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狠毒的手腕
幻夜正在審訊,突然見顏墨闖了進來,麵色微微一變:“你怎麽來了?”
顏墨大大咧咧的從一旁拉了把椅子坐下,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當外人:“這賊偷的是我發明的東西,這事兒我就有權力過問,這道理沒錯吧?”
幻夜想了想,覺得顏墨說的話十分在理,可不嘛,這怎麽說,顏墨也是事情的當事人之一,所以她參與審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在旁邊陪審的一休和雙休雖然有些意外,但兩個人都不敢吱聲。
畢竟幻夜都沒開口,他倆更不敢嗬斥顏墨離開了。
雙休和一休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自從建立幻靈宮以來,這地牢便是一處隱秘所在,除了一休雙休,連尋常的弟兄都沒資格進來,可是顏墨卻如此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看起來,以後這幻靈宮的規矩還有的是要改的呢。
顏墨這會兒已經將那賊人上下打量了一個遍,見那賊人身上也有不少的傷口,鞭痕猶在,便知道他已經受了刑。
“怎麽?他還是不說嗎?”顏墨瞥了一眼幻夜,見他臉色陰冷,就猜出了緣故。
幻夜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不錯,這小六子嘴硬的很,雖然人贓並獲被一休拿住,根本無法抵賴,可是他到現在卻是一個字也不肯說。”
顏墨說道:“這袖箭是在何處被偷的?”
一休連忙回答:“小姐昨晚將袖箭放在了餐房,我覺得這東西要好好收藏,便將它順手拿到了庫房裏保管。”
顏墨略略點頭,心裏已經有了數。
幻靈宮的庫房裏存放了不少珍稀物品,那庫房平日也都上鎖,這小六子能夠悄無聲息的偷走袖箭,絕非他一人所為,肯定是有內應或者其他同黨。
顏墨沉思著看著小六子,卻發現這小六子此時正無畏的瞪著她看。
顏墨被小六子那一臉的不怕死給激怒了。
她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簡直是流氓!偷了別人的東西,還有理了是不是?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姑奶奶的厲害,若是不能讓你開口,我就一輩子不姓顏。”
一休雙休聽到這裏,都忍不住替顏墨捏了一把冷汗,這毒誓可不是隨便發的,這小六子雖然本事不大,但卻是個硬骨頭,剛才該用的酷刑他們也都用了,可是小六子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給抗了下來。
顏墨不過是個姑娘家,能有多狠毒的手腕,可以啃下這個硬骨頭?
萬一小六子就是寧死不屈,那顏墨豈不是要真的改名換姓了。
幻夜看了顏墨這氣憤的樣子,倒是雲淡風輕的抱著拳,一臉要看好戲的樣子。
他倒無所謂顏墨叫什麽名字,大不了她不姓顏了,改名跟他的姓也正好嘛。
小六子見顏墨生氣,根本沒有把這個瘦弱的女子放在眼裏。
不錯,顏墨是有本事,會發明東西被奉為神女,可是論起動刑來,他連一休雙休都不怕,還會怕一個女人。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顏墨,從嘴角裏吐出一個冷冷的“哼”來。
顏墨見小六子如此軟硬不吃,便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了一聲。
“一休,你去準備一塊厚厚的毛巾來,再去打上兩桶水來。”
毛巾?水?一休有些不解。
剛才顏墨不是說要給小六子用刑嗎?用刑會用的上毛巾和水嗎?
難不成她是嫌棄小六子身上太髒,想先讓小六子擦幹淨身上臉上的血跡嗎?
一休正在琢磨,顏墨又冷冷的催了句:“還不去?怎麽?我說話不好使是嗎?”
一休連忙點頭答應:“我這就去,這就去。”
雙休也是頭一回見顏墨如此鐵青著臉,此時心裏也莫名的有些發慌。
這個女人,雖然弱不禁風,也不會武功,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身上煥發著強大的氣場,這股陰冷的氣場和幻夜還真有的一拚,讓人不寒而栗。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沒想到邪尊能看得上眼的女人,骨子裏和邪尊一個性子。
很快,水就打回來了,毛巾也取來了。
一休識趣的將毛巾遞到顏墨手上:“顏墨小姐,給,毛巾。”
又詢問:“水桶放在哪?”
顏墨沒有回答他,而是衝著小六子努了努嘴:“你們把他放下來,讓他坐在椅子上捆好。”
一休更加的不解了,這小六子本來是吊著半空中受刑,現在居然要把他解下來,還要給他椅子坐。
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女人就是女人,看樣子顏墨是想用溫暖來感化小六子。
可是小六子是什麽人,他心裏很清楚,明擺著就是軟硬不吃,恐怕顏墨這一套根本就不管用。
不管他心裏雖然在歎氣,嘴上卻不敢質疑顏墨,趕緊依照顏墨的命令行事。
小六子被解了下來,活動了一下已經被繩子勒爛的手腕,開了口:“別白費心機了,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招的。”
顏墨沒有做聲,反倒是一旁的幻夜,從她的眼神裏居然看到了一股殺意。
小六子被捆在了椅子上,顏墨拿起毛巾放在水桶裏浸泡濕透,方方正正的蒙在了小六子的臉上。
那水是剛剛打的山泉水,冰涼刺骨,毛巾冷不丁的鋪在了小六子的臉上,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噤。
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麽?小六子無來由的覺得一陣害怕。
顏墨嘴角譏諷的笑了笑,雖然她看不見毛巾後麵小六子的臉,但是剛才從小六子腿部微微的顫抖,她就可以看出,這小子已經快要慫了。
“一休,你用水桶往他的臉上灌水!”顏墨清脆的命令道。
這句話出口,連幻夜也愣住了。
這種刑罰他們別說見,連聽也是頭一次聽過,這真的管用嘛?
看著大夥兒一臉的懷疑,顏墨卻是胸有成竹。
想當年她看新聞的時候,聽說當年本拉登的司機被抓住後,死活不肯透露出本拉登的有關信息。
後來是被美方的人用了這一招刑罰,結果才十分鍾,就乖乖的招供了。
顏墨瞥了一眼椅子上的小六子,心裏想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抗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