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零 給太子賜婚
眾人也端起酒杯,齊聲道:「敬心懷天下之兒女。」
「這次安平能夠平安的回來,太子功不可沒,朕重重有賞。」沈天俊爽朗的笑著說道。卻隻字不提和親之事。
說話間卻發現安平正嬌羞盯著沈易安,臉上盡顯小女兒的柔情。
沈天俊心裡有了幾分瞭然,想必安平應是對沈易安有了愛慕之心,思來想去覺定順水推舟,將安平許配給沈易安,這樣一來鳳欣然許配給沈漠賢也就順理成章了。
對於沈漠賢這個兒子,他總是帶著幾分虧欠。當年剛剛登基的他,為了穩固朝政,對娘家勢力龐大的霜華皇后再三的縱容。結果卻害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那時的他只顧著悲痛與自責。盡忽略了年幼的沈漠賢。讓他遭歹人陷害落下了病根。
儘管他再三的想去彌補,可是沈漠賢總是對他敬而遠之,不給他這個機會。讓他的愧疚感越來越強烈。他想也許沈漠賢是恨他的吧。
沈易安心中暗自竊喜,看來和親之事十有八九是穩了,只要鳳知敬識趣,必定會將鳳欣然也許配給她,那他的太子之位就不可動搖了。父皇就算在想替賢王考慮,也要顧忌他幾分。
「多謝父皇,替父皇分憂,本就是兒臣分內之事。」沈易安起身,對沈天俊恭敬的說道,沒有絲毫的逾越之舉。
「安平公主,那朕就你將許配給太子,你看如何?」沈天俊看似在徵求安平的意見,語氣中卻給人一種毋容置疑的感覺。
安平聞言,立刻羞紅了臉,壓低了聲音說道:「臣女全憑皇上做主。」
沈天俊滿意的點點頭,霜華皇后則有些著急了。比起安平,她更中意鳳欣然。畢竟欣然可是鳳知敬的心頭肉,取了她,就等於是將鳳家的勢力,一攔入懷。比安平來的更穩妥。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她生怕在不抓緊一點,這塊肥肉會成了別人的嫁衣,也顧不得沈天俊會不會生氣了,故作高興到:「皇上臣妾瞧著安平公主端莊賢惠,甚是喜愛,不如這婚事就交由臣妾操辦如何?」
「那就有勞皇后多費心了。」
霜華皇后見皇上沒有反對,便又藉機說道:「多謝皇上體恤,臣妾擇日便挑個良辰吉日為太子殿下和安平公主操辦婚事。」
霜華看著鋪的的差不多了正準備提鳳欣然之事。
另一側的端妃也為自己打算起來了:「皇上,嬪妾聽聞民間常說好這事要成雙,玉軒也已到了婚配的年紀,不如皇上也替他賜上一門婚事如何?」
沈天俊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個女人就沒有一個像他的容妃那般善解人意的。成天就知道唯利是圖,真是讓他煩躁的很:「哦?端妃可是有中意的人選了?」
「皇上說笑了,嬪妾只是覺得欣然這孩子知書達理,又長得這般水靈,心中自是十分喜愛,不過玉軒的婚事自是由皇上做主的。」端妃認為單憑沈天俊寵愛她這一點,他定會順她的意將鳳欣然指婚給她的兒子。
沒成想到,沈天俊的臉色竟然有些不快,黑著個臉說道:「朕自然知道好事成雙,只是軒王年紀尚輕,倒是賢王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紀,卻連個側妃都沒有,依朕之見,這欣然與賢王到是有幾分相似之處,不如朕就將欣然指配給賢王如何?」
沈天俊說完以後,便黑著個臉朝著鳳知敬望去,大有你若不同意我便打到你同意的意思。
鳳知敬見皇上的臉色如此陰森,心中的不快硬憋在了喉嚨處有苦說不出。
誰都知道賢王胸無大志,成天就知道冷著個臉守著他的賢王府和三千鬼影衛,好似他的賢王府有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就怕賊惦記著。
讓欣然嫁給他,那他想當國仗的夢想不就破滅了。說不定還會被太子當成絆腳石除掉,這婚事絕不能同意,他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
沈天俊見鳳知敬憋著張老臉半天不說話,知道他是一百個不樂意,於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愛卿可是有何意見?」
鳳知敬這才知道自己失了態趕忙說道:「回皇上老臣年紀大了,這腦袋也有些遲鈍,還望皇上見諒。臣女欣然自小性子魯莽,自是配不上賢王殿下的。」
鳳欣然聽說皇上要將他許給那個冷冰冰的賢王殿下,臉色慘白頓時像丟了魂一樣。
她以前就聽說過賢王殿下不近女色,之前有個婢女想勾引他,他一刀就將其腦袋砍了下來。血濺當場。
讓她嫁給賢王殿下她寧願青燈古佛相伴。可是皇上指婚,她又不敢當面拒絕。只能回家以後讓父親在想辦法了。
鳳傾城則暗自觀察著沈漠賢的反應,心想這大冰塊臉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恐怕已經樂開花了吧。這麼搶手的爛白菜,直接砸到了他沈漠賢的豬頭上。想想就覺得好笑。
這得是多大的榮幸啊。嘖嘖,這鳳欣然也真是命苦啊。成天對著這麼一張冰塊臉不得凍死才怪。
沈漠賢看著鳳傾城端坐在哪裡,猶如一副美麗的畫卷,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的笑容。心裡卻莫名的難受起來。
她原來絲毫都不在意他,聽見他被指婚,沒有絲毫難過的樣子反而笑的那般燦爛。倒是他多慮了。罷了這樣更好,最起碼日後相處時他也不用刻意去迴避她了,反正她根本不在意他。
沈易安眼見自己的算盤就要落空了,又不能明目張胆的違抗沈天俊,只能一個勁的給霜華皇后使眼色。
正當眾人都愁眉不展時,沈天俊放下手裡的酒杯,款款起身,走到了殿中央,有些失落的說道:「每次都是這樣,在為本王做主之前,你們可有問過本王的意見?」
沈天俊愣住了,這是他第二次這麼和他說話了,朕的苦心他怎麼就不明白呢,朕還不是為了他好。沈天俊心裡苦笑著,嘴上卻冷言冷語到:「朕還需要你教朕怎麼做嗎?」
這麼些年了,母妃去世時他不為所動。他被人陷害中毒,他置之不理。他被人刺殺,他不聞不問。他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現在憑什麼要來干涉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