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畫中女子
他的這個酒肆，要是這堆人一個生氣，毀了怎麽辦啊！
哎呀，到時他要找誰哭去。
小二哥兒滿臉糾結，掌櫃的見此更是怒罵道:“你……你還不趕緊說了，她現在去哪了，你是害死我嗎？你也不看看誰是你的老板。”
小二哥兒依舊沉默著，臉色十分難看。
蔣大嬸知道此時情況十分不對，她正想暗暗想法子。
“諸位，實在抱歉，你們口中的星兒是我們丟失的小姐，在下尋了半個月至今毫無所蹤，實屬無奈。”南宮軒恭了恭身子，抱拳道。
他輕輕一笑，眉梢上惹上幾分哀愁:“隻是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消息，便心急了一些，還望諸位莫怪，還請諸位告知我們墨兒的去向。”
“墨兒？”蔣大嬸和小二哥兒同時問道。
南宮軒無奈一笑，道:“是的，墨兒調皮，偷偷跑出來尋她的朋友，又化了星兒這一個名字。”
“難怪……”小二哥兒喃喃道。
難怪沒人知道李員外沒有小女，難怪她不讓人知道她是李員外之女，難怪她幾日前神情恍惚，難怪她匆匆離去。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是李員外之女，亦不是星兒，而是喚墨兒。
“星兒她真的是……”蔣大嬸欲言又止。
小二哥兒已經信了幾分，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些找星兒，不對是墨兒的人，對墨兒是好是壞。
他斂眉道:“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要是對星兒不利呢？”
蔣大嬸忽的拉了拉小二哥兒，低聲道:“她們說的好像是真的，看樣子好像對星兒是好的。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們星兒往北方去了？”
“蔣嬸……”聞言，小二哥兒心下一緊，暗念不好。
果然，南宮軒抱拳感激道:“十分感激蔣嬸的告知，在下南宮軒，先謝過蔣嬸了。”
“我沒……沒呀。”蔣大嬸還未反應過來，嚇得一驚。
聞言，小二哥兒臉上一沉，他就知道。所謂的內家高手，她們的低聲話語輕而易舉便能被聽到。
南宮軒笑了笑，轉眼望向小二哥兒，他朗聲道:“閣下莫擔心，墨兒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自然不會傷害她。”
說完，一群人紛紛沒有繼續停留，便急忙朝北方趕去。
臨走時，主祭司忽而看了看仍舊站得筆直的小二哥兒，臉上閃過幾絲陰鬱。
待那一行人不見蹤影，酒肆變得安靜起來。
掌櫃的拍了拍胸脯，看向著一旁的小二哥兒，一時怒氣噴湧:“你…你…剛剛差點害死我了知道嗎，扣你半個月的餉銀。”
他怒氣衝衝，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團，難看的緊，更顯得他凶神惡煞。
“是。”小二哥兒低聲應道。
“哼！”掌櫃的甩袖而去，留下了一臉落寞的小二哥兒。
他原本以為星兒是一顆明珠，散發著透亮的光亮，讓人想要靠近，卻不能擁有。
而現在，現實卻給了他一巴掌，她不是那顆閃閃發光的明珠，而是一輪高掛天空中的明月，皎潔的月光清冷透亮，讓人無法靠近，更別說擁有，隻能讓人去觀望。
……
顏墨實在高估了自己，她身上的銀子隻能撐到她離京城幾百來裏的城鎮上，她不得不停留下來，找份工作。
她在鎮上四處逛著，一邊打量著兩旁的酒樓餐館，她忽的眼睛瞄到了一個路邊的攤子。
上麵寫著:幫忙找工作，隻需五文錢。
幫忙找工作？
竟然還有這樣新鮮新奇的玩意？
這倒是像現代那般的網上求職網站。
顏墨眼前一亮，徑直走了過去。
“大哥，你這是在幫人找工作嗎？”顏墨問道，她暗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穿的一身白衣素衫，五官端正，麵色沉靜，隻是年齡似乎有三十多歲了，言行舉止似乎十分紳士。
“這位姑娘，你是要找工作嗎？在下可幫你尋個快活的工作。”那名男子笑道，臉上一臉恬靜的笑意。
見他十分儒雅，顏墨也放下戒備來，往攤子旁的小凳一坐。
那男子打量了顏墨許久，又問:“姑娘可是一個人？”
嗯？
顏墨還是保守地回答:“是的，不過我的家人在家裏等我。”
顏墨似乎有些苦惱道:“你能幫我想一想，有沒有不被太多人瞧見的工作？”
那人沉吟了一會兒，眼裏快速一起精光:“在下倒是想到一個工作。”
他忽的望了望天，已經將要垂暮。
他看向顏墨:“天色垂暮，我正好收攤，我這便帶你去見老板吧。”他又上下看了顏墨幾番，笑道:“依姑娘的才能，她肯定滿意的。”
說罷，他便收了攤子，顏墨忙追問:“什麽工作？”
他笑了笑，毫無惡意道:“去了你便知道了，很輕鬆，賺的還不少，平常隻夜晚出來，夜晚人少不被許多人瞧見。”
夜晚？
不被人瞧見？
難道是夜市上擺攤的工作？
顏墨狐疑地跟著他，留了幾分謹慎。
那人將她待到一條街的盡頭，那裏開著一家像酒樓的門店，顏墨瞧了瞧牌匾上的字:攬客苑。
難道是酒樓？所以攬客？
男子帶著她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從後門進去。
一進後門，顏墨就覺得有些不對靜，門口站著兩個強壯的小廝，體格強壯，長得凶神惡煞的。
鼻尖忽然飄來陣陣脂粉味，不同的香味交雜在一起，惹得顏墨鼻子一陣瘙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香味？脂粉味？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青樓？
顏墨再怎麽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詭異了。
“先生…我忽然想來我家中有點事，我那弟弟若是見不到我，恐怕要哭死去。”顏墨停住腳步，臉上卻不敢顯一絲慌亂，打著周旋道。
“別急。”那男子一把拉住顏墨的手腕，還順勢就要往上摸。
他慢慢道:“都到這了，還不如先見了老板再回去也不遲。”
“不了。”顏墨心下一陣厭惡，一個巧勁便輕輕掙脫開來，搪塞著:“我那弟弟若一會兒不見，恐怕要哭的沒聲了。”
顏墨抽開身來，便想從後門離開。
“慢著。”身後那男子喝道，隨即立於後門的壯漢擋住門口，那粗壯的胳膊竟快有顏墨大腿般那樣粗。
顏墨立馬黑了臉，她回頭譏諷道:“先生這是做什麽？介紹工作還帶強迫的嗎？”
隻聽身後傳來一陣輕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