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恐怖如斯
即便是靈魂降臨的四翼使,都不禁為這一劍所恐懼。
他甚至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接下這一劍!
萊因哈特周身聖光之力暴漲,幾乎榨幹了體內所有的力量,瘋狂的堆疊著自己的防禦力,即便如此,萊因哈特臉上的絕望之色也是絲毫沒有消減。
驀然,一團猩紅如血的火焰陡然升起,直接包裹住了持劍的林昊。
猩紅火焰猛然一蕩,林昊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火焰之中,等到火焰散去的時候才落下了一堆灰燼。
“噗!”
好不容易從屍鬼變成的大山下掙紮出來的西蒙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的氣息也是萎靡到了極點,仿佛一副隨時都要隕落的樣子。
他本來就是用玩命的方式破開了林昊的禁錮,正好看見林昊背對著他,立即使出生平威力最強的絕學,這才成功偷襲了林昊。
隻是一擊之後,西蒙也已經徹底失去再戰之力了。
“哈哈哈哈哈!”
麵若金紙的西蒙忽然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自從林昊上次跟他翻臉以後,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再加上林昊上一次悍然出手,直接抹殺掉了一位來自堂的使,更是讓西蒙的心中驚懼不已,畢竟他也才十五道境而已,無論是修為還是實力,都完全無法跟那位使相提並論。
也就是,林昊若是想殺他,真的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罷了。
若是因為別的原因結仇,西蒙大不了就是逃到海外,反正他背後站著西方地獄的一眾大佬,隻要他不想死,壽元便完全不是問題。
可問題的關鍵便是鬼市!
隻要有林昊在一趟,鬼市就別想在華夏啟動!
相較於人口稀少、修行者更是罕見的海外來,西蒙更看好華夏的市場,無論是材地寶的產出還是強大修行者的助力,都是如今的鬼市不可放棄的東西,甚至其他地方一個月所帶來的收入,都未必能有華夏這邊一單生意的收獲要多!
傳承了數千年的華夏修行界便是如此財大氣粗。
可能論金錢,華夏世家未必比得上海外豪門,但是金錢對修行者來,不過就是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罷了,沒有修為強大的修行者會去追求這樣的東西。
可是要提到手裏的材地寶,華夏修行者若是區居第二,恐怕沒有誰有膽量能自己是第一。
現在好了!
這個該死的林昊終於死了!
“西蒙,我親愛的朋友,你怎麽笑得像個智障一樣?”
冷不丁,林昊的聲音從西蒙的耳邊炸響。
西蒙的笑聲戛然而止,露出一幅見了鬼的神色,緩緩抬起了腦袋,正好看到林昊精赤著上身,完好無損的半蹲在他麵前,甚至隱約還能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寒芒流轉開來。
“噗!”
急火攻心的西蒙再次張嘴吐出了一口逆血。
高麗李家的三位武神被瀧穀梨乃以命換命的打法給拖延住了,萊因哈特那個蠢貨雖然拉足了林昊的火力,但此刻也是聖光之力耗盡,加上之前硬接了林昊一下。
短時間之內,這位四翼使的‘載體’是別想起身再戰了。
至於西蒙自己,恐怕沒有十半個月的調養,他連跟人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六位武神打一個林昊,居然會落得一個身敗的下場!?
“廢物!”
西蒙含恨罵了一句,目光投向了李家三位武神所在的方向。
這三個家夥出場的時候倒是氣勢不,結果一動手就漏了陷,全程劃水,根本就沒有對林昊造成任何輸出。
實際上,李家三位武神雖然算不上頂尖強者,但也不算弱手了。
奈何他們的對手已經將生死之置於度外,甚至是一心求死的瀧穀梨乃。
作為林昊的死敵,瀧穀梨乃實在想不出林昊有什麽理由將靈魂還給自己,而她又不想出關於瀧穀家的秘密,更不想再體會一次靈魂撕裂的痛楚。
所以這次交手,她是存了必死之心的!
李家三人輾轉挪移倒還好,可一旦停下身子跟瀧穀梨乃短兵相接,立刻就會遭到對方以命換命的打擊。
別看瀧穀梨乃此刻一身的傷勢。
李家三人的情況也不太好。
三打一的情況下,崔氏姐妹之中的崔賢貞,更是被瀧穀梨乃生生斬斷一臂,若非還有崔秀珍跟李世彬的掩護,隻怕她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怎麽可能逃過我的煉獄之火,你又用了什麽邪術!”
緩過一口氣來的西蒙直勾勾的盯著林昊,歇斯裏地的怒吼了一句。
之前林昊溝通地府,放出餓鬼道的行為已經擊碎了他的三觀,眼下林昊居然又能逃過他偷襲而至的煉獄之火!
煉獄之火可不是什麽尋常手段,一旦沾染倒了對手身上,要麽被對方以強大修為衝刷熄滅,要麽就得將目標徹底燒成灰燼。
他可是親眼看著林昊身上沾染了煉獄之火!
“邪術?那是你們西方的玩意。”
林昊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解釋道:“我剛才用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道術,不算什麽高深莫測的手段,叫做金蟬脫殼,基本有點本事的道士都會一手。”
金蟬脫殼的確不是什麽高深手段。
實際上,大部分降妖除魔的道士都會這一招。
但是能夠練到林昊這樣連煉獄之火都燒不到的地步,恐怕放眼下,除了林昊便隻有瘋道人、老師這兩位前輩才能做到了。
尋常的道士頂多是在妖魔抓住自己的時候才會運用這一招。
直接將自己的肉身抽離,然後留下道袍給那些妖魔罷了。
一些手段厲害一點的,或許還會在道袍上布置什麽手段,在脫身的瞬間還可以對妖魔造成不俗的傷害。
“沃德法克!?”
西蒙臉色微微一變。
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能夠躲開煉獄之火的手段,在華夏居然如此爛大街嗎?
嘶!
華夏道教,恐怖如斯!
西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林昊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畏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