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韻兒對於景雲瑟的不斷挑釁終於有些反應了,從最開始一副等待好戲開場的模樣,到此時隱隱有些氣得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此時,屋外傳來了打鬥聲,景雲瑟下意識朝著外麵看了去。
畢竟方才黑衣人已經替她鬆了綁,行動自如不受控製。
“嘖嘖嘖,你的暗衛比我想象的來得快得多了。”
寧韻兒循著聲源處望了過去,隻見一襲黑衣的男子在和她帶過來的死士纏鬥著。
“什麽意思?”景雲瑟莫名其妙地轉頭問了一句。
“景姐如此聰慧,該不會不知道我的意思。我派了許多死士埋伏在來這座宅院的路上,要麽他們能擊退那些死士趕過來,要麽就是他們二人全都成煉下的亡魂。”
寧韻兒在談及墨炎和無殤性命的時候,就好像在今日用什麽午膳一般,稀鬆平常的語氣,視人命如草芥,倒是讓景雲瑟恨得牙癢癢。
聽寧韻兒的話,方才她提及的那個拖延時間的人並不是無殤?
景雲瑟這會兒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是無殤又會是誰?
所以她這是冤枉無殤了……
不過,此刻下定論的確有些為時過早了,誰知道這寧韻兒是不是在故意挑撥她和墨炎還有無殤之間的關係呢?
外麵的打鬥聲忽然停了,景雲瑟有些愕然地再次回過頭瞥了一眼屋外的情況,連寧韻兒都被屋外的情況給弄懵了。
來人好像並不是墨炎,難怪寧韻兒會露出如此怪異的表情,看來她也沒有料到吧?
寧韻兒從主位上起身,隨即吩咐了黑衣人將景雲瑟的手腳再次捆了起來,所有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她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景雲瑟在心裏咒罵著自己的蠢,自己就這副被人隨意拿捏的樣子,還怎麽在這個時空混下去,不如早些歇菜了好。
寧韻兒朝著黑衣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將景雲瑟帶到屋子裏的另一處去。
寧韻兒一旁的老婆子附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即老婆子一個眼神,黑衣人又將景雲瑟提溜了出來。
方才在外打鬥的一襲黑衣的男子,手裏提著劍朝著屋子裏走了進來,滿身凜冽的寒意,似要將周遭凍住一般。
景雲瑟因著被捆了手腳,所以看過去的角度不太對,隻能瞥見那一襲黑衣的男子穿著打扮不凡,僅憑那腰間的玉佩就能斷定他肯定不是墨炎。
“將人交出來!否則殺無赦!”
當那人出聲以後,景雲瑟知曉了來人是誰。
原來是去而複返的容王容亦川,敢情他根本就沒有真的離開,所以才回比墨炎還要早到這裏吧?
“眾人皆知容王對於這個女人不論容貌醜或美,皆是一門心思想要和將軍府結親,這目的不言而喻。”
寧韻兒雖然在看到容亦川的時候臉色大變,但是她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的樣子。
“本王隻讓你將人交出來,廢那些話做什麽?”
容亦川顯然是很沒耐心的,眼底的滔怒意不過是在看到景雲瑟平安無恙的時候,才稍稍緩和了些。
他除了跟景雲瑟之外的女人有言語上的交流,其餘女子在他眼中就跟那沒有生機的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