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做夢亦甜蜜
顏墨緊緊的牽住他的手:“以後你就不會再是一個人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恩。”幻夜點頭,望向她的目光充滿了無限柔情。
此情此景若是被一休雙休他們看到了,肯定會訝異的眼珠子都掉出來。
一向冷漠自帶殺氣的邪尊,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化身如此柔情的男子。
顏墨笑嘻嘻的說出了自己的感想:“若是一休他們見了你這般,說不定會說你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呢。”
幻夜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一絲涼薄:“他們敢議論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顏墨撒嬌的說道:“哎呀,人家就是開一個玩笑嘛,再說了,男人溫柔一點又怎麽了?無情未必真豪傑,溫柔如何不丈夫?你說對不對?”
她將自己曾經讀過的魯迅的詩句略微一改,還挺應景。
幻夜挽住她的手臂,定定的看著她:“我不管別人如何說如何議論,我也不管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於我,在你麵前隻有幻夜,沒有邪尊。”
顏墨聽著這簡單的告白,看似寡淡實則無比長情,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著幻夜棱角分明的側顏墨,在柔和的陽光下似乎鍍上了一層蒙蒙的金色,看上去側臉的輪廓都柔和了許多。
顏墨想到一句話“相由心生”,是了,認識她之前,他是名聲在外的邪尊,背負著殺人不眨眼的名號,所到之處人人聞風喪膽。
可是遇到她之後,他天性裏的善被激發出來,麵對外人雖然依舊是冷酷無比,但是她知道,私下的他有多麽的溫柔。
也許正是源自他心底的善意,他的麵相都變了許多,之前的冷傲蛻變成尊貴之氣,不再是一臉的肅殺孤寡之相。
她癡癡的瞧著眼前的男人,不由感慨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嫁的如此郎君。
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溫熱的大手,一步一步的牽著他朝山下走去。
“瞧,春天到了,萬物複蘇,連百姓都開始種莊稼呢。”顏墨坐在馬背上,指著一旁的農田,笑著對幻夜說道。
幻夜頷首:“冬日裏下了幾場雪,瑞雪兆豐年,今年一定是個好收成的豐收年景。”
顏墨縮了縮脖頸,將自己全身都縮在幻夜的懷裏,微微合上眼睛,嘴角浮現出甜美的微笑。
她有些困倦了,反正有他這麽結實的懷抱,她也不用擔心會摔下馬去,索性在他的懷抱裏小憩一會兒。
許是臨睡前幻夜說的瑞雪兆豐年的影像,睡夢裏顏墨居然夢到了年前大雪的場景。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滿滿的覆蓋了地麵,越積越厚。
她本來是南方人,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雪,高興的在院子裏手舞足蹈的尬舞。
“喂,趕緊回屋,別在那裏跳躍騰挪了,小心著涼。”幻夜衝著她喊道。
跳躍騰挪?會不會用詞啊,顏墨不悅的朝幻夜翻了個白眼。
那家夥一點都不懂享受生活,這麽大的雪,如此浪漫的場景,他卻站在廊簷下,背負雙手一絲不苟的站著,絲毫沒有要淋雪的意思。
顏墨才不理會他,她知道下雪的日子裏,空氣無比清新,各類病毒想必也給凍死了,多呼吸新鮮的空氣,對身體有好處呢,怎麽會生病?
在院子裏跳了幾圈兒,顏墨蹲下身子捧起了滿滿的一堆雪,恩,這雪這麽厚實,不堆雪人簡直浪費了。
說幹就幹,她顧不上寒冷,在院子裏忙活起來,不一會兒就雙手凍得通紅。
幻夜按捺不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麵前,不由分說將狐裘手套套在了她的手上。
“你幹嘛?”顏墨氣急敗壞的大叫。
幻夜卻不容她反駁:“你的手都凍紅了,不注意保暖,生了凍瘡怎麽辦?”
顏墨可憐巴巴的瞧著他,知道這不苟言笑的家夥不好通融,隻好使出了美人計。
她衝他拋了個媚眼,扭捏著身子嬌滴滴的說道:“不嘛,人家就要堆雪人嘛。”
幻夜愣了一下,隨即為她摘下了狐裘手套,自己也將外麵的黑錦披風脫下來放在一旁。
顏墨見他挽起袖子幫著她堆雪,心裏樂開了花:“看來我還是長得很漂亮啊,這美人計一用就見效。”
“才不是,”幻夜頭也不抬,悶聲說著:“你剛才嬌滴滴的,我不習慣,再聽下去怕是要反胃,所以才趕緊答應你的要求。”
“你……”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敢嘲笑她,顏墨氣急敗壞的將手裏的小雪球衝著幻夜投擲了過去。
幻夜身形一閃,輕鬆躲過了顏墨的攻擊。
顏墨一擊不中,幹脆左右開弓,兩手抓起一團雪球,不住的朝幻夜扔過去。
幻夜也不甘示弱,也朝著她扔過去,兩個人在雪裏笑著叫著,打起了雪仗。
桃兒在廊簷下張望著,一臉羨慕的對一旁的丫鬟笑道:“瞧他們兩個人多麽般配呀,我聽人說,隻有在心愛的人麵前,才會放下所有的偽裝,快樂的像個小孩兒。”
那小丫鬟也直愣愣的看著院中人,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不住的交叉重疊,俊男美女如此靚眼,美的倒像是一副畫一樣。
嬉笑打鬧夠了,幻夜沒有食言,在他的幫助下,顏墨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兒。
將兩塊圓圓的硯台按在雪人兒的腦袋上做眼睛,又拿了根胡蘿卜充當鼻子,顏墨站遠幾步上下左右的打量著雪人兒。
“恩,總覺得還差一點,差什麽呢?”她摸著下巴琢磨著。
突然眉頭一皺,拍手叫道:“有了,我知道差什麽了,它還差一雙手。”
顏墨低頭在院子裏探詢著,可是到處白茫茫一片,哪裏有樹枝之類的東西。
她瞥見角落裏的大樹,計上心來,輕施內力飛身躍上了最低的一根樹杈。
幻夜一愣:“顏墨,你做什麽?太危險了趕緊下來!”
顏墨一隻手摟住樹幹,踮起腳來,另一隻手竭盡所能的伸長著手臂去夠那根樹枝:“別叫,快了,馬上就夠到了。”
幻夜氣得跺腳:“馬上什麽?我看你馬上摔下來倒是真的。”
顏墨也覺察到腳底踩踏的這根樹杈,好像沒有她想象中那麽結實,她似乎已經聽見了細微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