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世間女人情
醉仙閣搬離了這個地方,舸丠站在它的麵前空留著的軀殼。舸丠轉身到了醉仙居走去,醉仙居是才開十天的醉仙閣的後台支柱。小二一看見佩劍的人走了進來便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人,能在大王城中佩劍的都是達官貴人,此人一定得罪不得。
小二笑嗬嗬的迎上去,點頭哈腰的說:“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舸丠冷冷的看看了四周,四周桌上歡愉的談笑聲。在二樓處看見了月貉歡聲笑語的招呼客人回房。也許月貉也注意到樓下的目光便一低頭看見了舸丠站在大廳之上。
月貉笑嗬嗬的走下樓梯,走到舸丠的麵前手輕抬著說道:“將軍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舸丠隨意的將一錠有足夠分量的金子放在月貉的手上便平靜的說:“我想老板娘明白意思吧。”
“將軍的意思民婦當然明白,可是樂樓當初被毀地契怎麽可能留下。”月貉笑嗬嗬的拿著金子掂量著分量說道。
“那你如何占到那裏?”舸丠嚴肅的問道。
“樂樓的老板娘是我的同鄉,這叫我如何忍心讓它空留下來,讓井素的心意白費?”月貉說的義正言辭的,好一派心疼的嘴臉。
“那就開個證明吧。既然樂樓的老板娘與你有關係。”舸丠沒有看向月貉,而是四處看著醉仙居的裝潢。
“那沒問題。如果,”月貉訕訕的說著。
“如果什麽?”舸丠問道。
“如果要追究責任那可跟小婦人無關啊。”月貉想要自己一清二白的,不想承擔任何的後果。
“這是當然。我怎會做對不起國家,有違法紀之事!?”舸丠有點氣憤的說道。
“將軍此言一出,小婦人心中的石頭就落下了,井素的樂樓就要托將軍的福氣了。”月貉討好的說著,然後命小二拿來筆墨在上麵書寫著。
寫畢,月貉將上麵的字體吹了吹讓它幹得更快,然後笑著遞給舸丠。舸丠平靜的看了幾眼然後將它輕輕的對折讓在自己的懷裏。這樣內心中的不安便平複了下去,安心的將它重新的做好然後,
“將軍慢走,”月貉站在醉仙居的門口目送舸丠離開。
小二站在月貉的身邊看著將軍的背影,“還不快去幹活!”月貉冷冷的命令道。小二便訕訕的離去,月貉看著舸丠的背影氣憤起來,好不容易到手的地方就這樣輕巧的被奪去,這筆賬她會一直記在心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一有機會,
雪琴悉心的照顧著昏迷虛弱的小希,每天都按時的替她煎藥喂藥,老是前前後後的忙碌著。小希終於在她的照顧下慢慢地恢複了過來,小希因為是個啞女不會說話總是對他人微笑,她的笑容很美很潔淨。雪琴與小希之間的關係也比普通的主人與婢女的關係更加的緊密更加的親切。
緹雅偶爾也會去看看小希,小希總是一副害怕的樣子,唯獨對雪琴很依賴很放心的樣子。緹雅示意自己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可是小希老是躲在雪琴的後麵。
“看來小希受了很多的苦。”緹雅憐惜的看著躲在雪琴後麵的小希,她那麽躲躲閃閃的目光,目光沒有交集的胡亂看著。
“小希小姐現在是好多了,還可以見生人。”雪琴輕撫著小希的長發很憐愛的樣子。
“慢慢來吧。雪琴近日真是麻煩你了。”緹雅輕拉著雪琴的手說道。
“這是雪琴應該做的,本來就是婢女的職責。”雪琴理所應當的說著。
“雪琴,你真的認替我們把你當成一般的婢女麽?”緹雅平靜的問著她,看著她波動的眼睛,像一汪湖水。
雪琴沒有回答隻是愣愣的看著緹雅。身後的小希緊緊的拉著雪琴的衣袖一副依賴的模樣。緹雅看見了然後目光更加的柔和。
“我知道的,你總是呆在那片竹林,站立在那個位置。”緹雅觀察著雪琴的表情動作,表現的那麽明顯,眼睛早就違背了她的心意,“你應該告訴將軍的,即使他身處高位也需要一位柔情的女人陪伴。”緹雅說著如此的平靜,可是這在雪琴的心中已經波瀾壯闊了。
“不。不。”雪琴說著拚命的搖頭,雙手急切的捂著耳畔。小希隨著雪琴蹲了下來輕輕的附在她的身旁,緹雅從凳子上“唰”的站了起來,靠近雪琴的時候小希狠狠的看著緹雅。緹雅卻不顧小希的眼神而靠近她,慢慢地伸出手還沒有觸碰到雪琴時小希便咬到緹雅的手,很深很深的傷痕,直到緹雅喊疼的時候雪琴才回過神將小希和緹雅分開。
“對不起,小希不是故意的。”雪琴輕輕的將緹雅的手拿了起來,說著說著語氣開始哽咽了。緹雅看著不忍便輕輕的抱住了她安慰著像極了年長的姐姐在安慰哭泣的妹妹。
