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 1
許貢生毫不顧忌地找了張椅子便坐了下來,仔細觀察屋子內的環境。
屋內家具擺放倒是整齊,椅子桌子,火爐,油燈,坐在這裏,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
雨還是沒停,反而變得更加猛烈,貢生不禁慶幸剛才沒有貪時間趕回家,不然在這種天氣下得感冒都是輕的。
大風將雨刮到了門口,氣溫逐漸下降,許貢生感覺有點冷,因為是夏季,他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帶絨毛的,除了他心愛的手套。
所以他起身尋找能夠點燃火爐裏的工具。
貢生拿出他的廉價二手手機,打開手電筒模式,頓時,強烈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
本來手機的手電筒模式是不可能亮度這麽強烈的,但貢生將它給小區樓下的張大爺改裝了一下,將手機攝像頭下方打上兩個窟窿眼,額外加了聽說是張老頭新研發的微型手電筒給安了上去,最後貢生試了下,效果還不錯,隻是電量消耗太快了,滿電開始手電筒模式15分鍾就消耗完了。
當初貢生在二手市場就看中這款手機就是因為它的電池容量很大,足足有4000毫安,最後和老板講價錢,從上午講到了下午,原本賣700多的手機給貢生講到488元,要不是老板在談到300的時候不想賣了,也許還能更便宜些。但這也側麵突出了改裝後的手電筒性能是多麽的突出。
“誒?這是什麽?”打開手電筒後,原本漆黑的屋子變得明亮起來,貢生將手電筒對向桌子,發現在桌子上擺放著一把鑰匙。
貢生走進桌子,將鑰匙握在手裏仔細地端詳著。
鑰匙大約長10厘米,寬3厘米,這種長度寬度一看就知道不是現代房屋門鎖的鑰匙,鑰匙上有些許生鏽,還有一片硬幣吊在鑰匙下方。
貢生托起硬幣,發現硬幣上刻著一行字,雖然鑰匙已經生鏽,但這玫硬幣上刻著的字依然清晰可見。
“我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你的到來,我的有緣人,許貢生。”貢生將字讀了出來,突然間他的臉變得煞白,瞳孔突然縮小,冷汗浸濕了他的T恤襯衫,汗珠不斷從腦門滲出來,聚集在鼻子尖兒上,極度的恐慌讓本來有潔癖的貢生忘記了擦拭。
一向冷靜的他嘴唇也不由自主哆嗦起來,忽然一小滴雨水從屋簷上方點在了他的身上,他便像瘋子一樣觀察著周圍,仿佛在他的背後都隱藏著看不見的妖魔鬼怪要加害與他。
“怎麽回事,這怎麽會刻著我的名字,誰在搗鬼!快出來!”許貢生不安地叫喊著,可屋子內隻有他一人,也並沒有什麽地方能夠藏匿一個人。
呼!呼!風刮得越加猛烈,噠噠噠!雨也下得更大了,雨水劈裏啪啦打在地上,天空還不時響徹著滾滾雷聲,許貢生雖說出生在聞名全國的水都虹海市,但也是頭一次遇到風水雷集一體的惡劣天氣,雨聲的吵雜使他聽不到看不見屋外的世界,不過貢生並不打算離開這裏。
嘩嘩!雨水透過門口被風吹到了貢生的身上,“我的衣服!”許貢生連忙將被自己推到的門板按在門口處,死勁地壓著以至於不會讓門被風雨刮倒,趁著風雨還沒有再次變大時,貢生用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膠卷,這也是他找小區樓下的二大爺趙老頭買的一個強力膠卷,聽老頭當時說“你要把他貼在那裏,一整天都是硬的!”反正質量就很好,買來正好用來貼在出租屋裏的老鼠洞讓老鼠一家活活餓死。
本來是應該放在家的,不過因為他的死黨突然叫他出來吃飯,也就忘了放在家裏,拿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他非常慶幸沒有把膠卷留在家裏,不然這屋子都得讓水“淹”了。
貢生一手擋住門板,一手將膠卷撕開貼在門板與牆壁之間使門板固定住,忙活一陣子後,門終於又回到它本應在的位置了。
而本來還有些明亮的屋子因為門口被擋住又變得漆黑無比。
“唉,什麽事啊。”貢生打開手電筒,繼續尋找能夠點燃火爐內的火把的工具,但手電筒的光線越來越弱,貢生這才想起今早出來的時候沒有給手機充電,在使用了十幾分鍾的強力手電筒模式到現在已經要自動關機了。
貢生的口袋可不是哆啦A夢裏的機器貓能隨便變出個充電寶來給手機充電。
“啊!”“那是什麽!”這時,貢生仿佛聽到外邊有人在尖叫,雨的嘀嗒聲消失了,但雷聲依舊存在。
“雨停了?剛好在手機沒電的時候停,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不過外邊怎麽有人在尖叫,奇怪,不管了,出去再說。”貢生一邊嘀咕著,一邊走向門前將膠紙撕下來以便打開門板出去。
可當貢生將所有固定門板的膠紙都撕掉後門板仿佛與牆融為一體根本打不開出不去。
“怎麽回事啊!啊……啊!”許貢生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地拔著門把手,但不管是推還是拉這扇門仿佛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
但貢生還就不信了,天底下可沒有這種怪事,老子今天還非得出去了!
貢生先用右手握住把手,左按住右手,默念三聲——321,拔!
一分鍾後,貢生倒在地上,看著手中的門把手發呆。不僅沒有打開門,連把手都被我卸下來了。
“我怎麽這麽倒黴啊!”貢生這一整天積攢的怒氣在此刻徹底爆發,自己隻不過為了避雨來到這間屋子裏卻遭遇那麽多怪事,門板壞了也就算了,我給你安上去,可現在雨停了我出不去了啊!
經科學研究表明,人在極度傷心,恐懼,憤怒時會用丟東西的方式發泄,所以,貢生順手將手中的把手狠狠地扔到牆壁邊緣。。
“鏗!”貢生後邊的牆壁中間突然凹進去,形成一個缺口,缺口中間一片石頭片掉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鑰匙孔。
貢生往桌子看了看,那把鑰匙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但鑰匙的方向卻對準了牆壁上的鑰匙孔,仿佛在指引著貢生將它插入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