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那個人,忘記了嗎?
頓時間,許雨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想要再問些什麽,隻聽女帝道:“你別想那麽多了,我先救你出來吧!至於之後的事情,我想小冰和約兒會告訴你的。”
“救我出來?”許雨喃喃道。
真的嗎?可是晴兒不是沒跳烈焰魔窟嗎?這怎麽回事?難道是女帝要破例放了自己?
不會呀,女帝一向是公私分明的,她不會因為自己一個人,而破壞普桑千百年來的律法的。那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因為其他人通過了烈焰魔窟?
隻見到女帝周身運起靈來,一個皇冠在丹田之內顯現。隨後是一股黃色的氣流,在全身流動,如一條湧動的真龍,穿行於天際。
看到如此的魂真,這讓雲約不覺得想到了輕炎。
輕炎的魂真是一條黃龍,雖然與女帝的大有不同,但其運靈之後,陣陣黃霧蒸騰,一種貴族氣息四溢,不覺得讓人想到了宮廷貴族,那王者之氣。
可能,不未來的某個時候,輕炎也會想女帝一樣,成為那一方之主,一國之君。
許雨不覺得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女帝是真的要放了自己。
小冰的手始終抓著雲約,身子顫抖著,幾乎不能自已。
雲約的心也是懸著,雖還是盡力保持著冷靜,但是那緊緊抓著小冰衣角的手,已經出賣了她。
女帝雙手拂起,隻見到兩道黃色的光芒從掌心發出,隨後射到許雨身上。
隻聽到“哢嚓”一聲,許雨手上的鐵鏈鬆開了,許雨的手落了下來,整個身子頓時間泄氣。
“母親……”小冰喊道,不覺得要上前去。
“別……還沒完呢!”雲約道。她觀察到了許雨身上的鐵鏈,那鐵鏈上一根根的插進許雨腰裏的刺。
便是這刺將活火帶去許雨的體內,讓她忍受了二十年的痛苦的。
小冰停住了,眼睛又是望著許雨的腰間。雖然小冰盡力克製,但靠在他的身畔,雲約還是能聽到小冰那粗狂的喘氣聲。
女帝又是將兩隻手合在腰間,一個黃色的球形在兩手隻見形成。
女帝右手一拂,黃色的小球彈出,到了許雨的丹田之內。
頓時間,許雨怔了一下,一種熾熱從丹田之內湧起。她開始掙紮,用手按住了胸口,但是一種疼痛之感愈演愈烈,根本無法自已。
小冰不覺得攥緊了拳頭,想要向上去,但還是止住住了。
許雨隻疼了好久,這才有了反應。
隻見到在許雨的腰間,一條黃色的光芒,如絲帶般順滑,發出了隱隱的黃色光芒。
這光芒在漸漸變強,漸漸變亮,甚至將許雨周身照亮。
在這黃色的光芒之中,眾人看到了那奇怪,又是激動的一幕。
隻見到在許雨腰間的那帶刺的鐵鏈在慢慢移動,向外圍移動。
小冰一驚,頓時間怔住了,雲約也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這鐵鏈像是一條帶刺的長蛇,在許雨身上翻滾,又是湧動著。
的確,這真的是一條蛇。他名叫鐵鏈蛇,形狀去鐵鏈一般,周身有刺。便是這活火的傳導著。
當初許雨被帶到行刑塔,那些行刑之人便是拿來了這鐵鏈蛇,鐵鏈蛇爬行著,盤到許雨腰間。
之後那鐵鏈蛇再將自己背後的刺凸起,刺入了許雨腰間。
那時候許雨也是痛苦不堪,正像如今的這般模樣。
鐵鏈蛇在許雨的腰間帶了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它便是靠著許雨的血液活到現在。
自然,除了喝許雨的血液,鐵鏈蛇還負責將活火送到許雨的體內,讓她承受那錐心刺骨的疼痛。
如今,許雨已經痛的落下了身子,痛的想要打滾。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如此。如今這鐵鏈正在慢慢的掙脫,若是許雨身子一有反應,必然驚動這鐵鏈蛇,讓它停止從身上出來。
所以,許雨必須忍住。她靠在鐵柱上,手緊緊的抓住了地麵,腿不停地亂蹬亂踢,臉上已經流下了汗滴。
“母親……母親……”
小冰也實在是忍不住了,忙奔過去,抱起了許雨。又是用手抓著她的手,眼裏已經擠滿了淚珠。
見此,小冰也忙奔過去,蹲下身子,在小冰的身邊。
“啊……救命……好痛……”許雨喊叫著,身子扭曲著,像是處在那滾燙的熔岩之上。
“母親,你忍耐一下,馬上就好,那上就好……”
小冰道,緊緊抓住許雨的手,身子上也是落下汗來。
見到自己的母親這般,小冰恨不得受這痛苦的是自己。
女帝見此也是感慨萬千,不覺得對著許雨道:“許雨,二十過年了,這般苦楚,那也受盡了。那個人,忘記了嗎?”
許雨掙紮著,又是向著女帝,道:“多……多謝女帝,許……許雨知道錯了。那個男人,許雨一輩子都不會再……再記起來。”
許雨說著,不知為何竟然流下淚的。
嗬嗬……一輩子也不會再想起。自己如今是這般說,可是之後呢?等自己出了行刑塔呢?自己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做到嗎?自己敢保證自己一定會忘記他,不再想起他嗎?
自己真的能做到嗎?
想起以前的過往,許雨不覺得流下淚來。忘不掉也要忘掉。他既然拋棄了自己,又派人殺自己,自己又豈能再對他有舊情。
自然,許雨還不知道二十年前要殺她的黑衣人,並非是湛帝派去的,而是被人陷害。
女帝見此點點頭,隨後歎了口氣,一拂衣袖,道:“小冰、約兒,等這鐵鏈蛇退去,你們再帶許雨一同回來。”
隨後,女帝又是對著哥舒明朗道:“哥舒明朗,我們走吧!”
女帝一拂衣袖,已轉身而去。
身旁的那些侍女也是跟著女帝而去。
“是!”哥舒明朗回答道,望了眼小冰和雲約,也是隨著女帝而去。
自然,哥舒明朗知道,女帝定然是心中念著鳳友江,故而才這般叫自己回去的。
不過,既然女帝已經救了許雨,自己跟他一同回去,救鳳友江一救又何妨呢?
畢竟,鳳友江也是絮兒的父親。絮兒對自己情深義重,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也遲早會知道的,既是如此,自己又豈能讓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