是莽夫!
“殺出去。”
千葉百合子再次強調了一遍。
同時臉色一寒,緩緩道:“王府的防禦大陣未必撐得住,我們現在出去還能夠吸引一下對方的火力,等到大陣被他們擊破,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憋死在這裏。”
“我跟你去。”
“算我一個。”
“那特麽死也不能死得那麽憋屈啊。”
千葉百合子話音落下,眾人這才紛紛反應了過來。
現在龍王府的防禦大陣還撐著,武盟的修行者攻不進來,隻能通過破罡箭來消耗大陣的能量,所以他們現在主動出去,還能搏一個近戰的機會。
等到龍王府的防禦大陣崩潰以後,人家武盟的修行者根本理都不帶理他們,直接把大門一堵死,朝著龍王府裏麵拋射箭雨,等他們手裏的箭矢用完,估計龍王府裏的這些人也死的七七八八了。
“殺!”
千葉百合子舉起手中的薙刀,邁著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
上。
老師麵無表情的看著龍王府裏的舉動。
“師爺,我們還不下去幫忙嗎?”
張文度微微皺起了眉頭,聲衝著老師問了一句。
“嗤。”
老師忽然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道:“你跟姓林那子打過交道,吃了一次虧,又看著他坑殺他們修行者,你覺得,那子是個厚道人?”
張文度聞聲沉默了下來。
老師努了努嘴,道:“你可別忘了,洛城的機構不比其他地方,五城巡防營跟衙門、懸夜司是被調度出去了不假,但是淩駕於這三支機構之上,真正能決定一場戰爭走向的力量,可是不良人啊。”
張文度臉色微微一變。
的確,林昊從始至終,都沒有調度過不良人的存在。
就連他們這些知道林昊手下有不良人這支機構的人,都忽略了這支勢力。
那麽此刻正在圍攻龍王府的武盟修行者,又怎麽會將不良人放在心上呢?
“可我聽,不良人,僅僅隻有三人啊。”
張文度大腦飛速轉動,皺著眉頭道:“沈繡,千葉百合子,還有那位堪稱林將影衛的不良帥,好像,就沒別人了啊。”
啪!
張文度話音剛剛落下,腦袋就挨了老師一記爆栗。
“我不指望你子能跟林昊掰手腕,但是你特麽能不能不要表現得跟個智障兒童一樣啊?你這種言行,會讓師爺覺得後繼無人的,你知道嗎?”
老師臉紅脖子粗的朝著張文度吼了一嗓子。
胸膛也是被氣的劇烈的起伏著,右手並未放下,仿佛隨時要再打張文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