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不顧形象
王廚和李廚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一臉愁容,但既然少主發了話,他們也隻好點了點頭。
南宮軒見兩人答應了下來,滿意的說道:“好,今日中午的午膳你們就交給其他人料理,你們就專職來琢磨這道菜,午時之前一定要做出來。”
他離開了廚房,快步往顏墨暫時休憩的內宅走去,他著實掛念顏墨的病情,雖然她的毒是解了,可是不曉得後麵還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之類。
他匆匆忙忙走到內宅門前,見門窗緊閉,便故意放重了腳步。
這裏是南宮府邸,他是這裏的少主人,不管想進入哪個房間,自然都不需要敲門,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內心裏有些多疑,生怕萬一自己貿然闖進去會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場景。
其實,與其是說他怕看見不該看的場景,倒不如說是他不想看見什麽不喜歡的場景。
此刻,一向從容篤定的他居然有一絲慌亂,他的心不知為何提了起來。
幻夜對顏墨如此上心,眼神裏的關切掩飾不住,南宮軒生怕他們二人會做出什麽越矩的舉動來。
懷著一絲忐忑不安的心情,南宮軒推開了門,可是當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心裏卻暗叫一聲不好。
床上空空如也,被褥淩亂,卻哪裏還有顏墨的身影?而屋子裏也不見了幻夜的身影。
南宮軒重重的捶了一拳門板,真是該死!這兩個人居然趁著他離開的功夫逃走了!
南宮軒走到院子裏拍了拍手,聽見他清脆的拍掌的聲音,屋簷上各處埋伏的家丁護衛都探出了頭。
“你們剛才可看見了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從府邸裏出去了?”南宮軒沉聲問道,他暗運內力,所以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十分渾厚,穿透力非常強。
護衛們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方才他們一直恪盡職守,在自己的位置上聚精會神的把守,別說是兩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蒼蠅蚊蟲也沒有出過府邸。
南宮軒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幻夜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不可思議的地步,初時他來南宮府邸的時候便悄無聲息,如今他不但自己離去,還帶了顏墨。
顏墨絲毫不會武功,肯定會連累幻夜,可是即便如此,幻夜依然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甚至都沒有被侍衛察覺。
此人武功之高簡直超出了世人想象,想想真是可怕。
南宮軒顧不上多想,他深深的皺著眉頭,將南杉喚了過來。
“主子,你找我來有什麽吩咐?”南杉見南宮軒神情凝重,便輕聲詢問,他大氣也不敢喘,生怕不小心又惹惱了少主。
南宮軒說道:“你趕快帶上人馬兵分幾路,去追捕幻夜和顏墨。”
南杉微微愣了一下,幻夜和顏墨剛才不是在南宮府裏嗎?難道這兩個人這麽短的功夫又逃跑了?
南杉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內宅是南宮家主子們的居住場所,守衛森嚴可想而知,簡直如鐵桶壁壘一般,可是幻夜竟然能從這裏逃脫,此人不容小覷。
南宮軒見南杉出神,又囑咐南杉說道:“多帶上一些人手四處去搜查,我如今也不敢說他們會往哪個方向跑,另外,幻夜這個人武功高強,絕對不能輕視,一旦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要不自量力去跟他爭鬥,趕緊回稟我便是。”
南杉答應著退下了,南宮軒回到房間裏越想越不放心,南杉一向有些剛愎自用的毛病,他之前被幻夜羞辱,肯定恨極了幻夜,萬一他不聽命令,和幻夜動起手來,又該怎麽辦?
到時候萬一再不小心傷到了顏墨,就更麻煩了。
南宮軒坐不住了,他趕緊出門,騎上馬帶了一隊人馬親自加入到了搜尋的隊伍。
南宮府裏人仰馬翻,幻夜和顏墨卻已經悠閑自在的出了城。
顏墨一邊大口吃著燒餅,一邊誇獎幻夜道:“沒想到你還這麽講義氣,居然還真的把我救出來了啊。”
幻夜看著顏墨大快朵頤的樣子,心裏很是無奈,這個女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剛才非要嚷著餓,讓他買燒餅吃。
等買了燒餅,又在大街上就邊走邊吃,狼吞虎咽的吃相吸引了不少路人側目,可她自己卻全然不在乎。
幻夜一直在提心吊膽,倒不是擔心她的形象,而是擔心她這樣吃法,萬一噎著了可如何是好。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腰帶上掛著的皮囊,這皮囊裏是山泉水,是幻夜特地為顏墨準備的。
可是經過顏墨這一路不停的吃不停的喝,皮囊裏的水也不多了。
幻夜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覺得她既可愛又呆萌,相比較起媚寒的嫵媚來,顏墨多了一份清純和善良,少了心機和邪惡。
顏墨邊走邊吃,還不住的回頭看,她有些擔心南宮軒會追上來,畢竟如今她是神女,南宮軒發現她逃跑了的話,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幻夜見她不住的回頭張望,知道她在擔憂,便安慰她道:“你不用擔心南宮軒,他的功夫我了解,不是我的對手,他的那些手下也不過是草包廢物,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我。”
顏墨被噎著了,咳嗽了幾聲,說道:“咳咳,我最不理解你們男人了,明明可以用說話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打打殺殺的,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吧,那個南宮軒找不到我也自然會罷手。”
幻夜是天下有名的邪尊,不管對手如何強大,生平都是坦蕩麵對,哪裏做過躲躲藏藏的事情,再說南宮世家雖然實力強大,但他根本不懼怕南宮世家,更不願意去狼狽的躲藏。
他不屑的說道:“南宮軒這個人固執的很,我想就算他一時間找不到你,也會一直找下去,之前他就發布了重金懸賞,可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如今之策,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躲躲藏藏有什麽意思。”
顏墨連忙說道:“哎呀,你這個人真是難溝通,我不是說要裝慫,而是如果可以避免動手的話,我們為什麽要和他打呢?對不對?一方麵,這逃跑之路長路漫漫,不知道何時才會結束,你我都要保持體力,另一方麵,此事因我而起,如果打鬥之中剛有人受傷或是死去,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