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有孕在身
“唉,看來是老天不賞飯呢。”顏墨扁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幻夜輕笑:“我以為是什麽呢?這麽簡單的事情,難不住我。”
他說著,施展內力飛身而起,顏墨才叫“小心”二字,轉眼幻夜已經身在河中間。
這河水寬約數十丈,如果換成別人,內力不夠深厚,怕是在河水中央的時候就已經要掉下去了。
可是幻夜是江湖高手榜的榜首,雖然年輕,內力卻無比淳厚。
顏墨正在替他擔心,見他輕輕的在河中央用腳尖一點水麵,竟又是騰空而起直躍對岸。
香茅采回來了,幻夜又在顏墨的指使下,跑到山坡上采了野山菌。
一麵用石頭碾碎香茅的草籽,幻夜一麵幽幽的說道:“沒想到吃一頓烤魚這麽難,唉……”
顏墨一本正經的教育他:“凡事都是如此,沒有付出哪裏來的收獲,不僅僅是烤魚一件事,懂了嗎?”
付出果然有回報,當烤魚的香氣撲鼻時,幻夜將一切的辛勞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真香!”他誇張的咽著口水。
熄滅了火堆,幻夜掏出鑲嵌著鑽石的匕首,毫不吝惜的削著魚肉,看的一旁的顏墨直發愣。
這也太糟蹋東西了吧,這麽一把匕首,連刀鞘上都嵌滿了金絲,刀把上鑲嵌了鑽石,連那刀麵的中央位置,還鑲嵌了一顆大大的寶石,少說也得值一千兩銀子,幻夜居然用它來削魚肉?
幻夜將魚刺小心的挑出來,又細心的試了試溫度,才體貼的遞給顏墨。
“慢點吃,別噎著。”看著顏墨狼吞虎咽的樣子,幻夜一陣好笑。
轉眼間,兩人就將烤魚吃的幹幹淨淨。
愜意的躺在河邊的草地上,沐浴著陽光,他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華服,反倒像是普通百姓一般枕著野草,任由不知名的小飛蟲在身邊飛來飛去。
顏墨眯起眼睛,瞧著那有些刺目的陽光,悠然的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謠。
幻夜靜靜的聽著顏墨在耳邊唱歌,雖然覺得她五音不全,但是在他心底,簡直比仙樂還要美妙。
他掐指算來,離開幻靈宮已經兩個多月了,這是他們新婚之後的第N次外出,用顏墨的話來說,叫做永遠都在度蜜月。
顏墨突然皺眉,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怎麽了?”幻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翻身起來,捂著胸口不住的幹嘔。
顏墨見不得他那般擔心的樣子,衝著他擺擺手:“沒事兒,就是突然有些惡心。”
“惡心?會不會是這烤魚有問題?”幻夜摸著後腦勺,一遇到和顏墨有關的事情,他的智商就會掉線。
“不對啊,為什麽我也吃了烤魚,我卻沒有問題呢。”幻夜嘀咕著。
他輕輕的為顏墨拍打著後背,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握住了顏墨的手腕,仔細的為她把脈。
“你幹嗎?”顏墨被他突然一抓,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在發什麽神經。
幻夜的麵容十分複雜,古怪之中透露著詭異的笑容,他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顏墨被他嚇壞了,以為他突然神經錯亂了,呆呆的望著他。
幻夜笑了半天,一把將顏墨摟在了懷裏,在她耳邊說道:“抱歉,這次的蜜月之旅,看來要提前終止了。”
“為什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提前終止啊?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顏墨依舊是摸不著頭腦。
幻夜在她耳邊輕聲的溫柔的說著:“因為你有身孕了。”
幸福總是來得讓人措手不及,顏墨還總覺得自己是個孩子了,沒想到就要做母親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雖然她能文能武,再難的國事都難不倒她,但是在養胎這方麵,她卻是毫無經驗。
幻夜初為人父,更是慌亂的都不像以往的她了。
還好雲兒一心一意的服侍著顏墨,承攬了她的飲食起居。
女人心細,有雲兒照顧,幻夜稍微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幻靈宮甚至比皇宮還要熱鬧,單是醫術高明的大夫就請了八九個,特地在幻靈宮裏住著,隨時聽候差遣。
廚房裏的廚子們也是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幻夜特地交給他們一本厚厚的冊子,詳細的寫明了什麽東西可以做,什麽飯菜不可以做。
看著那厚厚的一本書冊,廚子們的腦袋都大了。
可是抬眼對上幻夜無比嚴肅的眼神,他們敢怒不敢言,隻好乖乖的接下。
“唉,這邪尊對夫人也太寵溺了吧,女人懷胎生養,乃是最稀鬆平常的事兒,哪個嫁了人的女人不都是這樣嗎?”
“是啊,要怪隻能怪邪尊太在意神女,瞧這厚厚的冊子,上麵羅列了這麽多禁忌的食材,如此一來,想做出既營養又美味還不犯忌的飯菜,真的太難了。”
廚子們苦著臉大吐苦水。
幻靈宮的其他屬下也都無可奈何,邪尊自從成親之後,便時常的往外跑,動不動就來個遊山玩水,美名其曰是去重新度蜜月培養感情。
本來以為如今幻靈宮要添一位小主子了,這邪尊也陪著神女回來安心養胎,應該能時常見到他了。
可是非也,幻夜每日幾乎都待在房間裏,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簡直連房門都不踏出一步。
“今天怎麽樣?身體可還舒服?”幻夜睜大眼睛,一臉關切的瞧著顏墨。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顏墨開始有了孕吐反應,經常痛苦的皺緊眉頭,幻夜看在眼裏無比心疼。
顏墨瞧見幻夜關切的眼神,不忍心的說道:“沒事兒,我今天好多了。”
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朝著幻夜綻放了一個笑臉。
幻夜小心翼翼的將她攬在懷裏,定定的瞧著她的眉眼,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的觸摸著。
秀麗的黛眉、小巧的鼻翼、還有無比好看的唇形……他像是觸碰珍貴的瓷器一般,無比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壞了一般。
顏墨見他癡癡的樣子,忍不住發笑:“傻子,都老夫老妻了,還整天這樣子,膩不膩啊。”
幻夜將頭埋在顏墨柔軟的懷裏,用力的蹭了蹭,再抬頭的時候,竟然是滿臉的委屈。
顏墨不由好奇:“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