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參加前夫的婚禮
接下來的五天,風平浪靜的。
??婚禮這天,沈晚晚把禮服放在背包裏偷偷的下了樓,她不準備告訴顧祁源,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準備自己解決!
??誰知道剛下樓梯,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顧祁源。
??顧祁源抬起精致的下頜,深邃的眸子如同x光射線,在沈晚晚的臉上照射了一遍,淡漠的嗓音裏吐出幾字,“去哪兒?”
??沈晚晚垂在身側的手抓緊了自己的褲腿,她走到了顧祁源的旁邊。
??“我去看奶奶。”她低瀲的眸子看不出神色。
??顧祁源點頭。
??沈晚晚就悶頭匆匆的跑了,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跟帶了風似得,衝出別墅之後,也大步流星的邁著。
??而目光追隨著她的顧祁源的眉頭擰了起來。
??……
??海晏門。
??沈晚晚已經換好了黑色的小禮服,一字領的設計露出了大片白嫩的肌膚,修長的脖子宛如白天鵝一般。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用鮮花堆簇成的迎客門走了進去。
??剛走到十米遠處,在歡迎賓客的白小美一眼就掃到了沈晚晚。
??白小美今天穿著大裙擺的婚紗,特別的美豔,臉上卻有一絲與打扮不符的狠戾。
??“喲,這是誰啊,不是我先生的前妻嗎,還真的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了呀,我不過是客氣的叫兩聲,這還當真了。”白小美宛如賣菜的小販似得吆喝著。
??果然眾賓客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來。
??沈晚晚的臉上出現了僵硬,被這麽多的陌生人盯著,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挺直了腰背走了過去。
??她就站立在白小美的麵前,原地轉了個圈。
??白小美瞪著眸子,有些不明白沈晚晚的意圖了。
??“你看我的小禮服好看嗎?”沈晚晚的櫻唇一掀,澄澈的眸子牢牢的盯住白小美。
??白小美的目光瞥向別處,臉上爬上了冷笑,捏起她的婚紗說道:“我的婚紗才是最美的,我是今天的主角!”
??“看來你是忘了和我在幻夜爭奪這件衣服的時候了。”沈晚晚慢悠悠的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是我的東西你根本就搶不走,而我不要的東西,嗬嗬,才會被你當做寶貝。”
??言下之意,當然是指的今天的新郎何世銘。
??“你說誰是東西?”白小美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沈晚晚給勾起了,一雙風情的眸子裏也布滿了紅血絲。
??“那你又說誰不是東西呢?”沈晚晚好笑的反問。
??她的語氣平淡,根本不像是在吵架撕逼,就像是一個包裹著棉花的拳頭捶打了出去,但是卻將人打成了重傷。
??白小美的臉色瞬息萬變,賓客們還在津津有味的看熱鬧。
??沈晚晚心裏有些暢快,抬起步子準備進去。
??“慢著,上次你那個土豪的情郎呢,你不是一直很享受那種被包養的感覺嗎,怎麽現在一個人來了呢,難道又被拋棄了嗎?”白小美掐尖了嗓音,還捂著嘴偷笑。
??讓所有人都聽到,也以為沈晚晚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沈晚晚沒想到白小美會為了諷刺自己,不惜讓所有的賓客一直在她的婚禮上看笑話,她的腳步也確實頓了頓。
??就在沈晚晚想要反擊的時候,一輛跑車呼嘯而來。
??跑車急馳而來,揚起的風吹得人發絲都有些許淩亂了。
??這是一輛限量版的紅色法拉利恩佐,跑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就在沈晚晚的麵前停下,隨著車門緩緩的打開,露出男人冷毅俊秀的臉,沈晚晚的目光都錯愕了。
??“你,你怎麽會來?”她不敢置信的捂著櫻唇。
??“顧太太,你忘了帶你的先生。”顧祁源長腿一邁,從法拉利上走了下來,走到了沈晚晚的身旁,捏住了她掌心的柔嫩。
??兩人站在一起,耀眼無比。
??白小美嫉恨的掃了一眼沈晚晚,指甲都掐進了掌心,作為婚禮的女主角,她還是不甘的要奪回風頭。
??她瞥了一眼那個法拉利跑車,冷笑道:“又是直升機又是跑車的,租一天來裝逼,你這種人應該會傾家蕩產的吧。”
??“冷嗎?”顧祁源的低沉的嗓音淡淡響起。
??“啊?”沈晚晚抬頭看他,一雙眸子裏有歉意,早上騙了他來著。
??顧祁源又折回了車上拿了一件狐皮坎肩給沈晚晚披上,沒有一絲雜色的狐皮,非常的華貴,和沈晚晚的小禮服相得益彰。
??“你們是在無視我嘛?”白小美怒瞪著眸子,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沈晚晚感受著狐皮帶來的溫暖,唇角微微的勾起,自己的顧先生似乎是來幫自己出氣了,那他似乎還不賴。
??她笑得眉眼彎彎的,主動的把手挽住顧祁源的胳膊。
??“白小美,現在可以請我們進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吧。”沈晚晚語氣更加的有力量幾分,微翹的唇在白小美看來都是得意。
??白小美冷哼了一聲,目光又在沈晚晚的眼前掃過。
??突然她發現了什麽,臉上得意的表情閃過,然後故意皺著眉道:“晚晚妹妹啊,這是你的先生嗎,我們這裏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帶進去的。”
??阿貓阿狗?
