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黑化邊緣的救贖(14)
因為聶桓影是一個以後會給氣運者製造麻煩的人,而這個麻煩製造者的成長也意味了氣運者的成長。
在空閑的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陸清晚就帶著聶桓影去遊曆去了,雙方都不在場,讓這些人自生自滅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都已經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那修仙又有什麽用?”聶桓影一路跟著陸清晚走了不少的地方,看了不少的東西。
聶桓影也隱約明白了陸清晚的意思,陸清晚是想讓自己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有命數,花開是命數,花謝也是命數,都不能改變。
但是聶桓影總是沒有想明白,花開花謝是命數的話,那為什麽會有人可以在冬天種出夏天才有的荷花,在夏天種出冬天的梅花呢?這難道不是逆天改命嗎?那是不是說,這所謂的命數其實是可以改的呢?
如果不可以改的話,那是不是說這世間萬物都被定在了注定的軌道上麵,那麽努力和不努力,修仙和不修仙又有什麽區別呢?
陸清晚已經見識到了聶桓影的這種超強的反駁功夫,如果放到現代的辯論賽上,絕對是一把好手。
“修仙改變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至少能讓自己脫離一些東西。”陸清晚說著,突然禦風而行,徒留聶桓影在地上靠著兩條腿行走。
“命定的我會到達前麵的樹下,但是到底是走路還是禦風卻是我可以自己做主的。”陸清晚在空中與下麵的聶桓影對視。
“你不是還是無法修改自己的目的地。”聶桓影反駁。
“其實過不過去就在我的一念之間,若是我不想過去,那麽這個定數自然也是不作數的。”陸清晚停了下來。
聶桓影並不是很懂,所以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在想陸清晚的話,還是說在想著反駁。
“越是人微言輕,那麽改變的東西也就越少,若是能力夠了,自然可以改變。你我可以改變自己的行為是小事,但是像你可以改變我到底過不過是相對來說稍微大一點的事,如果再往大了說,你可以改變這個樹的位置,可以直接把樹鏟除,可以想要來樹前的人都原路返回,可以讓所有的人生活著死……”聶桓影越說越激動。
話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這怎麽有些怪怪的呢?
陸清晚並沒有立馬肯定或者否定,隻是跟係統A1在心底默默的分析此時聶桓影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我怎麽覺得聶桓影的意思理解的越來越偏了?”係統A1怪怪的說。
陸清晚表達自己的看法,“關鍵不是偏離,而是他從另一個方向做了閱讀理解,偏偏挑不出毛病的得給滿分。”
“可是你不能給滿分。”係統A1連忙阻止。
“我當然知道不能給予肯定,他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隻要有能力了,就可以改變所有的一切,越是能力強,改變的東西也就越多。”陸清晚分明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別人不可以改變,但是卻可以改變自己,哪裏有這麽多的意思?
但是若是仔細想的話,還的確是可以這樣理解。
“宿主,都怪你。”係統A1再次埋怨。
陸清晚沒出聲。
“宿主,你這個世界有點奇怪啊!”係統A1半是無奈半是抱怨的說,“你看看,你現在成功的把任務目標給帶的跑偏了,現在他的黑化值正在蠢蠢欲動,都摁不住了。”
陸清晚也很委屈。
“高人,高人……”聶桓影喊了好幾聲,都沒見陸清晚回神,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
陸清晚這才回神看著正仰頭和自己對視的聶桓影。
陸清晚在半空中降了下來,“你還是不明白。”
“難道不對嗎?”聶桓影還想再解釋什麽,然後被陸清晚給搶先了一步,“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聶桓影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去了就知道了。”陸清晚說話的工夫就已經帶著聶桓影站到了半空中,聶桓影已經見怪不怪了。
飛了差不多有三天的時間,兩個人來到了一個瀕臨大海的地方。
聶桓影看著眼前的宮殿,孤零零的宮殿,周圍什麽也沒有,而且還是純白色的,走進還能感受到寒氣的侵襲。正門的正上方有一個匾額,上麵寫著“易”這一個字,門的左寫著“去留隨意”左邊寫著“有去無回”,明顯的不對稱。
“這裏是?”聶桓影是真的好奇。
陸清晚也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宮殿,然後徑直往裏走,“這個地方有點像是你們常說的當鋪。”
“當鋪?”聶桓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越是走進就越是感受到這裏麵的寒冷,在靠近門的時候,身穿短打的聶桓影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弓著背,打著冷顫,倒是陸清晚一點事都沒有。
“進門第一關,冷靜為先。”陸清晚一把推開了大門,“這裏雖然交易方式有點像是當鋪,但是和當鋪不同的是,這裏交換的都是一些無法用錢買到的東西,智慧、愛情、健康等等,相對應的,就是需要拿足夠的代價來交換。”
陸清晚在聶桓影的眉間虛虛的點了一下,聶桓影就感覺自己的體溫漸漸的回溫,不再感到寒冷了。
“這隻是讓想要來這裏交換的人冷靜下來,因為這裏的規矩,隻要你把東西典當出去,哪怕是以後後悔了,那也不能再換回來。”陸清晚好像對於這裏很熟悉的樣子,但是聶桓影沒問。
聶桓影終於知道門口的字什麽意思了。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聶桓影看著陸清晚的背影,難道陸清晚這樣的人也有想要交換的東西嗎?
“來讓你見一個人。”陸清晚帶著聶桓影來到了主殿,在一個空蕩蕩的主殿裏,燈火通明,房間裏有無數的夜明珠照明,相信哪怕是晚上也是亮如白晝。
主殿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個用翡翠雕刻的椅子在正上方,上麵坐著一個人,那個人一身白衣,長發隻用一根藍色的絲帶綁著,眼神是和陸清晚有些類似的寒冷、淡漠,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慘白慘白的,而他過於精致的臉看起來有些雌雄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