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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廖書記良苦用心

  這個電話他一直沒打,可是卻有人沉不住氣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廖忠誠看了看錶,對剛進來的柳明說:「那小子一直都沒有電話來嗎?」


  柳明說:「是的,他一直沒打。」


  「真能沉住氣。今天臘月二十幾了?」


  「二十八。」柳明說道。


  「他明天報道,估計今年連餎餷都吃不上了。」廖忠誠有些失望。


  「那說不定,小關知道您和阿姨愛吃這口,說不定明天就跟您送來了。」柳明說。


  「他明天報道,霞島和省城又不順路。天哪,他可別三十上我家來呀?」


  柳明笑了,說:「三十來怕什麼的,他光棍一人,您家也就老倆,正合適呀。」


  「極有可能,他有的時候不按常規出牌。」老書記說道。


  柳明感到他們之間的交情很深,有的時候像父子,有的時候又像朋友。突然調關昊異地交流,這一點他始終都不明白。見老闆今天高興,他就說:「您為什麼要派他出去交流,要知道錦安的工作剛剛鋪開。管網建設、高新區擴充土地面積、國際會展中心後期工程,這都是他抓的工作啊?那樣一來不就耽擱了嗎?」


  廖書記見柳明說這個問題,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工作自有別人接著干,你就別操心了。」


  柳明不再問了,他發現老闆居然連一句冠冕堂皇的話都不說,可能他的心思他這個當秘書的是猜不透的。


  事實上廖忠誠不可能告訴任何人他的用心,就連關昊也不能,本來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情。


  關昊是他身邊出去的秘書,也是他致力培養的年輕幹部,他非常欣賞他,看好他,對這樣的幹部善用和保護是並存的。直到後來溫泉城出事,關昊才悟到了廖忠誠的良苦用心。


  果然讓廖忠誠猜對了,大年三十的下午,關昊來到了他家,周姨早早的就等在門口。關昊搬著白色泡沫箱進來,廖書記從書房出來,說道:「又用督城的土特產糊弄我。」


  關昊說道:「不光是督城的,還有霞島的乾魚。」


  「我說你昨天剛報了道,今天就往回撈東西呀?注意影響!」


  關昊說道:「我才不做那事呢,這是我頭回來的時候自己到漁產店買的,好心好意的還挨批。」


  周姨說:「小關,太多了,吃不了的。」


  「我說,你小子安得什麼心呀,平時想吃你不給,過年一下管夠我們。」


  關昊知道他又在耍不說理,就沒理他,而是說:「阿姨,餎餷您放冰箱,豆腐絲不怕凍,魚乾就是風乾了的,壞不了,您慢慢吃。」


  「把柳明叫過來,給他點。」廖忠誠說道。


  阿姨去給柳明打電話,關昊跟著廖書記來到了書房。坐定后,廖書記說:「昨天報道了?」


  「是啊,報道以後當天就回來了,過年上班再去。」


  「嗯,你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目前你是兩不管了。」


  關昊笑了一下。


  「怎不問為什麼調你交流啊?」廖書記說。


  「我不問,只管服從組織安排。」


  廖書記滿意的點點頭。他話鋒一轉說道:「溫泉娛樂城的經營如何?」


  「很火。但是問題也不少。」


  「哦?」廖書記說:「說說看。」


  22溫泉城突現火情


  關昊想了想對廖書記說:「一是安全隱患,明擺著的火災隱患,二是後繼開發的問題,有的時候為了引來投資,在工商和稅收上都做了很大讓步,另外我總感覺他們在經營內容上有問題,是什麼問題我也說不清。」


  廖書記點點頭,沒深究他說的經營「問題」,而是說道:「聽說為了消防問題,你和岳筱同志在較勁。」


  「唉,也沒真較勁,要是真較勁的話,我就讓消防的封門,強行整改。我害怕真出事。」關昊不無擔心地說道。


  「嗯,不想把關係鬧僵,還不能有失原則,我理解你。你去過那裡嗎?」


  關昊想了想說:「去過三次,一次是開業,一次是跟岳筱同志去和他們談整改的事,還有前兩天跟消防支隊的同志去的。」


  「嗯,以後注意,少到那裡去泡香水。我聽說錦安的許多機關幹部尤其是各職能部門的幹部,以到那裡泡香水為時尚?看來真要小心『南京路上的香風』把你們吹倒了呀?」


  關昊明顯聽出了廖書記口氣中的不悅。


  「前兩天歇班去哪兒了?」廖書記轉了話題。


  關昊一怔,說道:「出去辦了點私事。」


  「什麼私事?」廖書記緊問道。


  「自己的私事。」關昊不想告訴他。


  廖書記說:「私事私事,不是自己的事還能是誰的事。我都知道了,前兩天婷婷來著,向我做了檢討,說對你做的有些過分。她和蘇姨去美國了,估計半年以後才能回來。走時給你留了一封信,讓我轉給你。」


