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發現的太晚
束敏哭的梨花帶雨,一臉遭受天大委屈的模樣,“可可,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我是沒告訴你今天是什麽日子,那是因為我以為子鳴告訴你了。”
這場賭局,她贏了。
束敏高興壞了,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破壞夫妻感情。
雖然束敏也很遺憾,馮子鳴為什麽不告訴金可可,今天是什麽日子?
一想到很快就要得到偌大的家業,束敏興奮至極,所以表演的時候愈發的賣力。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誰家祭拜亡靈需要布置的?你為什麽打電話叫我買些裝飾品!”金可可氣勢洶洶,恨不得撕開束敏,讓所有人看清楚她的真實麵目。
“真是冤枉啊!我怎麽可能會讓你買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回來?我和子鳴的關係本就有隔閡,我作死才會故意誤導你!”束敏掩麵痛哭,一副受盡屈辱的模樣。
金可可陷入淩亂,慌亂的眼神無處安放。
束敏的話很有道理,幾乎完美的無懈可擊。
但是金可可肯定束敏就是故意的。
否則為什麽在電話裏不說明一切,當麵問也不說?
還有馮家的傭人們,他們都在馮家工作多年,怎麽可能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為什麽和她一起布置的時候沒一個人說話?
這一切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束敏讓他們閉嘴。
金可可真想一巴掌拍死束敏這個小人,越想越氣,卻又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心底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卻又沒有一個突破口,這種滋味簡直比上刀山下火海還要痛苦。
“我不是傻子!”金可可很厭惡這種感覺。
“束敏,你回房去。”馮傲天終於開口了,他寧願相信金可可,也不願意相信束敏的鱷魚眼淚。
一個為了一己之私,不為他人著想的人會如此輕易的被傷害到?
再說,吳彩蓮的死,有一半是束敏的責任,還有一般是他的責任。
他不信束敏是個如此簡單的人,至於金可可,馮傲天雖不是太了解她,但從種種事跡來看,她是個善良單純的人。
“老爺,你這是懷疑我?”束敏雙目通紅,眼底好似藏了個大魔頭,隨時會衝出來禍害人間。
“人跪在有自知之明。”多少年了,馮傲天對束敏的態度始終如一,從沒有給過束敏任何遐想的空間。
束敏憤憤然離開。
傭人給金可可清理了傷口,碘伏刺激著傷口會有劇烈疼痛的感覺,她仍舊死咬牙關,不發一聲。
這樣的疼痛不及被馮子鳴不信任傷害的疼痛半分,如果可以,她寧願一直和馮子鳴僵持著關係。
而不是像這樣,總是分分合合。
馮子鳴下樓沒有看金可可一眼,而是徑直走向大門口。
“子鳴!”馮傲天厲聲道。
馮子鳴身形微頓,卻還是選擇不發一言的離開了。
金可可終於流下了眼淚,哭的傷心欲絕。
站在樓梯口上的馮子軒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金可可在他心裏的形象是異常堅強的。
現在卻因為一個男人,輕易流淚。
他多麽希望那個男人是他。
發泄了一會,金可可擦幹眼淚,嘶啞著嗓子道:“爸,我先回去了。”
馮傲天一直就尷尬的坐在一邊,他一輩子沒主動安慰過誰。
聽到金可可說要離開,忙說:“讓子軒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要是再讓馮子鳴看到馮子軒送她回家,她怕是沒命活到明天了。
金可可不想擴大誤會。
“那怎麽行?你的腿還在流血。”馮傲天也很重視每年的今天,鬧成這樣,他的心情比誰都糟糕,但是深知金可可隻是束敏陰謀詭計的犧牲品,所以他不忍心責怪她。
“謝謝爸的關心,我真的沒事。今天真是抱歉,雖然我是無心之舉,但還是傷害了你和子鳴,對不起!”金可可兩隻眼睛通紅的像個小白兔,深深的鞠一躬表達歉意。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勢滾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淒美而飄零。
“爸不怪你,爸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回去之後好好和子鳴解釋。”馮傲天是打心眼將金可可視為女兒的,尤其是和夏明荃重逢之後。
由於金可可執拗的選擇自己一個人回家,馮子軒開車一路跟隨,心情複雜。
今天的事情,馮子軒提前不知情,否則他說什麽都不會讓金可可陷入尷尬的境地。
一想到他媽竟然不顧他的警告,一而再的傷害金可可,馮子軒就很是生氣。
金可可回到幸福灣,梁琛正巧出門,遇見一瘸一拐的金可可,觸及她腿上斑點血跡,眸光驟然幽深。
“怎麽回事?”梁琛疾步走過去,伸手要扶金可可。
金可可下意識避讓開,眼底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應該早點告訴馮子鳴的。
“摔了一跤。”金可可的解釋很難信服人。
“你騙誰?”梁琛不管不顧,霸道的將金可可抱起來。
“放我下來!”金可可驚慌失措的尖叫出聲,眼底閃爍著惶恐。
她和馮子鳴之間的誤會已經夠深了,要是再因為梁琛而誤會什麽,那她說什麽,馮子鳴都不會聽了。
梁琛見金可可快要哭出來了,心有不忍,鬆開了她。
“你和馮子鳴鬧別扭了?”梁琛一語戳中重點。
“嗯。”金可可沒有隱瞞。
“這個混蛋!”梁琛冷哼一聲,怒火滔天。
“不怪他,是我的錯。”金可可沒走多遠,腿疼的厲害,便坐在道路兩邊的長椅上休息。
梁琛和她並肩而坐,眸中暗湧肆起。
馮子軒躲在門口,將這一幕收入眼底,憤怒的握緊拳頭。
金可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梁琛是個很好的傾訴者,金可可在他麵前可以暢所欲言,且不會被打斷。
講述完所有發生的事情之後,金可可和梁琛都保持沉默,時間仿若瞬間靜止了。
直到林嫂出來倒垃圾,看到金可可臉色慘白,雙目紅腫,不禁很是吃驚,“大少奶奶,你怎麽回來了?”
一抹刺眼的猩紅映入眼簾,不等金可可說話,林嫂驚呼道:“大少奶奶,你這腿怎麽了?”
林嫂收拾好屋子,正打算趕去老宅祭拜吳彩蓮。
“我沒事。”這種時候,金可可隻能諷刺她自作自受。
她竟然忘記問林嫂,今天究竟是個什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