“是我不好。我不該提的。”緹雅道著歉,小希看見她們抱在一起便也跟著擁抱著她們。就這樣她們三位女人緊緊地擁在一起,那麽的不能割舍。
“緹雅小姐,能將這個秘密保存下去麽?”雪琴乞求般的說道。
“恩。”緹雅重重的點了點頭,雪琴才安下了心。
大王宮之中北苑卻比往年還要熱鬧。龍梗總會定時的來到北苑,所有的醫師和侍女都已經從不習慣到了習慣。龍梗的到來往往都是為了女人,以前是為了那個醜陋的受重傷的女人,而今是為了美貌的女人。北苑中的侍女總在私下討論,也許這次大王上要娶這位姑娘了,這樣的言語很快就被傳成真的了。
“紜兒姐姐。”一個侍女恭敬的向另一位侍女行禮。
“你說的可是真的?”紜兒問道。
“千真萬確,是北苑的姐妹告訴我的。紜兒姐姐待我也不薄所以我怎麽可能欺騙紜兒姐姐呢。”侍女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紜兒說著親昵的拉著那位侍女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北苑中的女人會成替大王上的妃子。這是如此的荒謬絕倫。可是,這也無不可能。之前不是有大臣對大王上進諫,聲稱大王上年紀不小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能趁機攀上高枝。可是騁伊大王女怎麽辦?紜兒的腦海中迅速的整理自己下一步的動機。
如今騁伊大王女已經成為了冷門,處在僻靜的別宮,大王上連一眼都沒有看過,看來這個主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如今隻能賭一賭了。紜兒想著便笑著拉著侍女的手走在去北苑的路上。
澄星的傷勢得到了很好的轉變,心情也大有好轉。因為龍梗總是定時前來對澄星更是嗬護有加,再加上北苑的侍女對澄星日益的好了起來,更是澄星說想吃什麽就想法設法的給她帶來。一副一遜於妃嬪的伺候。這一切給澄星披上了華麗的外衣,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澄星姑娘,我是替我家主子來看看您的。”紜兒恭敬的對澄星說道。
“你家主子?”待紜兒抬起頭澄星覺得這人很麵熟。
“澄星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是紜兒啊。”紜兒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親昵的扶著澄星,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那日來送譜的人?騁伊大王女?”澄星問道。
“對啊。澄星小姐還記得我家主子。”紜兒謙遜的說著。
“怎麽可能不記得。大王女親自來送曲譜真是有幸遇見。”澄星恭敬的說著。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澄星姑娘。”紜兒一副替難的樣子。
“怎麽了,紜兒姐姐?”澄星疑惑的問道。
“是關於姑娘被冤枉入牢的事情,”紜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澄星急切的問道。對於入牢這事澄星不知道頭緒,自己明明是無辜的卻被拉扯進大牢,即使最後出來了也經曆了一番苦痛,這等不明不白之事,如此的荒謬叫人如何能接受。
“此話當真?”澄星疑惑的看著紜兒,有點不相信她的言語。
“侍女說的都是千真萬確。隻是迫於主子的威嚴而一直不敢言。如今看見澄星姑娘得到大王上的憐愛便覺得澄星姑娘有資格知道這一切,不會再受到什麽威脅了。”紜兒“撲通”的一聲跪下地,哭著說著。
“姐姐請起。多謝姐姐相告否則澄星將一輩子蒙在鼓裏。”澄星感激的拉著紜兒的手說著。
“姑娘這樣說真是折損侍女了。”紜兒卑謙的說著。
“這個恩情澄星一定會回報的。”澄星信誓旦旦的說著,紜兒反而緊緊的拉著澄星的手,澄星更加堅定了。
在一些與紜兒。陷阱的交談中,澄星也得到了北苑中的侍女所說的事情,這件事的證明便是龍梗會每日按時的來往北苑看望澄星。這樣的理由足以讓澄星也相信龍梗對她的感覺不同一般,不是對待一般樂師所應有的。
也許真的可以,可以在這裏占有一席之地,澄星的心中這般想著。凡是女人終究逃不掉“虛榮”這種華麗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