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煉爐
“是是是,知道了,不過那把劍到底是什麽東西啊,連爺爺的刀都砍不斷。”孤風怡不敢置信地看著完好如初的石劍,上麵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要知道孤風難的爺爺孤風閆,是北大漠人稱鏽刀一斬的刀豪,孤風閆所用的佩刀,是用永遠不會鏽蝕的不鏽鐵鍛造成的。
孤風閆的相法和佩刀的名字一樣,都叫做蝕刀,他把脈氣凝聚在刀上,當刀刃交接的時候,敵人的刀就會被鏽蝕,最終變成鏽沫,所以孤風閆往往隻需要一擊,就不戰而勝。
孤風難繼承了孤風閆的這一相法,但顯然境界遠遠沒有達到孤風閆那個層級。
孤風難把斷刀交到孤風怡手上,然後把孤風怡推了出去,“行了,你別問了,趕緊去把刀弄好,記住,千萬別讓你娘發現了,知道嗎?”
孤風怡嘟著嘴,很是不快地離開了。
“直接把石層破壞就行了嗎?”葛玉已經拔出了雷隱雲,劍刃上雷光驚閃,電弧四散。
孤風難若有所思地說道:“沒有感知到相印,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上麵根本就沒有施加相印,二是相印被隱藏在石層底下,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要先把石層破壞才能知道。”
上簽問道:“葛玉,要是把石劍弄斷了怎麽辦?”
孤風難笑道:“放心,要是這麽容易就斷掉了,還能是蒼鬥神?”
孤風難話音剛落,葛玉輕道一聲,“雷龍破!”
葛玉一揮劍,藍色的雷電凝聚成一條雷龍,雷龍衝向石劍,耀眼的雷光讓人難以睜開眼睛。
若不是親眼所見,孤風難還難以置信,葛玉竟然真的可以使用連奪鬼丸後人都無法使用的雷隱雲。
雷光慢慢消失,孤風難一看,石劍還是完好如初。
孤風難抓了抓頭發,表情犯難,眼中流露著深沉,“看來,隻能用那個了。”
“那個是?”上簽看孤風難的眼神,隱約覺得是什麽非同一般的東西。
葛玉等人跟著孤風難往地下走去,從地底下傳來陣陣熱氣。
經過一條走道後,盡頭是一個偌大的空間,正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爐,蒸騰的熱氣從鐵爐上不斷冒出來,通過連通至外界的通風口排出。
鐵爐底下有五個孔,灼熱的熔漿正不斷從孔中灌注到鐵爐裏麵。
“這裏是什麽地方,熱死了!”上簽忍不住脫了衣服,作為狼狗獸種的他,當然是很怕熱的。
孤風難說道:“可以用來鍛造兵器的鐵礦有很多種,不同的鐵礦有不同的熔化和鍛造方式,從這煉爐裏出去的兵器,都是最最上乘的。”
葛玉問道:“連雷龍破都不能傷之分毫,你用這熔漿就能熔化它嗎?”
“普通的熔漿當然沒用。”孤風難指著鐵爐頂上的位置,那裏有幾個赤裸著上身的巨人,他們把巨大的紅石丟進了鐵爐之中。
孤風難繼續說道:“他們丟下的是赤焰石,就是用火屬性靈獸的獸元凝煉成的,你應該知道,赤焰石可以熔漿的熱量,然後凝聚起來,達到的溫度,比熔漿還要高出很多,能熔化連熔漿都熔化不了的鐵礦——極鐵,也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鐵礦。”
上簽一邊擦汗一邊問道:“連世界上最堅硬的鐵礦都能熔化?萬一把石劍熔化了怎麽辦?”
孤風難搖搖頭,道:“若是能熔化蒼鬥神,又何必把蒼鬥神藏起來,就是因為無法破壞蒼鬥神,才隻能把它藏起來。”
一條鋼鏈從鐵爐中升起,鋼鏈鏈接著的是一個鋼鐵打造的大桶,大桶隨著鋼鏈移動,然後傾斜,把裏麵的深紅色液體倒入一把劍的模型上。
然後是一個藍頭發的巨人,他釋放脈氣後,從口中噴出冰冷的水汽使灼熱的液體冷卻下來,隨著水汽彌漫,周圍頓時也變得涼快了許多。
“這家夥,是尊士嗎?”葛玉感知到脈息的時候,還不敢相信,一個尊士竟然甘於在這種地方做這樣的事情。
孤風難看穿了葛玉的不解,說道:“他叫於蓋,你想的沒錯,他的確是一個尊士,而且沒有尊號,他是我父親在大漠旅行的時候撿回來的,想當初我父親帶他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我高,現在……歲月不饒人啊,沒想到他會是個巨人。”
“我還以為你們不打造劍這種兵器。”在孤風難繼續說下去之前,上簽打斷了他。
“為什麽這麽想?”孤風不解地問。
“因為你們和那個什麽家族不是有仇嗎?而他們又是專門打造劍的。”上簽說道。
孤風難笑道:“沒辦法,因為秋蘭的要求,我們和他們不能再進行任何形式的比試,畢竟和我奪鬼千門都是北大漠僅有的四個天工匠之一,死了任何一個對北大漠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所以為了打敗奪鬼家族,隻能采取別的辦法了。”
“別的辦法?”上簽的反應慢地孤風難有些捉急了。
“造劍。”葛玉淡淡地說道。
孤風難點點頭,“沒錯,就是造劍,我們要鍛造出比他們更好的劍,讓他們徹底沒落。”
一直沉默的淩非常不解地看著孤風難,問道:“為什麽你們一定要打敗他們呢?”
孤風難撇嘴,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淩,道:“因為這就是我們的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則永遠都不會停止。”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會打造脈劍的原因,本來你們的脈劍都是由奪鬼家族的人打造的,顯然,我們打造的脈劍,要比他們好多了。”
孤風難停了一會,爐子上的熱氣漸漸減少了,孤風難繼續說道:“煉爐一天能使用的次數有限,用太多次的話,煉爐會承受不住熱量,看來今天已經到極限了,明天再試試吧。”
上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今天遇上的奇葩事已經夠多了,先是要按順序來喝的酒,然後是這個有使用次數的爐子。
又是那個巨人,隻見他聚力之後,從口中緩緩吐出一個泡沫,泡沫越變越大,最後把整個爐子都包裹起來。
在泡沫中,空氣中的水份都附著在熾熱的爐壁上,然後變成了水汽,水汽在泡沫的表麵又冷卻成了水珠,繼續附著在爐壁上,如此循環,直到爐子的溫度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