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江山美人難兼得（94）
陸清晚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沒閑著，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取得一些什麽重要機密。
在陸清晚在衛子瑜的門外偷聽的時候被逮到了很多次，但是衛子瑜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隻當看不到，聽不到。
其實就連身為局外人的係統A1都想要提醒陸清晚，你現在的狀態並不是理想狀態，所以裏麵很容易就能聽到你的腳步聲。
衛子瑜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後來自己的作戰計劃泄露之後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但是排查來排查去，卻發現所有的人都是沒有嫌疑，而最沒有嫌疑的人最後反而是最有嫌疑的。
而讓所有人都奇怪的是，衛子瑜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最後卻始終沒有揪出這個內鬼。
年關到來的時候岐城的人都沒過好，膽戰心驚的。
在往日裏過年的時候，岐城何等的繁華，徹夜的煙花，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斷，那些深閨大小姐也會出來走走，看會不會遇到自己心儀的人。
但是今年的過年，上空竟然連一支煙花都沒看到。
陸清晚看著天空，月光皎潔的好像是在地上鋪了冰霜。
“我有點想我爸媽了。”陸清晚正坐後院的亭子裏，想著在自己那個真實的世界裏的時候每年過年都會回家，即便是上了大學也是一樣。
後來在其他的世界也不是沒有過過年，但是好像是隻有這一次感到了分外淒涼。
“等我們任務完成你就可以回去了。”係統A1安慰。
“是啊。”陸清晚歎息的說了一聲。
陸清晚麵前的桌子上放著熱茶，作為華國人，都是需要守歲的，即便是一個人。
因為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還有說話的人，所以陸清晚隻能靠著喝茶來撐過這一個晚上。
衛子瑜就這麽看著陸清晚，陸清晚撐著腦袋，雖然並不想睡覺，但是睡意還是忍不住襲來。
陸清晚撐著腦袋頭一點一點的，意識也漸漸的消失。
不過在真的要徹底睡過去的時候，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陸清晚瞬間清醒了過來，但是陸清晚並沒有立馬起身，隻是聽著身後的人靠近的腳步聲。
聽腳步聲陸清晚已經猜到是誰了，隻是不知道他過來做什麽而已。
陸清晚感覺對方窸窸窣窣的好像在做什麽，然後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帶著體溫的鬥篷，陸清晚卻被這突然的動作給驚得直起身子，也顧不得裝睡了。
陸清晚裝作自己剛醒的樣子轉身看向衛子瑜，輕聲喊了一聲“師兄”。
衛子瑜幫陸清晚扶了扶鬥篷，“若是困了就回房睡覺，在這裏睡著會生病的。”說話的時候陸清晚還能看到他呼出的白氣。
陸清晚搖了搖頭，“回去就睡不著了。”
衛子瑜並不是很理解陸清晚的說法，但是也沒繼續問，隻是沉默著跟著陸清晚一起看向外麵。
衛子瑜偷偷看著陸清晚的側臉，自從再一次見麵自己的師妹成熟了很多，也聽話了、懂事了，甚至已經趨向於郭鈺凝，但是衛子瑜卻並不想要這樣的師妹，他想要的師妹是活潑的，說話不會拐外抹角，更不會……背叛自己。
想到自己想到的那個可能性，衛子瑜就覺得心裏不舒服，為什麽會查到陸清晚的身上？
衛子瑜張嘴想問來著，但是看著陸清晚的側臉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要不要出去走走。”衛子瑜最後開口卻說了這個。
“現在？”
衛子瑜點頭，“你自從回來之後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上街了。”
陸清晚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之前來到岐城的時候陸清晚總是三天兩頭的往外跑，外麵的東西總是對她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就連隨便在街上看到一個瓶瓶罐罐都會看很長時間。
但是自從這一次陸清晚回來，出門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非必要的活動，除非是到了不得不出門的時候才會出去。
“是嗎。”陸清晚輕笑一聲，這兩個字也並不是反駁，好像就隻是告訴衛子瑜自己聽到了。
衛子瑜微微點頭。
“這不是所有女子該有的樣子嗎？之前的我實在是太不懂事了，總是給師兄惹麻煩，給自己惹麻煩，現在老老實實的待著多好？”陸清晚說的漫不經心，但是這話在衛子瑜聽來卻有些別扭。
“我們出去走走，反正在這也是閑著。”衛子瑜已經這麽說了，陸清晚自然是不能拒絕了。
陸清晚拉了拉身上的鬥篷，然後也跟著慢悠悠的起身，跟在衛子瑜的身後走著。
岐城的主要街道上人並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少，小攤並沒有幾個，甚至連之前陸清晚看到的都比不上。
路上也有人，但是大部分都是男人，醉酒的男人、晚歸的男人，或者是在外麵吃飯吃到很晚的男人女人，總之一點都不像是過年。
這一次出門衛子瑜自然是沒有坐轎子，和陸清晚並肩走著。
之前出門的時候陸清晚會活蹦亂跳的閑不住，但是這一次陸清晚就好像是長大了，跟衛子瑜保持著半步的距離往前走著。
“太冷清了。”最後卻是衛子瑜先開了口。
陸清晚點了點頭，“甚至連放煙花的都沒有，虧我之前……之前還在期待要在山下過一個和山上完全不一樣的年，現在看來還不如在山上呢。”陸清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起來。
“在山上過年……”衛子瑜試著回想了一下，但是最後發現自己能想到的記憶並不多，因為他參與的很少。
“那我們現在就去放煙花。”衛子瑜難得有了童心，不過陸清晚卻拒絕了。
“師兄，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知道。”陸清晚笑了笑。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突然衛子瑜開口說道：“師妹，你覺得我適合這江山嗎？”
陸清晚也停下了腳步，兩個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
就在衛子瑜以為陸清晚不會回答的時候陸清晚開了口：“不適合。”
“為什麽？”衛子瑜沒想到陸清晚連騙自己的打算都沒有，就這麽承認了下來。
陸清晚轉身看著衛子瑜，真正的理由陸清晚是不會告訴衛子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