  廖書記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交給了他。


  關昊接過後放在旁邊,廖書記說:「你不看?」


  「不看。」


  「你不肯原諒她?」


  「那倒不是,是不想看。」


  廖書記說:「上次去北京給你周姨體檢,就想找你聊聊,讓你周姨給你打電話,結果你失蹤。回來時還想去找你,可是中紀委來人,就匆忙趕回來了,也沒顧上和你談。沒別的,就是想過問一下你的私事。督城那個記者,她,真的離家出走了?沒有任何線索嗎?」


  關昊上次就感到周姨想吃餎餷是假,十有八九是是為這事,儘管這事真正知道的沒幾個人,但是廖書記肯定會是其中之一。所以聽他這麼問自己,也就毫不掩飾的低下頭,痛苦地說道:「就目前來講,我找不到她。」


  「你去廈門是找她去了嗎?」


  關昊點點頭:「是,她給家裡來信,沒寫地址,郵戳是廈門。」


  廖書記皺著眉頭說道:「那不是大海撈針嗎?」


  關昊抬起頭,痛苦地說道:「也不是,她生了我們的孩子,如果這孩子是在廈門出生,那麼廈門的醫院應該有存檔的,我們藉助廈門軍區的力量,以衛生廳的名義,調集了每家醫院兩個月來的出生記錄,都沒有發現她,又擴展到縣市級醫院,甚至靠近城區的鄉鎮衛生院,都沒有。」


  「噢,那工作量可是太大了。」廖書記感慨地說道。


  關昊說:「是啊,好在有軍分區的人幫忙。」


  廖書記想了想說到:「這樣找很難。你們知道她的準確預產期還好,不知道就要擴大查找範圍,擴大範圍工作量就大。還有,假如她不在廈門,你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即便在廈門,隨便弄個假身份證生個孩子,就是沒有身份證醫院也是讓生孩子的,所以你們很難找到。」


  關昊說:「弄假身份證吧可能,不出示身份證倒是有可能的。」關昊了解她。


  廖書記關心地問道:「就沒有其他線索沒有嗎?」


  關昊說:「還有手機,但她不開機你也是不知道她的方位。為這個我特地諮詢過移動公司。」


  「上特殊技術手段也不行?噢,她不開機,她就是開機用別的手機卡打電話,你也不知道,除非給她家的電話上手段,唉,難度太大。」廖書記搖搖頭,自問自答著說:「婷婷說是她逼走她的。」


  關昊深深呼出一口氣,平靜地說:「她高估了自己,是我父親。我父親跟她說了什麼顧及我政治前途的話,她就信了。」


  關昊想起羅婷跟父親對她所做的一切,眼底里就有很深的痛楚。


  「哦,看來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但她這樣做也很愚善啊。」廖書記心疼地說道。


  「是,她完全是為了我好,怕影響我的政治前途。」關昊繼續說:「不怕您生氣,有的時候我真想辭職尋老婆去。一個省一個省的找,找遍全國。」


  「唉,是啊。人這一輩子遇到一份難得的感情固然很珍貴,可是不能深陷其中啊,畢竟,生活還要繼續。儘管你剛才的話說的很不理智,但是我理解你。」廖書記感慨的說:「柳明就說過,如果你見一個愛一個,興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我後來覺得他這話有道理,用情至深,固然好,但有的時候就是刮骨鋼刀。在這個問題上可能永遠都沒有智者。」


  關昊低著頭,沒有表態。


  廖書記看著他這個得意部下,心疼地說:「那你以後怎麼辦?」


  「沒辦法,我只能等。等到七老八十,看她出不出來。」關昊賭氣說道。


  廖書記笑了一下,說:「不會那麼長時間的,但你也要做好長期的思想準備。沒有線索想找一個人是很難的。不能大肆做廣告,還要注意必要的政治影響。五一前你歇假那次是為這事嗎?」廖書記突然想起在機場時聽到的尋人啟事。


  「是的。」


  「她家是上海的?」


  「不是,是無錫的。」


  廖書記明白了,他慢慢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疼地說道:「小子,我知道你遇到了感情上最大的挫折,但是無論如何,你都要挺住,畢竟你還有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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