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失控是什麽感覺（41）
莫修然問完這句話之後就定定的看著陸清晚，甚至陸清晚感覺自己的下一秒就要被莫修然掐死，就像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陸清晚已經到了無法呼吸的程度，甚至已經幹脆的閉上了眼睛，隻是說了一句“對不起”。
陸清晚還在等著自己任務的失敗的提醒，等著自己的死亡，但是……
當陸清晚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還是自己那小小的房間，刺眼的陽光打在臉上，造成了陸清晚一瞬間的恍惚感。
“我還活著啊！”陸清晚輕聲呢喃了一下，“原來是夢。”
“滴滴滴……”陸清晚被突然出現的聲音下了一跳，扭頭一眼才發現是鬧鍾響了。
陸清晚看了看鬧鍾，把鬧鍾關上，閉了閉眼睛準備起身。
陸清晚之前的起床之後是要換好衣服之後才會拉開窗簾，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陸清晚的選擇性失憶，她要換衣服的時候才看到窗簾是打開的，打開的！？
“小一？”陸清晚詢問係統A1，“我昨晚不是已經拉上窗簾了嗎？”
陸清晚還在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的確是拉上了。”係統A1也沒打算隱瞞。
“那這是什麽情況。”陸清晚走到動了動窗簾，然後又檢查了一下窗戶，完好的。
“本係統也不知道。”係統A1其實也在納悶，不過昨晚陸清晚的神經波動的確是和之前不一樣。
陸清晚眯了眯眼，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會覺得自己晚上記錯了，但是陸清晚既然得到了係統A1的承認，那麽就意味著，在自己睡覺的時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不過現在係統A1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麽很有可能這東西是無形的……
陸清晚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那種窒息感還在。
但是現在陸清晚還活著，所以那隻是一個夢，過於真實的夢，隻是現在這個事和那個夢有關嗎？
“這個世界有鬼嗎？”陸清晚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係統A1回答的相當幹脆。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清晚去上學了，放學回來之後總覺得自己的房間怪怪的，甚至還讓係統A1幫著檢查了一下，其實什麽都沒有，但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總是讓陸清晚覺得心裏不安。
“你確定這個世界沒有鬼是吧？”陸清晚的語氣非常嚴肅。
係統A1十分肯定並且認真的說：“真的沒有鬼，現在四族並行，要是再多個鬼族平衡就要被打破了。”這已經是係統A1不知道第幾次重複這個沒有鬼的問題了，甚至還嚴肅的舉出了例子。
陸清晚也隻能放心心裏的不舒服，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準備睡覺。
這個晚上的陸清晚竟然再一次的夢到了莫修然，這一次莫修然的目光和之前一樣，隻是上次要把人淩遲的那種鋒利感消失了不少。
陸清晚告訴自己這是在做夢，但是實在是過於真實，真實到陸清晚還以為自己就站在莫修然麵前，甚至真實到陸清晚已經漸漸的忘記了自己是在做夢。
係統A1拚命的想要讓陸清晚清醒過來，但是收效甚微，因為陸清晚自己已經相信了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在潛在意識裏，已經開始不相信任何人的話了。
係統A1顯然是沒有想到莫修然竟然這麽厲害，依靠著之前留在陸清晚腦中的那一縷探索用的魔氣竟然開始加強，現在已經影響到了陸清晚的意思，雖然隻是在晚上陸清晚放鬆的時候才能表現出來。
加上陸清晚潛意識中對莫修然的愧疚，導致莫修然的侵入輕而易舉，雖然不足以影響到係統A1，但是係統A1想要把它給趕出去那麽就意味著自己很可能會暴露，因為陸清晚並沒有這麽強大的精神力或者是意識能夠把魔族之王的魔氣趕出去。
係統A1隻能被動的防守，不讓莫修然進一步影響，係統A1倒是有些害怕陸清晚會再一次的失控。
現在莫修然要麽可能會把人給殺死，要麽就可能要把陸清晚改成魔族，再一個可能就是讓陸清晚產生徹底的逆反心理，然後……然後就是徹底激發出狂暴的暗宵血脈，甚至連神智都沒有了。
莫修然雖然一開始察覺到了陸清晚的抵抗，準確來說是係統A1的抵抗，還有些驚奇，沒想到在睡覺的時候陸清晚竟然還保持著警惕。
但是隨後想要試探性探查的時候，發現陸清晚的抵抗消失了，換成了被動的防守。
陸清晚的意識有些混沌起來，隻聽到對麵的莫修然在詢問：“你對得起我的信任嗎？”
係統A1明顯感覺到陸清晚的心理防線又退了一點，連忙自己頂上，用自己那平鋪直敘的電子合成聲音說：“我是為了自己的任務，你是我的任務目標，隻是被抓走，又沒有死去……”
“我在那裏麵生不如死。”莫修然一步步逼近了過來，“都是你害的。”
“我……”陸清晚雖然聽到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幫著自己建立心理防線的聲音，但是每一次莫修然的開口總是讓陸清晚毫無招架之力。
“你不覺得愧疚嗎？”最後這一句話是質問，但是卻也真真正正的說出了陸清晚的心聲。
看著周圍正在一點點變弱的白色，莫修然知道自己說到了點上。
目前這碩大的空間一黑一白，白色代表的是陸清晚的意識，黑色代表的是莫修然的意識，而這個世界裏沒有係統A1，但是並不代表係統A1不存在。
此時的係統A1其實是無處不在的，因為這裏其實相當於陸清晚的意識世界。
係統A1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也沒辦法，宿主不行隻能是自己頂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陸清晚已經被莫修然說的說不出話來了，雖然暗處的係統A1還在陸清晚耳邊說話，試圖讓陸清晚按照自己說的來反抗，但是陸清晚卻怎麽也不開口，隻能是自己偽裝了陸清晚的聲音詢問。
莫修然倒是沒察覺出異樣，“你歸順魔族，然後率領我的手下把我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