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傷心掌
“怎麽了,主人。”
“沒什麽,沒什麽,你快點救我輕炎哥哥吧!晚了就來不及了。”雲約道。
“這個容易。”
隻見那少女身子一轉又變成了蝴蝶,它飛舞著,落到輕炎傷口處,用那兩個平日裏采花粉的觸須吮吸著,采著自己的毒蜜。蝴蝶周身發著紫色的光芒,雲約想起她剛才少女的模樣,卻也是十分的相似。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小蝴蝶飛來,一轉,又變成了少女。
“搞定了!”小蝴蝶說道,說著在輕炎臉上一拂,霎時間,輕炎的容顏便了。從剛才那蒼老的模樣便回了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加俊俏。
“哎呀,這毒真好吃!”小蝴蝶道,舔舔嘴唇,像是吃蜜糖一般。
一般的蝴蝶采粉,而這百毒王采毒,還真是與眾不同。
雲約笑笑,去看輕炎,柔聲叫道:“輕炎哥哥…”
果然,輕炎緩緩睜開了雙眼。
輕炎醒後,小蝴蝶身子一轉,又變回了蝴蝶的模樣,鑽進雲約的衣襟裏。
見到雲約,輕炎抓住了她的手,問道:“我怎麽了?我死了嗎?約兒,你也死了?”
“沒有沒有,你還活著。輕炎哥哥,是百毒王救了你。”
輕炎點點頭,頓了一下,又問:“那默兒呢,她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雲約臉色暗下來,唉……輕炎哥哥現在都想著那個女人。也不知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輕炎哥哥如此掛念。真是讓人嫉妒。要是怪叔叔能這般對我,我也別無所求了。
“她很好。一點也沒有事。倒是任大哥,為你受了一點傷。”
說罷,雲約去看任之初。
“任大哥,你怎麽樣了。”
輕炎見此,忙下床來,看到任之初滿身的血漬,驚恐萬分:“任大哥,怎麽了?”
“沒什麽,不要緊的。”任之初道,強顏歡笑。
“任大哥為了你,挨了一刀。”雲約道,言外之意是人家為了救你,願意挨一刀,而你卻還一直想著人家的媳婦。輕炎啊輕炎,枉你為君子,竟做出這般事來。
輕炎聽此臉色暗下來,低了頭,心中默道:此事到此為止,不能再對嫂子有非分之想了。
任之初道:“輕炎兄弟為了救輕兒,險些喪命,我替他挨一刀又算得了什麽。”
雲約聽此,氣不打一出來。輕炎若是為了兄弟,也沒什麽,但若是為了兄弟的女人,嗬嗬……幸好任大哥不是那般多疑的人,否則輕炎啊,這麽好的兄弟你便要因為一個女人丟了。
其實雲約並非是失望,而是嫉妒。他嫉妒為什麽輕炎對輕兒那麽好,而自己的心上人卻是不理自己。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輕大哥,你先到床上,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好!”
任之初奮力起身,在雲約和輕炎的攙扶下坐到床上。雲約俯下身子,看看那刀傷,血已經被止住了,刺的也不是要害,任之初有靈力護體,應該沒什麽大礙。
雲約又為任之初把了脈,卻是奇怪的很,任之初的居然沒有了脈搏。
“怎麽了,公主!”任之初還是咧著嘴,想來這隻是一點皮外傷,沒什麽關係的。
雲約卻是嚇得臉色都白了,一把扯開任之初胸前的衣服,隻見在心髒的位置有一個小紅點。
“任大哥,這個小紅點你之前有嗎?”
任之初摸摸後腦勺,道:“沒有啊!”
雲約更是怔住了,想起了當初在任奇山上姑姑說過的話。
那日,雲約問道:“姑姑,這天下有沒有還活著但沒有脈搏的人?”
“有啊!天下的許多毒都可以讓人感覺脈搏。”
“除了毒呢,沒有一種很厲害的武功可以這樣嗎?”
姑姑頓了好久,這才道:“有,傷心掌。”
“傷心掌?名字好奇怪呀?那是什麽?”
“傳說紅林有一秘密組織,名叫洛神兵。其中都是女子,這些女子從小修習靈術,十分厲害。傷心掌便是她們修煉的靈術之一。”
“那如果被打中會怎樣,除了沒脈搏還有其他的症狀嗎?”
“被傷心掌打中,脈搏驟停,在其心髒的位置會有一個小紅點,那是洛神花的種子。種子從其心髒開始,吸收母體的養料,慢慢長大,等到它長成之後,母體的養分也會被吸收完,最後死去。”
“這麽厲害?”
“對!所以約兒,日後你若是與她們交手,可千萬要當心,不能中那傷心掌。”
“約兒知道了。那洛神花幾日長成呢?那個中了傷心掌的人可以活幾日?”
“若是中掌之人從未動過情,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傷心,洛神花一輩子都不會長成。若是他動了情,情到深處,恐怕能過上三日已是幸運。”
“姑姑,難道沒有什麽救治之法嗎?”
姑姑搖搖頭:“若是中了毒,還有解藥可醫,若是心傷了,唉……便隻能默默忍受,直到地老天荒。”
雲約知道姑姑是想到了以前的傷心事,故而不再問。
……
雲約不相信任之初會中這般奇怪的掌法。若這真的是傷心掌,那剛才那幾個女子必定是紅林教的洛神兵。他們沒有理由要害任大哥呀,更沒有理由殺輕炎。
說到理由,雲約想到了嗜血魔蛇,難道與他們三個有關。雲約忙問道:“任大哥,那三個兄弟呢?”
“公主是說那三個養嗜血魔蛇的人吧!”
“對呀,他們在哪?”
他們三個是哥舒明朗派來的,或許知道些什麽。
“北辰沙看著呢?”任之初道。
說話間,北辰沙和輕兒從屋外進來。看到雲約已經回來,輕炎也醒了,說不出的激動。
“輕炎,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北辰沙忙撲上去,熱淚盈眶。不管怎麽說,輕炎受傷都是因他而起,這次他好了,自己心裏的負罪感也就消失了。
輕兒不善言辭,見到輕炎,又是開心,又是抹淚,他沒死,他真的沒死,謝天謝地。
“輕大哥,那日多謝你了!”輕兒強壓住心裏的激動,用一種幾乎平靜,但卻又十分不平靜的語氣道。
輕炎臉色故意暗下來,點點頭,沒有看輕兒,而是將目光扭向任之初。任之初是為他受傷的,他不能再對默兒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