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這個總裁有毛病（29）
“什麽？”陸清晚的聲音忍不住拔高，然後導演趕緊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我這是看你人不錯這才告訴你的，要不是他手裏還壓著我差不多一萬的提成，我們早就走了。”導演搖了搖頭，“這裏可不是個好地方，上一次顧總監在，我們也不好說什麽，現在他不在，我剛好給你普及一下，自從公司搬到這邊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中，其實什麽重要作品都沒出過，出來的都是一些商業片，一點和影視掛鉤的地方都沒有。”
陸清晚現在已經完全一副“世界觀崩塌”的樣子，導演還在繼續說，“她不拍的原因其實也很簡答，就是不想花錢，因為這拍電影和電視劇就像是投資，要是大火了還好，最差的打算就是完全回不了本不說還倒賠，他們……”導演指了指兩個人辦公室的方向，“他們就是怕賠錢。”
“可是拍這個哪有不賠的？”陸清晚喃喃自語。
想當初自己當編劇的時候，雖說後來有了名氣，拍出來的都是一些大火的，但是前期，因為沒有名氣，又使用的新人，所以虧了不少來著，當時……當時的夏名淮……
陸清晚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而是專心聽導演“普及知識”。
導演說，“你看，這麽簡單的道理誰都懂，但是他們不懂，他們就是怕賠錢，當然這個情有可原，但是我們不是背靠顧氏集團嗎？又不是隻讓他們出錢？。”
“說起這個事，我倒是想知道，我們好歹是顧氏集團手底下的，怎麽老板天天喊窮不說，還總是隔三差五的晃點我們一下，不是讓我們忙商業廣告，就是忙劇本，當然是不拍的劇本。”崔哥奇怪的問。
“誰知道呢。”導演聳了聳肩。
陸清晚的心中百轉千回，但是卻又不能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這些人，隻能跟係統A1說，“小一，我覺得不對勁。”
“怎麽呢？”
“這個公司的兩個老板不會是在……貪汙吧？”陸清晚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有點大。
作為子公司，現在加上顧昊柯在這上班，所以一定暫時沒有解散的準備。在沒有任何收益的情況下，上麵一定會采取措施，至少看在顧昊柯的麵子上就絕對不會讓這個公司這麽快就倒閉。
如果說之前為了公司的運營接一些商業片還說的過去，但是現在的話……絕對不可能運營不下去才是。
“小一，你說我想的對不對？”
係統A1根據現有的數據計算了一下回答說道：“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是對的。”
陸清晚聽到這麽高的數據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的一腔熱血就這樣奉獻給了騙子公司嗎？但是卻又不能說是騙子公司，因為給工資，雖然有延遲，也有工作幹，看起來也沒什麽大毛病。
導演又說起了之前陸清晚改的大IP劇本，告訴了陸清晚一個不算很好的小道消息，那就是最近有一個“限製令”可能要出現，限製的就是一些大IP的不入流改編，再加上一些政治要素，所以很多東西都被限製了，像是黃賭毒沾邊，甚至連一些涉及真實曆史故事，但是又在真實曆史故事上進行改編的東西都已經下架了。
陸清晚其實這兩天也在責編發在群裏的消息裏看到了類似的東西，但是沒有在意，因為自己的作品並沒有涉及，還因為以為小說和劇本並不是一碼事，現在看來，“淨網行動”是全方位的。
就在說的興起的時候，顧昊柯回來了，聊天的幾個人連忙坐好。
顧昊柯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就在導演猶豫著剛說了一個“你”字的時候，袁總那宛若殺雞般的標誌性聲音就響起了，要求開會。
這一次開會的內容就是針對那些推廣渠道的聯係，她讓今天下午先統一收集一下聯係方式，明天挨著去跑。
陸清晚乖乖的點頭，其實心裏並不是很開心。
一整個下午，陸清晚都在記錄聯係方式還有地址，而導演他們則出去，去當地找一些公司詢問要不要合作宣傳什麽的。
第二天的時候，陸清晚原本以為要出去了跑業務的時候，又開會了。
袁總手裏拿著方案，沉著臉問道：“你們查的東西怎麽樣？”
導演說：“這東西很難查，而且我們隻是小職員，和公司老板還有那些大明星完全聯係不上。”
“小陸呢？”袁總看向陸清晚。
陸清晚吞了吞口水，把記錄了聯係方式的本子拿了出來，“我能找到的都記在上麵了。”其實也沒有多少個，主要就是因為很多東西都是保密性的。
袁總當即不高興了，“你說說你們，要你們有什麽用？連聯係方式都找不出來，你們還想不想幹了？不相幹就解散公司，一了百了。”
底下沒有人說話，係統A1忍不住對陸清晚說：“宿主，我有點討厭這個人。”
係統A1很少會主動的說討厭一個人。
陸清晚抿了抿唇沒說話。
“你們把聯係不到的推廣商家都給我刪了。”袁總一拍桌子。
“全部嗎？”導演問。
“聯係不到的，咱們這個方案交上去是要負責任的，我們聯係不到還寫上，到時候出了事情誰負責？你嗎？”袁總戳著合同。
導演不說話了，負責做報價的那個後期說道，“要是去掉的話咱們的報價就達不到十幾萬的要求了。”
原本的報價是十五萬，如果去掉很多的宣傳方式，勢必要減少報價，這樣公司拿的利潤就少了。
一聽這個袁總又不開心了，“你們自己想辦法，你們是要氣死我嗎？什麽事都要我操心，你不會其他地方多報點嗎？機器折舊、後期人工這些不都需要錢嗎？報的多了，我們拿的利潤多，你們的提成就多，你們看著辦吧，我不管了，我隻要一個結果。”
說完之後，就一拍桌子走了，留下剩下的人麵麵相覷，現在隻是商量，結果老板竟然不負責任的走了，就隻說了想要的東西就這麽走了！？
報價莫名其妙的說，“她是老板，我們不找她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