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江山美人難兼得(48)
想到陸清晚這麽關心他,衛子瑜又覺得有些不舒服。
“難道我喜歡上了師妹?”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立馬被衛子瑜給否決了,“師妹和鈺凝完全不是一種類型,我怎麽會?”
衛子瑜兀自糾結著,想著自己是不是把親情和愛情混淆了?所以決定等過去這段時間就去看看郭鈺凝。
想起郭鈺凝,衛子瑜又有些失神了,真的是很久沒有不帶目的的就找過郭鈺凝了……
“大師兄,你怎麽了?”林璞站了起來,看著雙眼空洞的衛子瑜。
衛子瑜輕飄飄的說“在想事情”,然後林璞就信了,甚至都沒追問在想什麽事情。
“師妹呢?”林璞又問。
衛子瑜這一次看向林璞,林璞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師妹肯定在擔心我,她在哪個院子?我去看看她。”
衛子瑜幽幽的看著林璞,林璞上下看了看自己,“怎麽了?”
“你太髒!”衛子瑜冷著臉說。
“啊?”
“還臭。”衛子瑜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林璞還真的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的確是有血腥味,不過小師妹不會介意的。”
“不行。”衛子瑜想都沒想的接了上去。
林璞撓了撓頭,“好吧,那我先梳洗一下。”
林璞試探性的看向衛子瑜,結果衛子瑜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那水……”林璞的意思是能不能喊人幫忙把水給抬進來。
“自己想辦法,院子裏有井。”衛子瑜說完就離開了,意思就是把房間的使用權暫時交給了林璞。
“這是怎麽了?”林璞有些莫名其妙。
最後林璞還是在自己“半殘廢”的情況下自食其力,把水抬到了屋裏,隻是……
唉,涼水就涼水吧,堂堂七尺男兒,又是習武之人,怎麽可能會輕易著涼?
然後到了晚上就生病了,冷汗直冒,堂堂七尺男兒在被窩裏凍的隻發抖,還特意請了大夫,開了藥,這才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夜。
林璞生病好轉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駙馬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而這個駙馬的人選不是什麽伯賞文,也不是那個死士或者是其他人,而是老早就被淘汰的施成禮,這個結果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其實這個結果在陸清晚看來,是意料之外,好像又是情理當中。
陸清晚操心完林璞之後又轉去操心施成禮了,而衛子瑜卻好像是被什麽封印了一樣,硬是三天沒見到人。
陸清晚猜測衛子瑜可能是生氣了,但是為什麽生氣呢?陸清晚不知道,隻是覺得莫名其妙。
在聖旨下來的時候,陸清晚再一次偷偷去了施成禮的院子,這一次施成禮並沒有被人看著,穿著儒雅的袍子,看起來倒是成熟了不少。
“施成禮!”陸清晚這一次來明顯的感受到了施府的輕鬆,看守施成禮的人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多了。
施成禮看向陸清晚,露出了一個之前慣有的笑容,陸清晚試圖在這個笑容裏看出什麽,然而什麽都沒有。
“你……感覺怎麽樣?”陸清晚試探性的問。
施成禮迷茫的看向陸清晚,“能有什麽事?”
陸清晚盯了施成禮好幾秒,最後這才淡淡的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在這一哭二鬧三上吊呢。”
施成禮笑了笑,“我堂堂七尺男兒,會因為這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笑話。”
“想好了?”陸清晚並沒有時間跟施成禮胡亂扯一些有的沒的,直奔主題。
施成禮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了一個陸清晚看不懂的表情,“有什麽想好想不好的。”
施成禮放下了手,“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四公主,但是卻知道看著她嫁給被人我會不舒服,尤其還是陌生人。”
陸清晚沒說話,施成禮繼續說道:“四公主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小時候我就知道了……”
這一天的施成禮一整天都在說魏越歌的事情,或許連施成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記憶中竟然會有這麽多關於魏越歌的記憶。
施成禮說,魏越歌看起來成熟穩重,其實那都是裝的,因為她是公主。
施成禮還說,魏越歌其實並不想練武的,因為別的公主學的都是詩詞歌賦,但是她卻不行,因為她沒有依仗,隻能自己成為自己的依靠。
施成禮還說,現在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心,但是他現在卻想順從自己的心,那就是不讓小時候總是用鼻孔看他的魏越歌失去驕傲的資本。
陸清晚從施成禮的家裏離開的時候是走的正門,並且再一次遇到了施老爺子。
這一次施老爺子並沒有為難陸清晚。
陸清晚就光明正大的從施老爺子的眼前走了過去,施老爺子卻對陸清晚說了一聲:“這是成禮自己的選擇。”
陸清晚出門之後心情並不是很舒服,陸清晚覺得施成禮應該是喜歡魏越歌的,不然也不會在看到魏越歌馬上要嫁人的時候表現的這麽不愉快。
但是陸清晚畢竟不是施成禮,並不知道施成禮的真實感受,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去勸。
不過陸清晚還在為施成禮煩躁的時候,卻不知道,在過幾天之後兩個人的感情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當然這隻是後話。
今天的陸清晚走在回家的路上,隻是沒想到的是竟然會碰到衛子瑜,陸清晚本來想叫一聲“師兄”來著,畢竟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衛子瑜。
但是陸清晚剛喊了一句開頭,“大”字的全部讀音還沒有吐出去,陸清晚就看到郭鈺凝。
“躲在家裏好幾天不出來,現在出來竟然是為了自己心裏的朱砂痣、白月光!”陸清晚哼了一聲,對係統A1說。
係統A1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管理者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大豬蹄子了?”係統A1碎碎念,不過因為陸清晚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衛子瑜和郭鈺凝那邊,自然也就沒有聽到。
“過去看看去。”陸清晚也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係統A1說。
陸清晚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因為對方都是有內功在身的人,自然也就不能跟的太近,但是跟的太遠陸清晚又聽不到對方說什麽,再加上看不懂唇語,所以陸清晚皺著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