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俘獲人心
綢舞見著他的臉色還是不怎麽好,也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麽。
對自己是有什麽想法,她走到程瀟的麵前,那臉上的表情真的是切換自如。
剛才還是一臉憤恨,現在就已經變得是楚楚可憐。
程瀟對她從來就是束手無策。
“程大哥,我們已經走過了這麽多年,我知道你對我的那番心意,如今我要報仇,你難道就不能為我舍棄一點嗎?”
他舍棄的已經夠多了,從他進入宮中的那天開始,這條命就已經是懸在那裏的。
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給拆穿,但這麽多年,他依舊是夾著尾巴做人。
在任何人麵前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在皇上的麵前。
那更就是沒有把自己當一個人看待。
綢舞拉著他的手,“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怕我有危險,可你知道嗎,我一想到自己小時候還是一個嗷嗷大哭的嬰兒,就被他們殘忍的拋棄,我這夜夜都是噩夢,即使是我現在收手,跟你走,你覺得那些東西就會從我的腦子裏給消失嗎?”
程瀟低頭看著她,“可你現在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的。”
“我不怕,我寧可放手一搏,也不能是活的渾渾噩噩的,往日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但現在我已經清楚,我怎麽還能任由別人來搶占我的東西,踩在我的頭上?”
她說的更是氣憤,連捏著程瀟的手也變得是緊張了一些。
她覺得程瀟應該是最懂她的那一個,可現在他為什麽要站出來反對自己。
綢舞的心裏,當然是有些難受。
“青城,我們認識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程瀟怎麽可能會忘,也就是在那裏,他第一次見著了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
從那日開始,他就為綢舞所活。
綢舞繼續說道:“江之舟已經在那邊布置好了計劃,我們的人很快就會攻占青城。”
“那百姓呢?”
她冷笑,“程大哥,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以為我的心裏沒有想著百姓嗎?可要複仇,這是第一步,肯定也是有人會犧牲的,我隻能說他們的運氣不好,何況江之舟也已經答應我了,不會對無辜的百姓下手。”
隻要戰爭一旦開始,怎麽可能會不傷害到百姓。
程瀟覺得這一點兒綢舞應該是最為清楚的,“公主,你報仇我沒有什麽話可說,但你這樣做,和皇上又有什麽區別?”
“我不管,”綢舞厲聲說道,“隻要將青城拿下,皇上自然也會害怕的,你知道嗎,我一想到他那擔心的樣子,心裏就覺得有些可笑,程大哥,我已經開始了,你要我現在怎麽可能還要收手?”
“公主我寧可你什麽都不做,就在宮中做一個平樂公主,和你以前一樣,什麽都不想。”
綢舞抬頭看著他,“我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想,即使是那個時候,我在你的麵前也不過是偽裝出來的,程大哥,我那個時候並不快樂,我每天都在想著複仇,可我現在不一樣了,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開始了,我會成功的。”
他看著她,甚至覺得實在是可怕。
綢舞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我的心和你始終是在一起的。”
程瀟想要將手縮回去,可她握的更緊了。
感受到她的體溫,他的嘴唇微微的張了張,想要問她要做什麽的時候,她已經墊著腳尖吻住了他的唇瓣。
他躲避著,“公主你這是要做什麽?”
綢舞並沒有停下來,“程大哥,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嗎,我是知道的,我現在就把自己給你,我保證等事情都結束以後,我就嫁給你,我們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程瀟的心裏,的確是無數次的想著和她有這麽一天。
但並不是這樣得來的。
綢舞抱著他的腰身,貪戀著他的溫暖。
程瀟也不過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何況現在眼前的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哪裏是忍受的住她的主動,剛才還緊張的身體,現在開始慢慢的放鬆下來。
他抱著她朝著床上走去,兩人的衣服扔的滿地都是。
綢舞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快樂,因為她完全就是心不在焉。她隻是清楚的知道程瀟需要什麽,隻要給他他需要的,這個男人就會徹底的被自己給俘獲。
至於愛不愛,又有什麽重要的呢。
程瀟精疲力盡的倒在她的身邊,沒有甜言蜜語,綢舞躺在那裏大汗淋漓,程瀟卻沒有久留,他看看時間,縱然萬般不舍,也迅速的起身將衣服穿起來,奪門而去。
綢舞拉過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
微微的閉上眼睛。
程瀟從青鸞殿出去,踉踉蹌蹌的回到金鑾殿的院子裏,試圖假裝沒事一樣,卻見著留痕一直都守候在那裏,見著程瀟回來,他若無其事的進去。
“回來了?”
“回皇上的話,回來了。”留痕說完,又是朝著皇上看去,“奴才不明白,皇上為何現在還不出手?這兩個人現在在宮中也是肆無忌憚了,絲毫都沒有將皇上你放在眼中。”
綢尚覺得這盤棋還沒有下完,才開始,好戲還在後麵呢。
他又是問道:“留痕,整個宮中,朕覺得你是最了解朕的,你認為朕會這般的放任他們?”
“奴才隻覺得現在已經是死了不少的人,公主這麽做無非就是挑釁皇上。”
“她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打探清楚了嗎?”
“青城。”
綢尚放下手裏的棋子,轉頭看向留痕。
“這地方景色倒是不錯,也難怪是她出落的亭亭玉立,本來朕想著她的竟然是回來了,就讓她在宮中做一個逍遙的公主,看來她的目的還不僅此在於此呢。”
留痕躬身點頭道:“公主聰明,野心也大。”
“江之舟那邊呢?”
“回皇上,這個江之舟實在是太狡猾,奴才什麽都沒有查到。”
綢尚狠狠的在棋盤上敲了一下,留痕再次的低下頭去。
連留痕的暗衛都拿著他沒有辦法,看來他的確是有些能耐了。
留痕又是小聲的說道:“江之舟多次前往公主府,但據奴才的人說,駙馬並未待見他,尤其是公主,更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你懷疑宋談諳和這件事無關?”
“奴才不敢亂下結論,這隻是奴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