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黑化邊緣的救贖(54)
“師妹,你這話……”溫竑師父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沈子清看了眼自己的嫡親師妹,連忙出來打圓場,“師兄,師妹的脾氣你也知道,就是喜歡……”沈子清本來是想說“說實話”的,但是連忙把自己要說的這三個字給咽了下去,“就是喜歡冷著臉,看似和別人嗆聲,其實沒有惡意。”
沈子清給陸清晚使眼色,陸清晚冷著臉說,“師兄勿怪。”
溫竑師父的臉這才好看了一些,場下的比賽也正式開始,然而聶桓影卻沒有心思去看下麵的比賽,眼睛死死的看著溫竑的師父。
能力不行,卻讓師父道歉,不就占著“師兄”的名頭嗎?
聶桓影的目光帶著狠毒,溫竑的師父似乎有所感,看向了聶桓影的方向,而聶桓影卻早就已經扭頭看向場下的比賽了。
這邊陸清晚聽到了係統A1的提示音,提示聶桓影的黑化值又提高了百分之三,現在已經快達到百分之七十了,真的是讓陸清晚有些欲哭無淚,怎麽了就到了百分之六十七?
“宿主,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係統A1在陸清晚的腦袋裏哀嚎。
“知道了,別吵,我也著急。”陸清晚的麵色更冷了,係統A1連忙收聲,嚶嚶,這個世界的宿主太冷酷、太無情了。
聶桓影雖然眼睛看著比賽,然而心卻在陸清晚的身上。
又過了幾場之後,輪到了宮鴻。
宮鴻的對手和他旗鼓相當,年紀也相當,是上一屆比試的時候樂正的對手,當時和樂正打了一個平手,現在修為應該更強了才是。
按照道理來說的話,宮鴻是打不過這個對手的,隻是沒想到,這個人在中途卻總是走神,導致動作遲緩了不少,甚至在每次要打到宮鴻的時候,他的動作總是停滯一下,雖然間隙很小,但是卻還是被這個人的師父看出來了。
這個人的師父是陸清晚的師弟,鼻子下兩撇胡子,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怪哉,我徒兒這一套拳法自小練到大,我怎麽覺得有些不熟練了?”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都開始全神貫注的去關注這一場比武,最後還是沈子清大驚,喝道:“住手!”
那個不知名的師侄連忙住手,然而宮鴻卻沒有,還是一味的進攻,並且嘴角還忍不住掛上了笑意,非常猙獰。
在那個不知名的師侄停手的時候,宮鴻卻直接衝了過去,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陸清晚的那個師弟看不過去,連忙上前營救自己的徒弟,在對上宮鴻的眼睛的時候竟然也忍不住出現了一瞬間的眩暈,連忙側頭一指點在了宮鴻的穴道上。
宮鴻立馬就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幾個人紛紛上前,陸清晚、沈子清在前麵。
宮鴻的印堂上已經發黑,並且墮仙紋若隱若現,包括了臉上還有脖子上,在墮仙紋出現的時候,宮鴻的臉上就猙獰起來。
“不好,這是要墮仙。”沈子清臉上上前,一指點在了宮鴻的雙眉之間,宮鴻的墮仙紋這才被壓製了下去,整個人也恢複了正常。
“這,師姐,你的弟子中怎麽還有人修煉禁術?”那個同門師弟扶住自己的徒弟,語氣不善。
這件事的確是陸清晚理虧了,所以陸清晚這一次沒有特別剛的懟回去,隻是看了宮鴻一眼道歉,“抱歉,這是我的失職。”
師弟的臉色並不好,沈子清知道陸清晚就是一個不會道歉的主,而且這件事和陸清晚又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不得不站出來說道,“這件事我們會徹查,至於師侄的傷,我們一定讓師侄完好無損。”潛台詞就是什麽靈丹妙藥都會用上,不用擔心。
那個師弟聽到這麽說,這才緩和了一下臉色。
段鵬軒叫了幾個弟子把宮鴻弄走,先比試完再說。
聶桓影看了一眼陸清晚,陸清晚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的,但是眉宇之間分明看得出煩躁。
的確,陸清晚此時的心情非常的糟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的這個二徒弟雖然心眼多了一點,但是不至於墮仙才是,而且墮仙的不應該是聶桓影嗎?
“這又是天道搞的鬼嗎?”陸清晚想著,“因為聶桓影沒有被發現,所以找了一個替罪羊?”
係統A1扭扭捏捏的表示它也不知道。
陸清晚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你都知道什麽?”
係統A1可憐巴巴,但是卻不敢反駁,的確,現在的事情它的確不知道,越是和天道接近,任務目標的拯救就越是困難,而且一旦發生變化,就會產生蝴蝶效應。
陸清晚再一次歎了口氣。
聶桓影卻在隻是在擔憂的看著陸清晚,時不時的看陸清晚這邊一眼,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比賽場上。
在聶桓影的認知裏,自己的師父陸清晚就該是像是稱號一樣——清寒仙子,不該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憂心的。
所以,聶桓影把這筆賬記在了宮鴻的頭上。
內門弟子倒是比外門弟子少了很多,所以不到天黑就比完了,而關於宮鴻的事情這才開始。
至於一些勝出的弟子,都在繼續修煉,倒是輸了的弟子悠閑了起來,像是聶桓影,聶桓影罕見的給自己放鬆了一下,坐在自己的門口發呆。
而陸清晚還有沈子清、段鵬軒等人已經去關押宮鴻的地方了。
宮鴻被點了周身的穴道,動彈不得,法術不能用,甚至還扣了鎖鏈,就鎖在那裏,而他穿著的白色長袍倒是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看到陸清晚等人進來,宮鴻露出了無辜的表情,然後恭敬行禮。
“宮鴻,你可知罪?”段鵬軒上來就問罪。
“師叔祖,我何罪之有?”宮鴻抬頭,不解的看著段鵬軒。
“偷練禁術,差點墮仙,這還不是罪過?”段鵬軒看著宮鴻斥責。
宮鴻連忙扣頭,“師叔祖,師伯、師父,我冤枉啊!”
段鵬軒皺起了眉頭,沈子清問,“今日比賽你還記得什麽?”
宮鴻連忙恭恭敬敬的說,“我隻是感覺自己不受控製了一樣的,腦中一片混亂,等清醒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