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燒不壞的紙
到時候皇上肯定會把怒氣撒到肅親王身上。
肅親王心裏像是打鼓一般咚咚亂跳個不停,不過幸好顏墨卻依舊麵帶微笑,似乎根本不計較剛才欣榮公主的無理言行。
她微微笑道:“世上本來就有仙道和外道之分,但仙道就是仙道,外道就是外道,就算外道一時蒙蔽了人,也必然會被人戳穿,這點公主就不用擔憂了。”
欣榮公主不甘示弱的繼續譏諷:“是啊,我常常聽人說,紙裏包不住火,想必就是這個道理。”
顏墨嗬嗬笑了幾聲:“公主這句話說的不對啊。”
欣榮公主不解,愣了一下隨即譏笑道:“紙裏包不住火,難道我說錯了嗎?紙遇到火就會燒成灰燼,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啊,難道神女一向不食人間煙火,連這都不懂嗎?”
顏墨嘻嘻笑道:“嗬嗬,你們凡間的紙都怕火,可是我從仙界帶來的紙未必怕火呢。”
原來,顏墨早就看出了這欣榮公主處處與她針鋒相對,這還沒進皇宮,就這般針對她,要是日後進了皇宮那還了得。
不過幸好這公主看上去雖然刁蠻任性,到不像是聰明有心機之人,應該比較好對付。
顏墨當下便決定,要將欣榮公主這個敵人消滅在皇宮外。
她心中暗暗思慮,唯一的法子便是使出些本事來,讓這公主心服口服,所以才會故意引公主上鉤。
果然,欣榮公主聽罷,立即跳起來挑釁道:“還有不怕火燒的紙?我長這麽大別說見過,聽都沒有聽過,神女不妨為我們展示一番,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她此話一出口,在場之人都麵露驚訝之色。
幻夜尤其緊張,這欣榮公主擺明了是故意刁難人,可是顏墨卻怎麽也糊塗了。
紙怎麽可能不怕火呢?
再說,別人不知道顏墨的底細,幻夜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顏墨根本就是個普通女子,什麽神女不神女的,更別提什麽從天上帶來的仙紙了。
如今欣榮公主挑釁之下,顏墨已經被逼上梁山,若是她拿不出所謂的天上仙紙,說不定會立馬被肅親王告到禦前去,說她故弄玄虛欺君罔上。
到時候別說神女的身份不保,哪怕性命說不定都不保呢。
他關切的看著顏墨,手不由的攥成了拳,手掌裏有汗水沁出,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顏墨倒是雲淡風輕,笑道:“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拿。”
她說著站起身來,儀態萬方的款步走出了會客廳。
幻夜本來心急,想跟著顏墨一塊出去,卻被南宮軒不露聲色的按住了。
幻夜不解的抬頭,正好迎上了南宮軒的目光。
他見南宮軒的目光裏滿是深意,並且還在微微的搖頭示意,幻夜秒懂,當著肅親王和公主的麵,他如果跟著顏墨出去,又會落人口實。
為了保全顏墨的清譽,他隻好按捺不發,坐在椅子上幹著急。
不一會兒,顏墨走了進來,閑庭信步看上去不慌不忙十分悠閑。
欣榮公主本來正暗自得意,她長了這麽大,也算是飽讀詩書,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不怕火的紙。
她倒要看看這神女騙子到底要如何圓場。
顏墨坐回到椅子上,笑嘻嘻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對南宮軒說道:“請南宮軒宮公子去取火石來。”
南宮軒不知道顏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見她一幅胸有成竹,便依言而行。
火石取回來的,顏墨一手拿著紙,一手舉著火石,正要點火之際,突然被欣榮公主喝止:“且慢!”
顏墨抬頭望向欣榮公主:“怎麽?公主還有事?”
欣榮公主笑道:“我要檢查檢查這紙是不是做過手腳……”
“欣榮,休得無禮!”肅親王在一旁嗬斥道。
顏墨倒是毫不在意:“無妨,既然公主有心要檢查,那盡管檢查便是了。”
欣榮公主接過那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確認這隻是普通的紙無疑。
她確認無誤,將紙還給了顏墨:“神女請吧。”
幻夜在一旁接過了紙:“神女是千金之軀,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其實他是擔心萬一這紙張真的燒起來,會燒到顏墨的手。
幻夜站起身來,高高擎著紙張,示意顏墨點火。
“啪嗒”一聲,顏墨用火石點燃了蠟燭,火苗湊近了幻夜手裏的紙張,發出嗤嗤拉拉的聲音。
屋子裏的人都屏氣凝神,睜著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那紙。
欣榮公主嘴角帶著一絲得意,她要看顏墨該如何收場。
可是,漸漸的,她嘴角的得意凝固了,慢慢的變成了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神情。
火苗不斷的上竄著烘烤著紙張,可是那紙卻是完好無損。
“好了,已經一炷香的時間了。”顏墨說著,將蠟燭熄滅移開。
幻夜也覺得十分驚奇,他手裏的紙非但完好,而且依舊潔白如新,一點也沒有煙熏火燎的痕跡。
“大家請看,這就是火都燒不壞的紙。”顏墨接過那張紙來向大家展示。
欣榮公主嘴裏喃喃的說道:“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肅親王也驚呆了,他長這麽大的年紀,奇聞異事也聽說過一些,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奇事,就連那些古籍上也沒有講過這種神奇之事。
如果顏墨真的能拿出那樣的紙,那麽隻能說明,顏墨真的是神女。
肅親王驚訝過後,連忙起身拱手再三行禮:“神女在上,請受小王一拜,都是小王管教女兒無方,還請神女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欣榮公主還在目瞪口呆,已經被肅親王一把拖了過來:“你這孽障,居然敢質疑神女威嚴,還不趕緊向神女賠禮道歉。”
欣榮公主此時心亂如麻,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顛覆了她多年的人生觀價值觀,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被父親一頓嗬斥之後,她呆呆的道歉道:“神女不要生氣,是我不對。”
“嗬嗬,都是小事兒,無妨。”顏墨麵上輕描淡寫,心裏卻樂開了花。
剛才自己不過使出那麽一點小把戲,就將這堂堂的王爺和公主唬成這樣,可見皇親國戚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