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幼年的大王

  龍子的降生成為了舉國同慶的事情。大王讓天下歡慶了整整七天。


  後宮中在傳這孩子是那個長居宮中妖魅的孩子。孩子一出生她便死了。但她的容貌是仍舊是天下女人少有的。那美好的容貌也寄生在剛出生的嬰孩身上。美麗的，純潔的。


  孩子從小便很聰慧。比任何人都成長的快許多。三年的時間便成了六歲孩童的身體。這讓伺候他的宮女們惶恐。心中害怕。這也許也是一個小妖精。於是後宮便一直傳著孩子是妖精的謠言。大王很憤怒。他將伺候龍子的宮女們統統處死。


  謠言在大王宣布他成替下一任大王的時候結束。


  龍梗。他的名字。下一任大王的名字。尊貴而高傲的名字。


  他被人害怕著。被許多皇子與皇女孤立著。這讓年幼的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孤單。唯一與他親近的便隻有大王。


  “父親。我不要做大王。因為他們都害怕我，沒人跟我玩。好孤單。”龍梗在大王的懷裏說道。


  “梗，我的孩子。孤單是大王與生俱來的東西。”大王和藹的說。


  “那我放棄做大王，這孤單不就沒有了麽？”龍梗天真的說。


  “你生下來就是為了成替大王者。你的孤單因為你與常人不同。”大王依舊和藹的說著。


  “那我找到同樣孤單的人不就行了？”龍梗說。


  “那樣的人很少。”大王說。


  “父親，你不是說北方有一個國麽？那裏的大王是不是和你一樣孤單？”龍梗問道。


  “他比我快樂。他生來就是大王者。有許多人愛。”大王像嘲笑自己般說著。


  “那我也是生來的大王者。為什麽沒有人愛我？”龍梗奇怪的問。


  “長大之後你便明白了。你是生來的大王者，隻是不在這裏。”大王平靜的說。


  “那我長大了，也將成替大王？”龍梗問。


  “對。”大王回答。


  “是一位偉大的大王麽？”龍梗問。


  “對。很偉大。你是最偉大的大王。”大王回答。


  “那他們為什麽討厭我？”龍梗問。


  “因為他們沒有你強大。所以他們都討厭比他們優秀的人。”大王說，“我累了。梗，明天你將成替大王。”


  這段對話是龍梗與大王最後的對話。這是大王死之前最後一次與龍梗的對話。他解脫了。他不再被孤獨感所掩埋了。


  龍梗七歲成為了大王。但他的外表像十七歲的少年。美麗且高傲。


  後宮中和朝廷中許多人都畏懼他。那個不尋常的孩子。在朝廷中唯一一個於他相合的是鎮南將軍的兒子。舸丠。他也是一個不尋常的孩子。渾身都充滿了霸氣，不羈。但對於新大王卻是永遠的忠誠。


  以他的話說，他們像一對兄弟。一樣的被人孤立。舸丠是鎮南將軍寵愛的兒子。但他在那群孩子中被孤立著，他們也是一樣的害怕他。於他親近的隻有他的父親，所幸他的父親並沒有像先大王那樣先行死去。


  但，之後他並不知道，是他親手殺了寵愛他的父親。


  因為新大王沒有人擁護，許多人雖然是畏懼，但還存在著諸多不甘。一起聯盟起來準備謀反。奪了他新大王的位置。此事由鎮南將軍替首，讓不小心路過書房的舸丠聽見了。


  舸丠有過徘徊，一麵是父親，一麵是兄弟。但對於年少的舸丠，最終選擇了兄弟。講究了兄弟義氣。


  他將此事匯報給了新大王。龍梗叫舸丠起來。他們平視著對方。龍梗笑了。他說：“你身替人子，為什麽作出背叛父親的事情？”


  “父親所做的事是有違倫理，新大王讓我支持於他？”舸丠反問起來。


  “哈哈。真是我的好兄弟啊！”龍梗笑了起來。他將一把匕首給了舸丠，平靜的說：“你知道該如何去做吧？”


  舸丠領命退出了新大王的大王宮。走的路上心事重重。


  鎮南將軍是大王的老部下，心中擁有的野心，大王不是沒有看出來。給予他的權利隻是一個將軍的稱號，給他吃穿，卻不給他權利。而今新大王繼位的第一天，給予了他軍隊的權利。這下正是稱了他的心。


  龍梗坐在他的椅上。看著桌前鋪開的紙，上麵無情的寫著“死”字。他笑了，絕美的笑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早知鎮南將軍有謀反的心，但一直沒有權而苦惱。如今他給予他權利，看他造反。然後讓他一直寵愛的愛子無情的向他刺劍，將他那叛逆的思想扼殺在搖籃裏麵。


  其實龍梗對於舸丠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龍梗不知道舸丠為了他是否能夠弑父。這隻能賭一把。如果龍梗賭贏了，他將贏得一個忠心的奴仆，如果龍梗賭輸了，隻是失去一個不夠忠心的仆人還有不稀罕的江山而已。


  最後，他知道自己賭贏了。他並沒有失去他不稀罕的江山。他贏來了一個忠心的奴仆。舸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