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屎皮賴
導致父子決裂的原因在束敏的身上,解鈴還須係鈴人,可偏偏這個束敏和馮子鳴水火不容,說話都帶著火藥味,彼此希望對方盡快魂歸西天。
不明所以的金可可特別同情馮傲天的遭遇,因為她能夠感受到那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為難境地。
對馮傲天而言,一邊是血濃於水的兒子,一邊是恩愛相守的情人;
對於金可可而言,一邊是血脈相連的大姨,一邊是相守一生的愛人。
二者取舍,能取誰,又能舍誰?
父子倆針對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馮傲天的態度越是堅決,馮子鳴就越是對抗,哪怕是燃燒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金可可轉悠著原有大的眼睛,盯著父子倆來回看,腦中靈光乍現,瞬間發覺了哪裏不對勁。
趁著馮子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羅文素和洪嘉文的事情上,金可可從沙發的後麵繞到馮傲天的身後。
“爸!”
不想引起馮子鳴的注意,金可可刻意壓低聲音。
可能聲音太小,馮傲天沒聽見,又或許馮傲天壓根不想聽見。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素素,我要定了!而且,我明天就安排她住進我家,哪裏的一切隻屬於我,你無權過問!”馮子鳴態度堅決,像極了一個執拗的孩子。
其實,原本這對父子的關係十分和睦。吳彩蓮性格溫婉柔和,教育出來的孩子,自然不會差。
馮子鳴從小品學兼優,自控能力極強,對長有禮,對小有愛,是別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這也是金可可記憶中的學長的模樣,正是因為馮子鳴溫暖的如春光之子,金可可才會毫無保留的喜歡上了他。
金可可一直就在糾結是什麽能夠如此徹底的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直至今天,她才知道其中緣由。
馮傲天怒氣滔天的抓起身側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逆子!你這個逆子,你是要活活氣死我!”
偏偏這個時候,羅文素不顧傭人的阻攔,以柔弱無辜的模樣出現在客廳。
馮子鳴瞬間魂都飛了過去,金可可連忙提高嗓音,喊出聲,“子鳴!你夠了,你看看爸都快要給你氣出心肌梗了!”
馮子鳴口中的‘我家’,那是過去式,現在幸福灣是他們倆共同的家,豈能允許外侵者搬進去?
父子間的戰役因羅文素的介入而氣氛高漲,金可可無語的看著長相俗氣的羅文素,內心受到一萬點的傷害。
想她,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曆有學曆,要能力有能力,要好脾氣有好脾氣,要愛有愛……幾乎全能,要啥有啥,為什麽馮子鳴就是看不上她?
自己的幸福,自己爭取!
“老爺,這件事錯在我,你別再責怪大少爺了。”羅文素雙膝彎曲跪在地上,上演苦情戲,這個套路早就爛大街了。
馮子鳴直勾勾的看著羅文素,金可可決定主動出擊,畢竟馮傲天是個男人,還是個老男人,怎麽和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鬥?
金可可邁著悠閑的小碎步,走到馮子鳴的身側,一把抱住馮子鳴的胳膊,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撒嬌道,“老公~我肚子餓了!”
畫風突轉,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下,包括馮子鳴。
軟香在懷,淡淡的奶香味侵入鼻息,馮子鳴心神蕩漾,不由自主的想起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麵。
“滾。”馮子鳴寒著臉,眸光一凜。
好強的殺氣,隻是,為了守衛愛情,小命算什麽?
金可可豁出去了,不顧馮子鳴的肌肉緊繃的像塊磚頭,繼續厚顏無恥的撒著嬌,“老公好凶凶,我好怕怕哦!你摸摸,這小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
眼前的女人笑靨如花,雙目璀璨如星辰般耀眼,這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馮子鳴卻視而不見。
“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要了你的命!”陰沉的聲音透出一股不耐煩,馮子鳴是個意誌堅定的人,既然定了目標,便會毫不猶豫的朝目標奔去。
金可可緊咬下唇,倔強的不願鬆手,兩隻大眼睛撲閃著,似是在說:“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試試看!”
羅文素咬碎了一嘴銀牙,如果不是馮傲天在場,她絕對會毫不客氣的衝上去拉開二人。
細長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惡毒,無人發覺。
對於這一幕,馮傲天都是樂於見到,“子鳴,你能娶到這麽好的老婆,可得珍惜。別錯失金鑲玉,撿個臭糞球當寶。”
言下之意很明顯,金可可是金鑲玉,羅文素是臭糞球。
有身份的人說話就是有恃無恐,明知道這話會引起羅文素的不快,馮傲天仍舊毫不避諱的說了,且說的鏗鏘有力。
羅文素低下頭,緊咬下唇,雙手緊緊攥著,極力隱忍著快要破喉而出的怒罵聲。
她暗自發誓,終有一日,她要讓馮傲天跪地求饒!
馮子鳴深邃的眸中迸發出危險的光芒,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腿一軟跪趴了。
可金可可在愛情麵前,如同涅槃的鳳凰,豈會因為貪生怕死而退縮?
洪嘉文怎麽忍心看著自家女兒受屈辱?
她隻恨老天不公,否則,她的女兒也能像金可可那樣,嫁入豪門,日子還不是過的滋潤?
“你放開我!”羅文素不知死活,倔強的跪在地上,絲毫不顧及洪嘉文的感受。
“素素,你為什麽要作踐自己!大少爺有老婆了,將來還會有可愛的孩子,你說你橫插一腳算個什麽事?老爺待我們恩重如山,知道你對大少爺一往情深,顧及到你的心情,在大少爺結婚前給了一大筆錢讓你離開大少爺,你既然收下了,為什麽要言而無信?你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自己的孩子,什麽貨色,自己清楚。
洪嘉文之所以當眾挑明這件事,就是想讓羅文素知道她的態度,同時讓馮子鳴知道羅文素究竟為什麽突然失蹤,解除馮傲天父子之間的誤會。
“媽,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往你女兒身上潑髒水,要不是老爺拿你威脅我,我寧願不要那張支票,也不會離開大少爺的!”細長的眸中恐懼擴散,羅文素心生怨念,怪洪嘉文太過自私。
另一邊,馮子鳴被金可可糾纏的心煩氣躁,卻又無計可施。金可可就像塊橡皮糖一樣掛在馮子鳴的身上,不管馮子鳴怎麽發脾氣,怎麽拽扯,她就是不鬆手。
再好的修養都被金可可給折騰沒了,可偏偏馮子鳴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