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取得婚禮操辦權
想到這裡,關昊說道:「求求你,千萬別用你那些閑人。」
關垚知道哥哥誤會了,就說道:「哥哥的事當然不會交給那些人去辦了,你放心,我會讓周月親自去辦的。」
「那不行!」楊雪急了,說道:「周月那麼重的身子了,跑跑顛顛出點事怎麼辦?」
關垚笑了,說道:「您放心,我不會讓她跑跑顛顛的,讓她指揮別人去干,配備她最得力的人,要不我親自去干,行了吧?」
楊雪點點頭說:「那還差不多,反正要格外小心,你們體會不到,小夏懷孕的時候我這個當婆婆的沒做什麼,心裡一直不好受,所以周月絕對不能受委屈。」
「媽,您說那幹嘛,大家都很高興的。現在是討論哥哥婚禮的事。」關垚制止住了媽媽,因為一說這些,爸爸就會渾身不自在,何況還當著寶寶。
關昊想想說:「關於授權的事,你得去問你嫂子,看看她同意不同意?」
關垚一聽哥哥沒意見了就說:「寶寶,去,叫你媽媽下來。」
「哎。」寶寶乾脆的答應著,就往樓上跑去。
樓上,夏霽菡和周月正在探討懷孕的話題,寶寶連跑帶顛的進來了,拉著媽媽的手說:「叔叔叫媽媽下樓。」
夏霽菡就被寶寶牽著下了樓,周月也慢慢的走了下來。
一家人就都坐在了沙發上,關昊看著她說道:「小夏,跟你商量個事。」
夏霽菡看看他,又看看大家,說道:「什麼事這麼鄭重其事,我怎麼有點害怕。」
關昊笑了,說道:「是好事,你別緊張,是這樣,小垚跟你要授權。」
「什麼授權?」夏霽菡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是咱們舉報婚禮的操辦權。」關昊微笑地看著她。
夏霽菡眨著大眼睛不解的看看關昊,又看看關垚。
媽媽說:「小垚擔心你們跟婚慶公司打不了交道,他想幫助你們操持。」
「媽,看您,一說就把他們兩位的智商都說沒了,這一對璧人的婚禮怎麼能讓婚慶公司來操辦呢?還不得俗到家啊。」關垚說道。
「哈哈。」大家都笑了。
關垚又說:「小夏,今天,我來爭取這個婚禮的操辦權,不知你是否同意?」
夏霽菡看看關昊,發現關昊正在看著她,還衝她揚了一下眉毛,夏霽菡笑了,說道:「我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婚禮的操辦就該是你的事。」
「這麼說你同意了?」關垚問道。
夏霽菡說:「當然。」
「好,太好了!太好了。」關垚搓著手說道:「下面,我要行使權力了,請問新娘,對於這個婚禮,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在座的都是你的家人,該開口儘管開口,別不好意思,。」
關昊說:「嗨,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呀?剛給你權力,你就開始越權。這個問題是你問的嗎?」
「哈哈。」眾人都笑了,連寶寶也呲著小白牙笑了。
關垚說道:「哥,我了解小夏,也了解你,這個問題你問不方便,萬一小夏有什麼要求不好意思跟你開口,經過我這一個環節,她就還意思開口了。再說了,小夏她巴不得有個人能在這個時候自討苦吃,上趕著幫你們張羅婚禮呢?好把你解放出來,讓你清閑清閑,這誰遠誰近的問題,她分得清楚著哪——」
夏霽菡笑了,說道:「我什麼要求都沒有,能做他的新娘,我這一輩子都滿足了……」
大家聽了她的話,都不言聲了,尤其是媽媽,眼圈就紅了。關昊趕忙說道:「別煽情,人家小垚問你話呢。」
夏霽菡也感覺是自己破壞了剛才歡樂的氣氛,就趕緊說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簡單一點,再簡單一點,最小的範圍,請最少的朋友,其它就沒了。」
「宗旨就是簡單,這是其一,那麼其二呢?請接著說。」關垚似乎已經進入了狀態。
夏霽菡想了想說:「別太鬧,因為我們畢竟不是小青年了,別的就沒什麼了。」小夏發現婆婆對這一條很是贊同,因為她在不停的點頭。
「嗯,跟我想象的一樣。婚紗呢?」關垚問。
關昊說:「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我們明天就去選。」
關垚聳了一下肩。
關昊又說:「咱們不拘泥於形式,什麼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咱不管它,只要氣氛溫馨大家感覺舒服就就行了。司儀不用婚慶的,都是一個腔調,我不喜歡。」
「用趙哥!」關垚睜大了眼睛說道。
「我同意。」關昊說道。
「我也同意。」夏霽菡也贊同。
他們就婚禮一些具體問題達成了一致意見。媽媽楊雪笑著說道:「祝賀小垚,成功取得婚禮操辦權,呵呵,原來受累的差事也有人爭競呀?」
