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魔兩分
深穀一事之後,齊聲童做為僅剩下的未受傷人,整整守了魏峰以及秋白等人好幾個日夜,而不二被男子帶走以後,此時也已經從九齒山脈出來了。
以九齒山脈為界隔絕的兩大地區,以狩城與地煌城各為主城,地煌與狩相比地煌城崇尚力量,以強弱為尊,也正因為這樣魔兵榜的人更喜歡寄在地煌城的庇佑下修煉自身。
“不二對吧?”在踏入與九齒山脈臨近的伏獅城門前,男子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不二。
不二眼神迷離,看著這座與中城完全不同的伏獅城,城門上以岩石雕刻的獅子頭讓人不禁寒顫。
男子見不二那呆住的樣子,半膝蹲在他身後,把手搭在了他肩上,看著城門在他耳邊道:“記住了,想要命就要聽我的。”罷男子起身向前走去,搖著手讓不二跟上,還了一句:“還沒自我介紹,見月。”
不二楞過神來,跟了上去,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進了伏獅城。
本以為那些麵露凶煞的守衛會有所阻攔,卻沒想到魔兵榜第三居然就這麽直直地走了進去。
果然地煌界內,魔兵榜也如常人。
兩人來到街邊的茶樓門口坐下,見月叫來了二,點了兩壺熱茶一碗熱飯。
在等上菜之餘,見月時常指著路過的人對不二:“你看這個,背後背著兩把大刀的胖子,一看就是魔兵榜的,手上估計也就幾十條人命。”
不二氣的臉漲紅,一拍桌子,指著見月的鼻子就罵道:”你們這些人把人命當作什麽了!炫耀的工具嗎!“見月驚呆了看著不二,然後趕緊捂上不二的嘴,讓他坐下。
”這孩誰家的?“
”這男的好眼熟啊?“
”什麽?這屁孩?“
周圍聽到的人紛紛看向了他們這桌子。
見月聲地對著不二道:”你喊這麽大聲幹嘛?你不知道自己在哪嗎?“
就在這時,旁邊桌的幾個漢子,拍桌而起,提著刀就走了過來,嗬道:”在這個地煌境內,居然有人敢這種話,我看看這兔崽子長啥樣。”罷就要伸手去拉不二的頭發,眼看就要抓上去了。
“滾。”見月冷冷地嗬了一聲,一股寒氣就將帶頭的大漢的手凍傷了,然後幾個大漢紛紛向後倒,摔在地上,帶頭大漢捂著手痛苦的嚎叫著。
“疼!疼!死了我!”
但那股寒氣隻有一瞬間,能感受到的隻有離得最近的不二,不二看傻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你們有事嗎?”見月笑著看向倒在地上的幾位大漢,與剛才的表情簡直判若兩人。
”沒沒事“跌跌撞撞地起來,然後幾個大漢連賬都沒付就跑了,二追出來讓他們站住,他們都不帶回頭的了。
”二,我幫他們結吧。“話之人從街上走來,身後背著一把劍,但劍身被白布包裹,隻能從劍柄上看出紋路,不二認識這把劍。
不二心想有救了,被捂著的嘴在努力發出聲音,而來人正時朝著見月不二走來。
“這位兄弟,為何要捂著這個孩子的嘴呢,我看他有話想呢。”
見月看著來人依舊笑臉相迎,然後偏頭指了指不二道:“孩不懂事亂話,怎麽你來這種地方就為這種事嗎?”
來人也笑著道:“那自然不是,我也是應了某人之約,才來這種地方的呀。”
罷,竟然就坐下了。
見月也鬆開了不二的嘴,不二立馬就喊道:“蘇先生,救”
話還沒完,那人便將袖子打到了不二的喉處,不二便不出話在那咳了起來。
“見月兄,近來可好。”
“老樣子,被一群輩到處追。”
不二看著眼前兩人更是不可思議,來人他曾隨平生客在家中見過,蘇漸遲,是兵榜的前十常駐,一手自創劍技無人能敵,就連平生客都和他有來有回。
蘇漸遲看向不二,笑著道:“兄弟,多年未見已有這麽高了。”
不二緩了下剛要喊又怕被打,聲地對著蘇漸遲道:“救我,這個人打傷了魏峰他們還有秋白。”
蘇漸遲眼神一變,看向見月道:“你打傷了秋白?”
