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自知之明
“可可！”馮子鳴發覺金可可不對勁，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握住金可可的胳膊，不解的看著她，“你怎麽了？”
“我沒事啊，這不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你們聊一會，我出去走走。”金可可強顏歡笑，不敢抬頭看馮子鳴，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你在鬧什麽別扭！”馮子鳴沒來由的心慌。
“沒鬧，你放心，半個小時我就回來。”
羅文素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她從未見過馮子鳴如此在乎過一個人。
“嘶！”羅文素故意用力踢了下床，扯痛了傷口，疼的臉色驟變。
“你快去照顧羅小姐吧，我沒事。”昨天醫生說羅文素的身上有一處感染了，需要特別注意。
“好。”馮子鳴深深的看著金可可，果斷鬆手。
被放開的刹那，金可可心痛了下，她快速轉身走出去，害怕聽到馮子鳴對別的女人溫聲細語。
“怎麽了？需要叫醫生嗎？”馮子鳴走到病床邊，看著羅文素額頭上布滿了細汗，抽出紙巾替她擦拭掉汗珠。
羅文素使出渾身力氣才抬起手，死死的握住馮子鳴的手。
這雙手的溫度還是那麽的溫暖，從未改變。
“大少爺，你能坐著陪我一會嗎？”羅文素臉色慘白，聲音微顫。
麵對這樣的羅文素，馮子鳴怎能忍心拒絕。
他知道她對他的感情，但是他們之間已經過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什麽曖昧關係。
“素素，請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否則我這輩子良心難安。”如果可以，馮子鳴寧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能夠救你，是我的榮幸！隻要你沒事，哪怕讓我去死，我也願意。”羅文素情真意切道，恨不得直接把心掏出來放到馮子鳴的麵前。
馮子鳴想要抽出手，卻在看到羅文素緊皺的眉心時，打消了念頭。
“有些感情已經成為過去式，我放下了，希望你也放下。”當初答應在一起的人是他，親口說出喜歡的人也是他。
所以此時此刻，馮子鳴實在說不出他從未喜歡過羅文素的話。
無形中似乎有一隻手掐住了羅文素的脖子，她感覺到呼吸變得困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我放不下，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羅文素抽泣道，手握得更緊了，哪怕渾身都會跟著這個動作痛，她仍舊不願鬆手。
麵對固執的羅文素，馮子鳴有些無奈。
為了避免羅文素做出傷害身體的事情，馮子鳴委婉的說：“我們可以繼續保持聯係，我會把你當妹妹。”
當妹妹？
這是多麽諷刺的話！
羅文素想要歇斯底裏的吼出來，但是渾身的骨頭都在痛。
“素素，你要是想得到子鳴就要學會忍耐，越美好的東西越是需要時間。”束敏的話縈繞在耳。
羅文素瞬間就想明白了，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死都不怕，還用怕區區的一個人？
金可可，你等著！
“我會努力改掉喜歡你的習慣，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羅文素壓抑住心痛，強迫自己說出違心的話。
“你這麽想就對了，你還年輕，大好的人生在等著你。”馮子鳴鬆了口氣。
“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要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現在和你結婚同居的人就是我。我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別人，所以我選擇坦然麵對現實。”說話間，羅文素鬆開馮子鳴的手。
從現在開始，她要努力控製她的感情，她發誓有朝一日定讓金可可跪地求饒。
馮子鳴沉默不語，他很清楚他和羅文素的最後結局，他們之間注定會以悲劇收場。
“大少爺，大少奶奶是個好女人，你真是有福氣。”羅文素見話題被聊死了，搬出靈丹妙藥。
“嗯。”怎麽說都會傷害到羅文素，為了將傷害降低到最小，馮子鳴隻是輕哼一聲。
在前任麵前誇現任的種種好，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有被戳傷口不疼的？
“大少奶奶說她在高中的時候就追求過你？”羅文素比誰都清楚，可是為了找馮子鳴聊天，她隻能將話題圍繞著金可可。
“嗯。”馮子鳴道，似乎不管什麽話題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那你記得她嗎？”羅文素試探的問，當年金可可的情書是被她給擋下的。
因為金可可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無懈可擊，羅文素不放心就自作主張，每次偷偷藏起金可可的情書，然後燒毀。
金可可如同黑夜中的繁星，整個學校，怕是沒人會不關注到她吧？
馮子鳴在想，他或許也早就關注到了她的存在，所以才會答應結婚。
但是由於他自身問題，他又非常排斥金可可的存在。
總之對於金可可，他一直都是非常矛盾的。
正因為金可可太耀眼，馮子鳴主觀認為她是個奔放的女人。
“記得。”馮子鳴總算是說了兩個字。
羅文素不由得有些緊張，“難道你看了她寫給你的情書？”
“沒看，她是萬眾矚目的校花，我想忽視她都難，幾乎每天耳邊都是關於她的話題討論。”那個時候的金可可確實是無孔不入，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會出現她的名字。
男人愛慕，女人羨慕嫉妒恨。
羅文素神情黯然，她又一次後悔沒有用那筆錢去整容。
人都是俗物，都喜歡漂亮新鮮的事物。
“我當時都被大少奶奶的容貌給驚豔了，更別說大少爺了。”羅文素道。
馮子鳴確定羅文素的語氣中不帶任何負麵情緒，才又道：“你知道的，我媽去世後，我一直都很討厭那種人緣極好的女人。”
“好吧，難怪我說大少爺怎麽會如此沒眼光，喜歡我這個醜小鴨。”羅文素麵含微笑，語氣帶著一絲自嘲。
“貶低自己做什麽？世上的人都有優缺點，沒有誰是完美無缺的。”馮子鳴很不喜歡羅文素這麽說她自己。
“我這是麵對現實，沒有別的意思，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每次照鏡子的時候，羅文素都會很生氣。
上學的時候，羅文素每天跟在馮子鳴的左右，她經常會聽到有同學背地裏嘲諷她不自量力。
負麵的話聽多了就會產生不自信的心理作用，羅文素很清楚即便沒有金可可，也會有別人取代她在馮子鳴身邊的位置。
所以在麵臨人財兩空的時候，她肯定選擇更現實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