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討債的來了
不等金樂樂再說話,馮子鳴疾步走向羅文素的病房方向,冷峻的臉上毫無溫度。金樂樂想要追過去,卻被喬瑾謙給攔住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別插手。”
“我早就過了十八周歲,好吧!”金樂樂最忌諱喬瑾謙說她是個孩子,雖然每個女孩子都特別希望被自己的男神寵成一個小孩子。
“好好好,我錯了。”喬瑾謙忙道歉,好不容易哄好這個小屁孩,他可不想再自找罪受。
馮子鳴來到羅文素的病房,看著割腕未遂的羅文素正躺在病床上,閉目休息,眼底快速掠過一抹殘忍的淺笑。
“素素。”馮子鳴坐在床邊,語氣如常。
羅文素這次是真的想要尋死,因為洪嘉文是被她活活作死的,倘若她早點聽勸,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輕抬眼眸,不似往日那般歇斯底裏哭訴她的悲慘命運,而是任隨淚水悄無聲息的落下。
“節哀順變。”
“嗬嗬,像我這種人壓根不需要節哀,我就是個該死的人!”羅文素一想到洪嘉文在生命盡頭的時候,還不忘來提醒她,以後要學著夾緊尾巴做人,她便悔不當初。
如果可以,她寧願她去坐牢,也不願意洪嘉文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羅文素唯有緊握著雙拳,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忍住心底的洪荒。
知道她身世的人,隻有她們母女兩,但是他們都不會對外說這件事情,所以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馮子鳴。
金可可走了,馮子鳴肯定是知道了是她在搞鬼,所以調查了她的身世,再利用這個狠狠的報複她。
這一招確實夠狠辣無情!
“洪嫂已經走了,你再怎麽尋死覓活也無濟於事,不如好好活著,替她走完往後餘生。”馮子鳴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羅文素一人頂著兩個人的痛苦活著。
羅文素已經沒有力氣再和馮子鳴吵了,她現在就想要盡快出院,離開這座滿是傷心絕望的城市,但是他很清楚馮子鳴不會讓她那麽輕易的逃過懲罰。
“放心吧,我不會再尋死了。”羅文素很清楚馮子鳴也絕不會讓她尋死的,這醫院都有他的眼線。
“等你身體養好了,再去馮氏工作,我給你安排了一個職位。”馮子鳴這麽做是想要借用羅文素來激出來金可可,順便這麽羅文素。
當天晚上,夏謝和夏珂帶了一幫子的人來到金家,金家的管家們紛紛被嚇得躲在角落裏,不敢動彈一下。
金樂樂接到通知,顧不得束蕾還在醫院,便匆忙趕回金家,期間喬瑾謙陪在左右。
夏謝進屋子便讓人砸掉金家明家所有的東西,包括大理石桌子,隻是短短的幾分鍾,變摧毀了原本的豪宅。
期間,金家明隻是站在客廳的中間,不發一言,好似被摔的東西都是別人家的一樣。
當年他和梁夢雲談戀愛,梁夢雲自知她父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梁夢雲壓根沒有他去見夏謝他們。
金家明隻知道梁夢雲出身豪門,是個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卻不知道她竟然是夏家的人。
“長得這麽寒摻,也不知道我姑姑是怎麽看上你的!”夏珂鄙視的看著金家明。
夏謝兩步上前,一巴掌甩過去。金家明不躲不閃,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耳光。
臉上火燒火燎的疼著,卻不及心底的萬分之一,心愛的女人因為他的不信任而悲慘喪命,這樣的結果,他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梁夢雲的親人?
“混賬東西!當年夢雲義無反顧的嫁給你這個狗東西,你是怎麽對她的?你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嗎?”
夏謝氣不過又甩了一記耳刮子過去,打的金家明兩眼犯金花。
金家明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猛抽自己耳光,他早就想打自己了,“我就是個畜生!”
他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後悔萬分,他不僅辜負了梁夢雲的一片深情,還精神虐待了他們的女兒。
金樂樂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片場景,金家明在一地狼藉之中,瘋了般地不停地甩自己耳光,她被嚇到了。
夏謝看到金樂樂的存在,便知道她是誰的孩子,如果不是看著金可可特別喜歡金樂樂的份上,他絕對不會讓金樂樂好過。
束蕾竟敢做出那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夏謝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隻是這份仇恨,不該轉移到無辜的金樂樂身上。
“爸!”金樂樂克製住了心底的恐懼,跌跌撞撞的跑到金家明的麵前,阻止他繼續傷害自己。
“樂樂,這是大人的事情,與你無關。”金家明眸中閃爍著擔心。
“金家明,如果不是夢雲拿她的錢給你起家,你現在不過還是個窮小子!你怎麽有臉懷疑夢雲?如果她不是愛慘了你,她又怎麽會為了你背井離鄉?”
夏謝看著金家明護犢的樣子,便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女兒和外孫女,說話的語氣愈發伶俐。
“我願意將金氏的所有資產都過戶到可可的名下!”金家明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他知道他如果不這麽做,他一手創辦的金氏,肯定隻能付之東流了。
更何況,這是他虧欠梁夢雲母女的。他已經無法用別的途徑來彌補他們母女,便隻能通過金錢來補償金可可。
“就你那點破爛東西,你以為我們稀罕?你當初質疑可可身世的時候,就該來找我,我願意養她成人,並且給她夏家一半的產業!”
夏謝眸色冷冽的凝視著依舊跪在地上的金家明,他很清楚金家明的意圖。
“爺爺,廢話少說,一把火燒了這裏。”夏珂直接說出令金家明無法接受的話。
這裏雖然發生過很多不美好的事情,但是也記錄著他和梁夢雲之間的點滴美好。
“夏總,做事不要太絕,夢雲的事情,我願意拿命來償。”金家明紅著眼睛說,他還沒找到梁夢雲的墓地,當時是束蕾一手辦的。
“你以為你的命值幾個錢?你這麽說,也太抬舉自己了吧?再說了,我姑姑根本不屑你這種人為她陪葬。”夏珂冷聲道。
“除了公司和這個家,我任憑處置。”
“束蕾!”夏謝沉聲道,語氣中帶著一股強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