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後宮女人惹不起(15)
隨後,陸清晚才知道,原來是太後又做起了保媒的工作。
陸清晚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不過要是在嫁給孟淼然和孟湛然之間,選一個的話,陸清晚會選孟湛然。
首先是因為跟在孟湛然身邊方便保護,而另一個就是因為……
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是因為什麽,其實陸清晚自己也說不明白。
而且,孟湛然還告訴了太後,他可以坐到陸清晚的條件,這麽說來的話,陸清晚根本沒有什麽原因拒絕。
太後也沒有逼陸清晚,而是讓陸清晚好好想想,然而讓陸清晚和太後,乃至孟湛然沒想到的是,孟淼然竟然是個截胡高手。
那天晚上,經過陸清晚的一番話之後孟淼然又屁顛顛的去找了祝芮涵,孟淼然本來是打算好好跟祝芮涵談談心的。
他想說,既然已經成定局,不妨放下孟湛然,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結果祝芮涵再次讓孟淼然顏麵盡失。
於是那天晚上皇後和皇上身邊的宮人都清楚的聽到了兩個人的吵架,而皇上在出來的時候還是臭著臉的。
而孟淼然回到自己的寢宮,當下就寫了詔書——納陸清晚為妃,而且是貴妃。
沒有問太後,也沒有問陸清晚本人。
那邊的陸清晚還喜滋滋的以為,自己終於把孟淼然說動了。結果到了第二天接了聖旨之後就蒙了。
陸清晚拿過聖旨反複確認了一遍之後,扔下宣旨的公公就跑去找太後了,太後也是一臉的震驚,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帶著陸清晚來找孟淼然,孟淼然竟然還在大醉。
陸清晚恨不得拿針把這自以為是的皇帝給紮起來,但是太後還在身邊,隻能看向太後,太後連忙讓人去找把皇上叫醒。
冊封的事情是孟淼然連夜做的,晚上孟淼然正在氣頭上,直接就下了詔書,而禮部那邊怎麽敢怠慢,現在這功夫,估計已經昭告天下了。
孟淼然整理好自己的儀態之後,拜見了太後。
“皇上,哀家想問問你這聖旨的事情。”太後將陸清晚手中的聖旨遞給孟淼然。
孟淼然看完之後,將聖旨放到一邊,也沒推脫:“的確是朕下的,而且還是在清醒的時候下的旨意。”
太後:“……”
“那哀家倒是想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怎麽連哀家都不知道?”太後顯然是生氣了,但是對麵不僅僅是她的兒子,還是皇上,隻能忍著脾氣要解釋。
“為什麽?”孟淼然想起昨天晚上和祝芮涵的吵架,祝芮涵放不下孟湛然,甚至拿著孟湛然一再的刺激他,使得他一氣之下就下了這詔書。
他不痛快,自然也不想讓孟湛然不痛快。自己喜歡的女人喜歡孟湛然,那他就娶了孟湛然喜歡的人,讓他也嚐嚐這其中的酸楚。
麵對太後的質問,孟淼然卻十分的冷靜:“母後,朕隻是納個貴妃,更何況清晚的人品、樣貌,還有身份,都是配得上朕的,母後不必擔心。”
太後是這個意思嗎?
“啪”的一聲,太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知道哀家的意思。”
孟淼然卻一副孝子模樣的關心太後的手:“母後的手可有事?清晚還不給太後看看?”
太後被孟淼然氣了個夠嗆。
太後還想說什麽,陸清晚卻安撫太後道:“太後,小心身體。”
“丫頭……”太後有些對不住陸清晚,明明昨天還允諾把陸清晚許給孟湛然,結果孟淼然竟然將人打了個猝不及防。
陸清晚心裏自然也是十分氣憤的,但是卻咬著牙說:“不妨事,清晚依舊會陪在太後身邊。”
這話很明顯,分明就是說絕對不會圓房。孟淼然自然也聽懂了,但是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後來陸清晚攙扶著太後離開了,臨走前,陸清晚微微側頭,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妄圖以強硬的方式插手她的人生。
或許其他人都習以為常,並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觀念深入人心,但是陸清晚卻不會就此認命。
雖然沒什麽大權力,但是逼急了,陸清晚非要給孟淼然一個慘痛的教訓。當然,借助的是孟璟旭的手。
陸清晚成了“清貴妃”的時候,讓孟湛然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起身就往外走,還被桌腿絆了一腳,衣袍上被沾上了褐色的茶水、茶葉也不自知。
進宮找太後的時候,遇到了祝芮涵,祝芮涵有些激動的上前,但是孟湛然這次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微微行了個禮就繞過她離開。
看著孟湛然慌張、急切的背影,祝芮涵很難受的攪了攪自己的衣擺,但是片刻卻又笑了,她不會讓其他女人嫁給孟湛然的,絕對不會。
孟湛然的到來,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解決方法,隻能失魂落魄的離開。
他甚至都沒有見到陸清晚的麵,此時的陸清晚被摁在座位上教導當貴妃的規矩,煩得要命,偏偏還要保持人設。
而教導房事的時候,嬤嬤看到了陸清晚臉紅,也偷笑了起來,其實這完全就是陸清晚給氣的。
到了晚上,按照規矩是皇上寵幸陸清晚的時候。
孟淼然也來了,隻是陸清晚早在嬤嬤門離開之後換下了紅衣,慣常的著裝,甚至連貴妃的發髻都放了下來,任由三千青絲垂在腦後。
她手中扣著銀針,雖然陸清晚不會武功,但是她卻會認穴。
而屋裏的香也被她加了料,安神的,而她早就吃了解藥。
孟淼然進屋看到的就是平常打扮的陸清晚,讓孟淼然有種自己進錯地方的感覺。
但是孟淼然好歹是皇帝,當然不會露出任何其他的神色,隻是如常的走了進來,坐到了陸清晚旁邊凳子上。
陸清晚按照之前的習慣,行了行禮,然後就開始和孟淼然大眼瞪小眼。
“你沒有什麽話想說?”最後反倒是孟淼然忍不住了。
陸清晚輕笑一聲,隻是這笑冷的很:“皇上讓清晚說什麽?說謝主隆恩?或是說‘抵死不從’?”
孟淼然沒有說話,陸清晚卻收起了笑容說道:“皇上以這種方法來折磨誰?皇後?王爺?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