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做錯了圖案
“什麽陳小姐?”
一邊的桃花連忙說道:“就是京城最大商號陳老板的千金小姐,公主,據說那陳老板是財大氣粗,對自己的女兒宛如是掌上明珠。
“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什麽得不到的,那陳小姐長的漂亮,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哥去提親的也是數不勝數。”
綢司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麽好害怕的?
桃花繼續說道:“據說她的舅舅還是朝廷的吏部尚書,陳小姐是家中的獨女,所有人都將她捧在手心。”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能在本公主的店裏撒潑打諢,這個陳小姐怕是吃了豹子膽,還說我的布料有問題,我看怕是她的腦子有問題吧!”
婢女又是低頭說道:“公主,陳小姐上午已經來過,後來她家裏的那些隨從也來了,現在吵著嚷著的要找我們的麻煩呢,公主你還是親自過去看看吧,這陳小姐我們也是得罪不起的。”
綢司正好是閑的無聊呢,沒有想到就會有人找麻煩都找到她的頭上來了,看來她還真的是要親自過去一趟。
“走,我們看看去。”
“我不管,現在我就要見你們的老板。”
“陳小姐,你暫且不要生氣呀,我們已經派人去請公主了,要不了多少的時間公主就會親自過來給你一個解釋的。”
陳小姐趾高氣揚的抱著雙臂站在那裏。
“公主?你可不要拿著公主來嚇唬我,誰不知道那個刁蠻公主,根本就是不受人待見的,現在她的店裏出事了,我看她倒是要做一個縮頭烏龜了。”
旁邊的那些婢女不停的勸著她。
“陳小姐你還是好好說話,這些話要是傳到公主的耳朵裏,你怕是也有麻煩的。”
“怎麽,她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難道還不要別人說了?”
看來這個陳小姐平時也是非常的厲害。
“趕緊把她給我叫出來,就算是公主,我也是顧客,也是掏錢買舒服的。”
綢司緩緩的朝著裏麵進來,示意那些人不要吭聲,聽著陳小姐還在那裏不停的謾罵著。
“公主就了不起了嗎?公主就可以賣這些質量差的東西給顧客嗎,我可告訴你,就算是天子犯法,也要和庶民同罪。
“何況她隻是公主,難道就可以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胡作非為嗎?實在是太過分了,趕緊去,不然我可是要報官了。”
“誰要報官?”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綢司慢慢地走了過去,那陳小姐迅速的轉過身來,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依舊是沒有把她放在眼中,看來她的頭可是沒有在任何人麵前低下過,也不知道她家裏的人到底是有多寵著她,才會把她養成這般跋扈啊。
咳,雖然自己也很跋扈……
“你就是陳小姐吧?不聞其名倒是先聞其聲了,的確是不一般!”
桃花搬了一個椅子出來,綢司在那裏坐下來,又是朝著陳小姐的身上看了一眼,還以為是什麽三頭六臂的大人物呢。
原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
綢司的脾氣也還沒有上來,很是文靜的問道:
“陳小姐,是不是你剛才要找我呢?”
陳小姐見著眼前這個人的做派,相信她就是公主了。
“你是公主?”
“難道有假?”
“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還很高傲的模樣,這會氣焰都是少了不少。
“公主,你看我在這裏買的布料,上麵的設計和我之前提供的完全不一樣,我要的可是水仙花,結果給我設計出來的卻是月季,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什麽水仙花月季的,綢司對這些花花草草的可是不感興趣。
“陳小姐,錯了給你重做就是了,這套錯的也送給你,又不是質量有問題,你何苦大呼小叫的不顧身份?不會是有人派你來找我麻煩的吧?”
“公主,真的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我這就把我買的布料給你拿出來,保證我沒有半句的謊話。”
綢司也很清楚,定稿的人很多,忙裏出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個陳小姐明擺著的就是過來搞事情的,可能隻是想耍耍威風而已,所以她來了她就消停了。
不過就憑剛才背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讓綢司也不會輕易的就放過她。
她會耍無賴,綢司也沒有怕過誰。
“好吧陳小姐,那你剛才在背地裏說我什麽?”
陳小姐這會兒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一些。
“公主,我不過就是隨意的說說而已,你可不要當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是小女子有眼無珠。”
她剛才的確也是太躁動了一些,父親之前都提醒過自己,整個京城,唯一她陳家惹不起的人就是公主,叫她見著的時候也要躲著走,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張嘴巴,還真是喜歡多事。
綢司見著她的臉色有些不好,想著她這會兒也該是害怕了,自己倒是好受了些。
又在心裏勸自己,算了,反正她是背後說的,別人還指不定背後說什麽呢。
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於是隻是淡淡的說道:“你把布料拿出來吧,按照我剛才說的,如果是弄錯的話,我一定按照賠償給你重新製作,也給你相應的賠償。”
陳小姐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以為公主會直接找自己的麻煩,沒有想到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裏也是放鬆了一些,連忙將自己所購買的布料拿了出來。
“你看公主,上麵這的確是月季。”
綢司朝著上麵撇了一眼。
“來人,去把此次做工的人員喊過來。”
“是。”
“公主,你看現在布料也是錯的了,你打算給我什麽樣的賠償呢,畢竟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於公主你來說可就是大事了,這可是會影響到你春意染坊的信譽呢。”
“陳小姐,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知道要怎麽做的!”
不一會兒,女工就被帶了過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綢司將布料仍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