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雨夜（1）

  \t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簷。——《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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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回到公寓，從包裏拿出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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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客廳的燈亮著，裏麵很安靜，燈光下，慕軒天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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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客廳空調的溫度開得很低，她拿過沙發上的一張毛毯，輕輕替他蓋上，卻在靠近他時，聞到一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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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推了推他，沒有反應，估計是喝醉了。玫瑰領教過他的酒量，知道他不會輕易醉，今晚，他一定喝了不少酒，她湊近他聞了聞，是朗姆，這氣味她能聞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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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她趕緊去廚房泡了一杯葛根，如果不及時喝下解酒茶的話，醒來後就會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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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慕軒天，你醒醒……”玫瑰拚命地搖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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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慕軒天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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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半睜開眼睛，他看到了頭頂玫瑰色的歐式吊燈。那個吊燈，是她選的，她喜歡歐洲複古風，這款吊燈是他專門讓人從歐洲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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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慕軒天，你醒了？快喝了這杯茶，喝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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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慕軒天轉過頭，眼前的人影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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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他眨了眨眼睛，朦朧中，看到一張精致的小臉，她的頭發盤起，她的笑容總是那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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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倩……倩……”他努力地爬起來，頭仍是很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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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一頭霧水：“什麽倩不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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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倩？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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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倩？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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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你不會這麽絕情的，對不對？你說過，遲早會回來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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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倩？是牆上照片上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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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看了一眼牆上的照片，跳芭蕾舞的她，舞姿好美，她的笑容，好自信，在她自信的笑容裏，很多女人都會自慚形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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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正在看照片的女人，冷不防地，被他一把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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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她被他放在沙發上，隨後，他壓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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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他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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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眼神迷離，深邃的眸子裏，那一層淡淡的霧逐漸散去，漸漸明亮，他的嘴角慢慢彎成一條細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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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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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她今天在醫院裏見過，在梁烈和顧娉婷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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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那是一種隻有在喜歡的人的麵前才會有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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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可是，他的眼神，卻是給另外一個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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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倩，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我們都在讀小學，我剛被爺爺收養，而你是那麽高貴的千金小姐，他們都害怕我，不敢主動接近我，隻有你，總是對我笑，還送了我一盒水彩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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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看著他，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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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你記不記得，我們初中時，你總是不喜歡坐家裏司機的車，喜歡我用自行車搭你，每天放學，我騎自行車，你就坐在後麵唱歌給我聽，我將你送到舞館，等你練完舞已經是晚上了，我又用自行車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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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玫瑰沒想到，他也有這麽用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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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高中的時候，你已經是有名氣的芭蕾舞者，你整天去演出，每次演出前都讓我等你回來，有時一等就是幾個月，可你最終還是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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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他的聲音已經哽咽，玫瑰突然覺得心痛，一向冷漠的他，竟是如此癡心地愛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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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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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慕軒天沒有再說下去，也許，後來的往事不堪回首，他不想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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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倩，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他的語氣近乎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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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他開始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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