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暈死過去
越接近底部,那長孫公子便越發焦躁起來,嘴裏不住聲的喊道:“狼啊,有狼,快放開我!”
他叫著,聲音越來越大,身體也不由大力掙紮起來,兩個家丁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他安撫下來。
“神女,小兒看上去應該是又犯病了?要不別讓他繼續下去了?”長孫將軍愛子心切,用商量的語氣和顏墨說道。
顏墨卻不同意:“開弓沒有回頭箭,將軍若是真的想治好兒子的病,那就信我一回吧。”
她命令大家將長孫公子一路帶到了當初他被發現的地方。
“啊!救命啊!狼!”
顏墨低聲對幻夜說道:“把我在路上畫的那些紙板都拿過來。”
原來顏墨之所以要筆墨紙硯,就是為了在路上畫了些假狼的樣子。
如今見長孫公子果然觸景生情,想起了當日的場景,她便讓幻夜擺出了假狼。
“來人,給他腳底下丟一把刀!”顏墨叫道。
長孫公子見了假狼,叫的更厲害了。
顏墨見他已經完全發病,連忙說道:“公子,你腳下有一把刀,快撿起來把狼殺掉!”
長孫公子愣了一下,低頭一看果然見自己腳底下有一把刀,他拿起刀來,有些猶豫。
“快啊,狼馬上就要撲上來了,快殺掉它們!”顏墨大聲鼓勵他。
“啊!”長孫公子鼓足勇氣,用力揮動著刀,向著那些紙狼劈過去。
他每劈一刀,顏墨就命人把紅色顏墨料都潑在地上。
一片片的紅色觸目驚心,那些狼也挨個被長孫公子劈倒在地。
“哈哈,太好了!狼全部被我殺死了!”長孫公子高興的叫道。
突然他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兒子,兒子,你沒事吧?”一旁愣怔的長孫將軍連忙撲了過去,連聲呼喚著自己的兒子。
在他的呼喚下,長孫公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爹,我是在哪兒啊?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長孫將軍落淚說道:“好兒子,你終於清醒過來了,嗚嗚嗚……”
一旁的家丁侍衛也不由歡呼起來。
幻夜看了一眼顏墨,衝她投過去一個欽佩的目光。
長孫將軍扶著兒子站起來,踉蹌著來到顏墨跟前。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兒子啊,就是這位神女救的你,你快給她磕頭道謝!”
長孫公子倒地就拜:“多謝神女救命之恩!”
顏墨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快快請起,千萬別這麽客氣,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你行如此大禮是折殺我了。”
長孫公子起身,將顏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覺得顏墨言行舉止不俗。
他在病中之時,有時候糊塗有時候清醒,也略聽說過些關於神女的事情。
一開始他以為是皇帝昏庸,錯信了江湖術士罷了,沒想到今日得見神女,還真乃不俗之人。
“久仰神女大名,今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長孫公子拱手懇切的說道。
長孫將軍抬頭見天色不早,便說道:“天色已晚,咱們先行上去再說話也不遲。”
大家點頭稱是,簇擁著顏墨小心翼翼的往上攀行。
折騰了半日,等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很晚,天色都已經黑了。
顏墨本來想告辭,可長孫將軍卻非要熱情留客,無論如何也要讓顏墨在將軍府用過酒宴再走。
顏墨見將軍十分懇切,不好執意托卻,隻好勉強答應了下來。
酒過三巡,長孫公子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神女今日治好了我的病,是我的生身父母再造恩人!”
顏墨見他有些醉了,便勸說道:“你才大病初愈,不要喝這麽多酒,以免傷了身體。”
“不!今日我是高興,才飲了這麽多的酒。”
長孫公子言語含糊的繼續說道:“我自從得了那怪病之後,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幾乎像個廢人一般,若不是顧及父親年邁,我幾次想自殺解脫,幸好有神女相救啊。”
顏墨見他言辭懇切,倒不好多說什麽了。
那長孫將軍也起身舉杯說道:“神女救了我兒,就是我長孫家的大恩人,日後若有什麽用得著我老頭子的地方,隻管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
顏墨連忙說道:“將軍,公子,千萬不要客氣!治病救人積德行善,乃我的本分,你們這麽客氣,抬舉我了。”
長孫將軍笑道:“捉拿凶犯、恢複早朝、義救我兒,神女才來京城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就立下了如此功勞,若是長久在京,肯定能為我皇分憂解難,真乃我天漢王朝之福氣啊。”
從將軍府回到月亮宮,顏墨渾身疲乏,隻覺得腰酸背痛。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沒想到那懸崖那麽高深難行,一來一回,差點沒把我的腿整殘廢了。”
她麵色蒼白的癱倒在椅子上,腿也無力的耷拉下來。
幻夜見狀,十分心疼,顧不上許多,上前趨身彎腰,小心的為她揉起腿來。
腿猛然的覆上了一雙大手,倒把顏墨嚇了一跳,她一個激靈,剛想跳起來,卻被幻夜的大手用力按住了。
“別動!我給你揉揉,是這兒嗎?還疼嗎?”幻夜一邊輕輕的按揉,一邊關切的詢問。
他的的力度恰到好處,顏墨覺得一陣輕鬆,似乎腿也疼的沒有那麽厲害了。
“你今日治好了長孫公子,以後長孫將軍就是我們一路的人了。”幻夜一邊按摩,一邊抬頭輕笑道。
顏墨白了他一眼:“哼,他是不是我們一路的,有什麽關係?本來我就不想摻和朝廷的事兒,等到祭天大典結束,我反正是要走的。”
幻夜笑道:“當初是誰義不容辭的要來京城?是誰說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你卻都拋到腦後了。”
顏墨聽了他的話,低頭不再做聲。
其實她的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麵她實在厭惡這爾虞我詐的朝廷,一方麵她又想盡自己的力量做些事情。
一想起那些可憐的百姓,顏墨就有些不忍心。
見她眼神恍惚,幻夜越發心疼,縱使顏墨無所不能聰明無比,但是她畢竟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啊。
他低聲說道:“不要多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相機行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