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得寸進尺
金可可是從一陣頭痛欲裂之中清醒過來,頭痛的像是被門來回夾了幾百個回合。
“嘶~好痛!頭好像要炸開了!”金可可雙手抱頭,想要幹嘔出來,胃裏卻又空落落的疼著,咽喉更是刺痛的厲害。
馮子鳴一直守在床邊,不曾離開。
他不是擔心金可可酒精中毒而亡,而是擔心金可可酒後裝瘋到處亂跑,再隨便拉個男人滾床單。
早在金可可有蘇醒的症狀時,馮子鳴便雙手插兜站在床邊,耐心等待她睜眼的瞬間。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給她的勇氣出去喝酒,還耍酒瘋揚言要包養一整個足球隊的男人!
“這就受不了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刻骨銘心?你還要讓曆史重新上演一次?”馮子鳴譏諷出聲。
魔王?!
金可可倏地瞪大眼睛,看著熟悉的環境。
她竟然回來了,那小甜和恩慧呢?
天還是亮的,這是過了一夜?還是過了幾個小時?
等等!
魔王的眼神似乎很恐怖啊,布滿了猩紅,如同煉獄的鐵烙,隨時朝她揮舞過來。
“啞巴了!”冰冷的聲音夾雜著魔王的怒火,真真是冰火兩重天。
金可可慌忙閉眼,想要裝死。
金可可的畏懼陳功取悅了馮子鳴,滔天的怒火由此緩解了一些。
她既然如此害怕他,必定不敢給他帶綠。
“子秋,把那兩個醉鬼給我丟出去。”
“不要!”金可可倏地坐起來,或許是動作太猛,後腦勺一陣抽痛。
“還真是姐妹情深,真叫人感動!”馮子鳴冷聲道。
金可可發現上當受騙,房間內除了他們倆之外,再無第三人。
“你為什麽騙我?”金可可揉著犯痛的太陽穴,渾身難受的厲害。
“你裝睡,我為什麽不能騙你?”馮子鳴脫下西裝,解開領口的紐扣,在金可可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脫掉身上的衣服。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金可可想起來她是為什麽買醉,為什麽如此痛苦。
小情緒開啟作祟模式。
“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好玩嗎?”金可可靠坐在床上,仰著小腦袋瓜子,認真的看著馮子鳴。
馮子鳴迎上她的注視,不懂她眼底的淚意從何而來,“喝酒喝壞了腦子了?”
他正打算讓金可可見識一下他勇猛的力氣,打消她養情夫的念頭。
“你設計支開我,不就是讓我給你們倆騰個地?馮子鳴,你真是好心機,枉我這麽喜歡你,你竟然把我當猴子耍,讓我去麵對一個精神有毛病的老頭,你們倆卻在公司逍遙快活!”
一想到馮子鳴和羅文素在辦公室你儂我儂、耳鬢廝磨的畫麵,金可可便妒火中燒,心情憤怒。
馮子鳴掀開被子躺倒在金可可的身側,沉默不語。
金可可以為馮子鳴默認了,淚水唰的一下就滾了下來。
“你說過要對我負責任的!可是你卻又背著我搞小動作,你不覺得你這麽做太過分了嗎?”金可可淚流滿麵控訴著馮子鳴的惡劣行為,聲音裏充滿了絕望。
麵對這樣的男人,金可可很確定日子過不下去了。
哪怕她對他的感情更深了,她也能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買醉就是為了和愛情說再見。
馮子鳴總算是理順了金可可為什麽跑去酒吧的原因了,聽到她又哭了,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金可可奮力抗拒,隻是她的那點小力氣在馮子鳴麵前不過是螳臂當車、不值一提。
“醜死了。”馮子鳴是既心疼又生氣。
“你放開我!我才不稀罕你這種三心兩意的男人!”金可可黑著臉,她寧願當一輩子尼姑也不願意睡在一個滿嘴胡話的男人身邊。
因為她不知道他的話,哪句真哪句假。
“嗬嗬!”馮子鳴不怒反笑。
這個男人竟然會笑!
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笑!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他就料定了她被破處後就無人問津,還是覺得她現在的模樣就像個跳梁小醜?
金可可氣不過,一口咬在馮子鳴的胳膊上,奈何人家長期鍛煉,一身肌肉,她再用力都咬不著他分毫。
該死的馮子鳴!
金可可改變泄憤的辦法,該用手指甲抓撓馮子鳴的手臂,成功將他的手臂抓出幾條血痕之後,她才發現了不對勁。
他為什麽會這麽乖乖的任隨她抓咬?
金可可正在思考間,鼻子有些癢,“啊切!”一個豪放的噴嚏就這麽破鼻而出。
“真髒!”馮子鳴鬆開金可可,翻身下床,一臉嫌棄的看著臉色不大好的金可可。
“嗬嗬,我可是冰清玉潔的千金小姐,哪像你,千人枕萬人睡。”金可可懊惱她當初真是瞎了狗眼,胡亂喜歡人。
因為瞎了狗眼,才會出現狗血的一見鍾情的劇情。
“說夠了嗎?”
嘎?
馮子鳴,你究竟是什麽怪物?
沒瞧見人家姑娘正在傷心的哀悼她逝去的愛情嗎?怎麽能用如此冷漠的語氣說話?
金可可抱住枕頭,哭的愈發傷心,好似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馮子鳴無聲歎息搖頭,他還真是拿金可可一點辦法也沒有。
能哭能笑能鬧還能惹是生非……
突然發現身邊多了這麽一個人,枯燥無味的生活變得生動有趣了。
馮子鳴深深的看著金可可,暗自下定決心。
既然動了心,不如就在一起吧。
不過束敏那邊小心提防便是,他的女人可不是拿來利用的。
“有些話,我隻對你重複!我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女人,不管你信不信,是你破我身的人!要說到純潔,那夜我深受藥物控製,還真不知道你純不純!”馮子鳴鄭重其事道。
金可可怔怔的看著馮子鳴,兩隻眼睛紅通通的,看上去更像是一隻兔子。
“你什麽意思?”金可可脫口問出。
“字麵意思。”哪怕是看清了感情,馮子鳴還是馮子鳴,不會為任何人廢話什麽。
馮子鳴重新穿上衣服,他本來就沒有想過真的要霸王硬上弓,畢竟他不喜歡對女人用暴力。
這是什麽態度?
真是夠難受人的。
“那你和羅文素是什麽意思?”既然說要對她忠誠,她這麽問不算過分吧?
“我會和她保持距離。”這不算承諾,而是一個已婚男士該做的事情。
這算是什麽回答?
僅僅是保持距離就可以的?
“你糊弄誰呢?你和她保持距離,那麽她和你呢?”
“胡攪蠻纏的女人最令人厭惡!”蠢女人,聽不懂人話還是唯獨聽不懂他的話?
“胡說!”金可可從床上跳下來,一本正經的辯解道,“我的這種行為充其量不過是得寸進尺,怎麽可能是胡攪蠻纏?”
這女人的腦子一定出了毛病,他從不輕易對誰如此低聲下氣過,她竟然好意思得寸進尺!
可是,為什麽她得寸進尺的樣子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