??沈晚晚心裏一緊,白小美竟然這麽形容顧祁源!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顧祁源一眼,不過看到的是一張疏離的臉,他深邃的眸子放空,似乎徹底的無視了白小美。
??“這是我的先生,他比我的前夫好一千倍一萬倍,真是可惜我現在才遇到他。”沈晚晚深情的看著顧祁源說著,說完還緊緊的摟住顧祁源的腰。
??男人的唇微微的上翹,有一絲不容易察覺到的喜悅。
??而這話也落在了剛走出來的何世銘的耳中,他一身黑色西裝,今天也是個收拾齊整的新郎,聽到沈晚晚的話,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她怎麽會在這兒?”他的聲音有些難堪。
??白小美挽住了何世銘的手臂,故作恩愛的親昵說道:“親愛的,人家請她來的,想讓她看看咱們是多恩愛。”
??說著,她的目光流轉,一雙眸子裏有著挑釁。
??沈晚晚看到白小美和何世銘在一起的畫麵,確實是心裏一陣作嘔,她也毫不示弱的和顧祁源十指相扣。
??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何世銘胸膛起伏。
??白小美接著剛才被何世銘出現打斷的話,質問沈晚晚:“你說他是你先生,嗬,有什麽證據,你連個鑽戒都沒有。這大概是你的金主吧,一個被包養的賤女人。”
??和顧祁源十指相扣的手忽得僵了僵,體溫也在瞬間的下降。
??顧祁源麵上的表情卻是紋絲不動的,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戒指,然後動作優雅的拉起沈晚晚的手。
??他輕輕的套了進去。
??大小尺寸都無比的合適,特別是鑽戒上閃爍著的光芒,在陽光下,真的能將人的眼睛給灼傷。
??足足有鴿子蛋大小一顆鑽戒,這麽閃耀的鑽戒。
??白小美捂緊了自己的手,在這個對比之下,她的鑽戒小的可憐,簡直跟螞蟻似的,她的臉龐也漲得跟番茄一樣的紅。
??這下真是自取其辱了。
??“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家隻是拿錢玩玩你,你這個離過婚的女人。”白小美狠狠的跺了兩下腳,扭頭就跑了進去,不顧何世銘的拉扯。
??何世銘扭頭深深的看了沈晚晚一眼。
??那一眼格外的複雜,似乎有悔恨、有深情、有嫉妒。
??但是沈晚晚卻被他這一眼惡心的不輕,直接側過了身子,簇擁著顧祁源,和顧祁源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走了。”過了一會兒,平穩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沈晚晚這才有些慌亂的鬆開手,看著顧祁源那雙深邃的似黑洞般的眸子,大口的喘氣著,今天他能陪自己演戲到這種程度也是很不容易了吧。
??“謝謝你!”沈晚晚扯起了一個微笑。
??顧祁源半眯著眸子,神情有幾分慵懶,反問沈晚晚,“不進去?”
??沈晚晚順著顧祁源的目光就看到了用鮮花裝飾著的迎客門,她一張小臉繃緊了,雙手也猶豫的交握在身前。
??“不……了吧。”沈晚晚輕聲的話被微風吹散在空氣中。
??顧祁源直接就走了進去。
??沈晚晚清澈的大眼睛看著眼前身形修長的男人,眼睛微微的瞪大,咬著唇,最後也隻能跟他走了進去。
??他們進去直呼,原本在喝香檳的客人都停下來,目光注視著他們。
??沈晚晚挽住顧祁源的胳膊,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
??“這不是思月公司的顧總裁嗎?”
??人群裏,有人敬畏的發聲。
??“不僅是思月公司的總裁,還是長豐集團的太子爺,未來長豐集團的繼承人。”另外一人補充道。
??沈晚晚的貝齒輕輕的磕在唇上。
??她抬起清澈的眸子盯著顧祁源,他突然一下子變得格外的耀眼,原來他家是長豐集團的持有人,全市聞名的長豐集團,本市最大的建築公司。
??他的身份被宣揚開了,白小美和何世銘都仇視的看著這邊。
??很多賓客都紛紛過來給顧祁源敬酒,顧祁源拿起香檳酒,淺淺的喝了幾口,就足以讓那些來敬酒的人欣喜若狂。
??一下子,婚禮上的風頭全被顧祁源給占了。
??“哎喲,稀客稀客,不知道我們家小美和世銘怎麽能有幸認識您的啊?”白父撥開人群,擠了進來,對顧祁源伸手。
??顧祁源不語,唇線緊緊的抿著。
??一手拿著香檳,一手放在褲兜裏,麵色冷冷的沒有要給白父麵子的意思。
??一時之間,白父格外的尷尬,隻好訕訕的縮回了手。
??白小美臭著臉,提著裙擺走過來,把父親拉了回來,低聲責怪道:“爸,幹嘛要去巴結人家,婚禮都要開始了。”
??“小美,你不懂,長豐集團啊,咱們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爸以後在局裏的競升,也要多結交一些這樣的人。”白父義正言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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