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銀票不翼而飛
“呼…呼…呼,”劇烈的喘氣聲,顏墨有些力盡,這些天好吃好睡,身體強悍度竟退化了不少。
果然人啊,就是一刻鬆懈下來。
顏墨不敢停,她仔細算過了,等南宮軒和主祭司發現她不見時,起碼要小半個時辰以後,她現在不能停下來,一定不能……
她這些天仿佛被一雙眼睛監視著,如影隨形,她反頭一看,身後卻空無一人,隻有腳下的影子隨著自己而動。
也許是她想多了吧。
山林裏暗風吹動,樹葉沙沙聲響於耳邊,顏墨不由得抖了抖,她一拍腦袋,拔起腿便直直的跑起來。
想這麽多幹嘛,我滴娘親哦,這裏好黑呀!
身後的墨五苦著一張臉,尊上命他來保護這位神女大人,又吩咐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露麵。
可哪知眼前的這個女人竟這麽敏感,時不時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來,明明毫無一絲內力,每次一回頭仿佛能察覺他所在一般。
而他常常也被顏墨突然一回頭驚到,真是考驗人的心理因素,好在他心理能力承受強。
他能回去向尊上大人提一提月銀嗎?
顏墨依稀記著來時的方向,山林重疊她終究是迷失了方向。
“賣包子咯,新鮮可口的肉包……”天亮時她趕到了一個小鎮。
顏墨腹中的饞蟲被勾起,她捂了捂肚子,從衣袖掏出兩張銀票又放了回去。
逃出來後,用錢的地方多了,還是省著點用吧。
自由的味道真是美妙,但是自由的代價她也必須承擔起來。
顏墨走在大街上,街上的熱賣聲讓她此時有些興奮盎然。
她興致勃勃地逛著,迎麵卻直直撞來一個灰色布衣男子,她被那道猛勁撞得直後退兩步。
那灰衣男子長得極為瘦長,麵容黝黑又饑黃,但那雙眼睛無時無刻不透著精光和算盤。
麵由心生,顏墨一見到他就覺得心內不喜。
還未等她開口,對話就已先發製人:“你怎麽走路的,沒長眼睛嗎!”
“你……”顏墨頓時氣的胸口難平,神色鄙夷道:“我當然長了眼睛,不過我這眼睛有些特別,一些蛇蟲鼠蟻我眼裏才看不到。”
聞言,對方霎時氣的跳腳,準備輪起袖子準備罵回去。
兩人爭執,眼見得周圍人多起來,周圍人開始密密切勿切語,一時間人們指指點點。
灰衣男子臉色閃過幾絲慌亂,顏墨臉色也不太好,這般動靜下去,恐怕會招人過來。
沒辦法繼續和他鬥嘴下去了。
顏墨正欲開口,卻見灰衣男子哼哼一聲,鼻仰得衝天高,一臉陰霾道:“你這蠻橫女子,我才不與你一般見識,下次別讓我遇見你。”
說完,他轉身就鑽入人群中。
“好啊,下次本姑娘一定奉陪,教你怎麽做人!”遠遠地,他還能聽見顏墨的聲音。
鬧事的主角兒沒了,人群也漸漸開始減少。顏墨連忙鑽入人海中,幾個亂鑽在人群中消失蹤跡。
笑話,若是為了口舌之爭,又被逮了回去,多得不償失啊。
“冰糖葫蘆,酸酸甜甜好滋味,客官要不要來一個,三文錢。”遠處走來一個走來一個抱著冰糖葫蘆樁子的老漢,逢人吆喝著。
顏墨成功被吸引住了,口中唾沫無意識分泌,她忙咽了咽口水。
好像三文錢也不多吧。
腹中傳來一聲空鳴聲,顏墨頓時一囧,昨晚到現在還未吃早飯呢,晚飯她也吃的急,並沒有吃多少。
她忍不住上前,問道:“大叔,給我一個冰糖葫蘆。”
老漢麻利地衝樁子上,拔下一個冰糖葫蘆,準備遞給她:“好嘞,這位姑娘,三文錢。”
顏墨笑著接過,伸手往衣袖中掏錢。
可是摸了許久,顏墨神色一變,腦袋上冒出幾滴冷汗,袖子內空空如也,原本應該好好在裏麵的銀票不翼而飛。
銀票,竟然憑空消失了。
“姑娘,你還沒給錢呢。”老漢見她神色不對,遲遲未有動作,不免提醒道。
顏墨尷尬一笑,她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重新遞了回去:“大叔,不好意思,我方才出門急切,忘了帶銀子。”
買冰糖葫蘆的老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衣著飄飄秀麗,勉強相信了她。
忍痛地看著散發陣陣清香的冰糖葫蘆重新插回木樁子上,顏墨重重歎了一口氣。
她忽而神色一秉,方才那個與她相撞的男子,不會是個偷兒吧?
這期間,與她有過接觸的人,隻有他!
顏墨回頭望去,人潮湧湧,早已經沒了那灰衣男子的蹤跡,她又怎麽可以才能找回銀兩呢。
她不由得神色有些懊惱,竟對此事毫無警惕,時世險惡,她必須謹慎為好,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當務之急,她必須解決最重要的溫飽問題!
可是,該去哪得銀兩呢?
做工!
顏墨眼睛一亮,這是個好方法!
她剛踏入酒肆中,便有小二急急醒來,隻見他一手將手上的白布甩於肩上,一臉諂笑道:“客官快快請進,你是喝酒還是吃飯呀?”
見顏墨衣著華麗精致,神情更是諂媚。
顏墨笑了笑,道:“我不喝酒,也不吃飯,我想找你們掌櫃的。”
“找我們掌櫃?請隨我來。”雖然心中疑惑,小二還是盡心帶著她去尋他家掌櫃。
徑直穿過了前方的飯廳,到了後方的雅閣,那裏正有一名中年富態的男子坐於案桌前,精心撥弄著手裏的算盤。
小二哥將顏墨領到他麵前,便低聲道“掌櫃的,這位小姐似乎有要事找你?”
那人抬眼望去,順勢放下了手裏的算盤,站起身作了一輯,嘴上的胡須動了動:“這位小姐,你找我有何事呢?”
要知道,自己是來找工作的,還給自己行了大禮,不就尷尬了?
顏墨暗暗心想,不成不成。她連忙回了一禮,她訕訕笑道:“掌櫃的,我是來找份工的。”
聞言,掌櫃的一臉古怪,狐疑的看了看顏墨幾眼,仿佛要在她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破綻,他遲遲道:“小姐,莫不是說笑了,拒我所看你乃是富貴人家子女,又怎麽會要出來拋頭露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