見月攤了攤手:“他自己要衝上來的,沒事,睡幾估計就好了。”
蘇漸遲點了點頭,又看向不二道:“有些事,你現在還不能知道,我這次來就是月兄讓我來教你。”
“教我?教我啥?”不二已經傻了,一個魔兵榜上三位,一個兵榜前十位,居然坐在一張桌子上。
在兩人有有笑的歡樂中,不二鬱悶的吃完了飯,然後跟著兩人來到了伏獅城城內的一座院子裏。
院子雖然陳舊也久未有人打掃,但東西蠻齊全的,就連見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院子裏拿了個煙鬥,與蘇漸遲、不二相坐在堂內。
先開口的是蘇漸遲,他讓不二到他身邊,然後向不二道:”你可知何為魔兵?何為兵?“
不二搖了搖頭,然後對蘇漸遲道:”爺爺了,兵為生神器,生來就擁有的兵器,魔兵不知道。“
蘇漸遲笑著給不二解釋道:”你爺爺的沒錯,兵與生俱來,有血脈相承一也有先自來一,但魔兵則不同,魔兵為後所鑄,大部分魔兵都是前人所鑄,被分散各地,被不同人所用,也有少部分是地孕育、神石鍛造而成。
在兵榜眼中,魔兵就是異類,因為兵能因除惡而積善升華,魔兵卻隻能嗜血而進階。百年來,兵榜與魔兵榜勢不兩立,進而也成了善惡對立。“
不二認真的聽著蘇漸遲給他解釋,”但魔兵嗜血不就是惡嗎?“不二疑惑不解地向蘇漸遲問道。
蘇漸遲看向了見月,讓見月接著:“魔兵確實需要嗜血才能升階,但不是所有魔兵都需要依靠殺人才能進階的,比如我的鎧甲,能成為今這般強大,完全依靠的是我自身能力,它通過嗜我的血液來進階,所有每次發動都十分消耗自身元氣,經過積年累月的錘煉自身和戰鬥,我才能成為那些人口中的魔王。
”那你不是也殺人了嗎?“
見月笑了,他指了指蘇漸遲:“我殺的人都是抱著要殺死我的決心來的,比如你這個蘇哥哥,當年一人一劍要取我性命,如今不都坐在一張桌上了嗎?”
蘇漸遲拍了拍見月肩膀,指著見月道:“那時候年少輕狂,你這都要出來,哈哈,沒想到見月兄還是這麽記仇呢。“
兩人皆仰大笑,不二突然感覺對見月的敵意不是那麽大了。
“不二,當然魔兵榜確實有很多嗜血如命之徒,世人對魔兵榜的看法也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導致的,而且如今這些人的勢力也不容覷,就算我位居第三,但我也始終不知道源頭何在,所以我在見到你的時候就打算帶離開,為的就是保護你的安全,蘇兄弟就是帶你來的路上,我約的人。”見月看著不二道。
“哈哈,我恰好在附近,正好會會故人。“
蘇漸遲長劍一出,立於堂中,寒氣外泄,以肉眼可見的氣狀朝四周擴散。
”此劍其實乃是魔兵,寒骨劍。但我能立於兵榜是是因為我已將此劍煉化完全吸收,因我殺惡魂為多,所以名次才明顯。不二,你手中這把劍想必也不是你的兵吧。“蘇漸遲繞著他的寒骨劍走,同時也看向不二,給不二講解道。
不二點了點頭,從他記事開始爺爺就把劍給了他,並傳他一些劍法,雖然沒有告訴他此物是兵還是魔兵,但在蘇漸遲之前的解釋中,他已經有所猜測,他手中的劍並不是他生而擁有的。
見月這時候以氣運物,將不二手中的劍運於浮空,停在寒骨劍旁,認真地道:”此劍為無名,而無名的上一任主人,便是你的父親。當年你父親對我曾有救命之恩,他告訴我魔不分貴賤,他一生都在辦一件事,就是叱吒下,聞名於世,用自己的畢生證明,榜無實。”
蘇漸遲也看向無名,繼續道:“正如他的劍一樣,他所想完成的事太難了,背後的勢力不會允許他這麽做,所以他失蹤了,劍與你都留在了平生客那,而他的劍如他一般,成為了無名。“。
不二很用力地去想過去的事,但是他什麽也不記得了,他隻記得父親最後看他的樣子,有淚卻在微笑的樣子。
”父親“不二低著頭,他第一次知道了父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