「媽媽,不是爭競,是義不容辭,是責無旁貸,是……是什麼?學中文的?」他轉頭問小夏。
夏霽菡笑了,說:「是你又要操心費力了!」
關垚一聽,嚴肅地說道:「小月,聽到了吧,看人家跟咱多客氣,走,上樓睡覺去!」說著,就去扶周月。
夏霽菡看著關垚,只顧抿嘴笑,不說話。
所有的人都抬頭看著關垚,不說話。就連寶寶都睜著小眼睛看著叔叔不說話。
關垚說道:「你們敢冷我的場,走著瞧,到那一天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就沖寶寶擠眼。
晚上,偎在關昊的懷裡,夏霽菡幽幽地說道:「昊,你說,我們都這樣了,還舉辦婚禮,別人不會笑話吧?」
「不會。」他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說道:「你不該這樣想。」
「等寶寶長大了會怎樣想我們呀?」她擔心的說。
「呵呵,你想的可真深啊。這是補辦,明白不,補辦婚禮,等他懂事了我就這樣跟他說,就說是爸爸虧媽媽的,所以要補回來。」
「昊。」她抬起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說道:「你不虧我任何東西,甚至還給了我很多很多,作為女人,我知足了。我得到了太多,所以,老天都嫉妒……」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話頭不好,趕忙打住說道:「我真的很滿足,很幸福。七年前,當你第一次在全體中層幹部會議上亮相的時候,所以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你的身上,那時,你是那樣年輕、優雅和俊逸,那麼精力充沛,儀錶堂堂,後來許多幹部都模仿你的著裝呢。當時有誰能想到被所有的人崇拜的人,落到了我手心裡,被我俘虜了哪?」
他笑了,說道:「你是說正式上任那一天嗎?」
「是啊。」她想起那天他堵住車庫,致使她差一點遲到的事。
關昊說道:「還精力充沛哪?頭天和陶笠喝多了,回來時太晚了,就把車停在了你車庫前,耽誤了你上班,所以我的手上就多了一張你譴責奧迪主人的紙條。哈哈,現在想起來都很有意思。」
「你還記得?」她的眼裡濕潤了。
「當然記得!奧迪奧迪真牛,擋在車庫前頭,死活踹不走,漠視奴家憤怒,氣惱、氣惱……」
不等他說完,夏霽菡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了。
「呵呵,是不好意思還是良心發現了,罵人不帶髒字,當時我就想,一定要到電視台認識一下這個『奴家』,看她長著幾個腦袋,敢罵新來的市委書記!」
夏霽菡抿著嘴笑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電視台的?」
「你用的是電視台的稿紙,我當然知道了。」
「呵呵,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就看到車庫裡塞進一張紙條,不過是便簽,說什麼『昨夜微醺』,還勞我豎個警示牌,是不是領導總是為自己的錯誤開脫呀?」
「當然,人都有這個本能,把錯誤推倒別人身上。」
「哈哈。」夏霽菡笑了。
關昊趕忙豎起手指,沖她「噓」了一聲,然後看了看旁邊熟睡的寶寶。見寶寶依然在熟睡,就小聲說道:「你還記得我那張紙條?」
夏霽菡想到了頭出走時看到他手包里自己的紙條,就說:「當然記得。」
「哦,那你給我背一遍,我聽聽。」關昊孩子氣地說道。
「不背,忘了。」她故意這樣說道。其實,她怎麼可能忘了呢,那是他們初次認識的時刻,冥冥中,似乎就註定了和他的姻緣。。
「呵呵,還裝矜持。」說著,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可惜,我沒留著你的那張紙條,否則的話就可以和寶寶的報紙放在一起了,就是咱們這個家的全部故事了。」夏霽菡遺憾地說道。
聽她說這話,他的心裡有些難過,他把她往懷裡箍了箍,沒有說話。
是啊,他們從紙條開始,就義無反顧的愛上了,那時,明知道這有悖道德,但是他還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直到現在。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了,包括眼下她的病……他不敢想下去了,他怕自己傷感,影響到她的情緒,喉嚨動了一下,故意調侃地說道:「你氣還氣不過呢,怎麼可能留我的紙條呢,肯定是撕掉了。」
她也想不起來當時那個紙條哪兒去了,好像自己看完后是很氣憤,就給了田埴,後來就不知道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