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再次邂逅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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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上班時,關昊用車直接送她到單位,她不想被人發現她和市委書記的關係,遠遠的就要求下車,關昊拗不過她,就只好在她住的衚衕口停下。
在她低頭圍圍巾的時候,他發現她白皙嬌嫩的脖頸中,有兩處鮮明的吻痕,就像玫瑰花瓣,鮮艷而妖嬈。
他滿意地笑了。他終於在自己的領地上留下了印記。但是這孩子心地單純,對男女之事經驗不足,有必要提醒她,於是,他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指她的脖子。
夏霽菡開始不解,以為他脖子有東西,就把手伸到他的領口處,剛要松他的領帶,就被他制止住,說:「嗨,別非禮我,我指的是你。」
她趕忙把臉對準前面的後視鏡,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記,立刻羞得臉通紅,舉手打了他一下,趕緊下車,用圍巾緊緊圍住了脖子。
他開心的笑了,心情好極了。
夏霽菡來到辦公室,熱乎乎的暖氣使她不由得脫掉厚厚的羽絨服,但就是不敢脫掉圍巾,恐怕被別人發現,她就這樣圍到了下班。
於婕走過來,見她的旁邊沒人,就說:「小夏,一會兒劉梅過來,咱們下班就走。」
她不解地看著於婕,想不起有什麼事。
於婕看出她的獃滯,就說:「你忘了,小單我們說好要到你的豪宅去參觀呀?。」
她猛然想起他們今天說要給她暖房,好歹也算喬遷一回。她慌了,早把這事忘了。
她這一說,她才想起爐火都滅了,她騰地站起,紅著臉說:「對不起於姐,我忘了這事了。」
「沒關係,來得及,我們做點簡單的飯菜就行了。」
「不行吧,我那煤火滅了,我總弄不好這種爐子。」夏霽菡急的鼻尖冒汗。
「嗨,那你請教我呀,我會弄,走,趕緊回家生火去。」於婕說著就要走。
「於姐,我那屋太冷了,要不改天吧。」
於婕看著她說道:「你還有事?」
「沒有。」
「那就得了,我教你生火,一會讓劉梅買半成品回來,咱們簡單做點就行。」
夏霽菡不能再推了,穿上衣服就隨於婕往出走。
於婕來到夏霽菡住的小屋,簡陋的超出她的想象,冰冷的更是超出她的想象。
夏霽菡用火筷子從北屋大媽哪兒搛了一塊燒得正旺的蜂窩煤,於婕接過來,輕輕地放入爐中,然後又壓上一塊生煤,蓋好火蓋子,又把煤灰陶凈。於婕詳細地給夏霽菡講著生火的要領和注意事項,不一會兒,壓上的蜂窩煤就慢慢紅了起來。
於婕給劉梅打電話,讓她買些麵條、鮮肉和黃醬,她要做炸醬麵。
很快,劉梅和小單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外面進來。夏霽菡一看,麵包、火腿、紅酒、速食麵、挂面、還有一大袋子鍍著紅燈兒的大饅頭,在督城,暖房講究送麵包和饅頭,取發家的意思,總之,他們買的全是夏霽菡以後吃得上的方便食品……
這次來夏霽菡家,小單一改過去的嬉皮笑臉,表情沉默嚴肅,劉梅就取笑他怎麼這會兒換了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該不會是為小夏擔憂吧。
劉梅就是這樣沒有城府,他倆的事不可能后,劉梅的確是彆扭了一段時間,隨著他們工作上的接觸,她也就釋然了,這事本來就勉強不得,幹嘛再壞了朋友的友誼?慢慢的他們又和好如初了。
原以為小單會否認劉梅的說法,不曾想,小單居然說:「你這回算是睿智了一回,我還真是在想小夏的未來。」
於婕和劉梅笑了。
於婕說道:「小夏的未來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小單不說話了。
冰冷的小屋由於生著了火,又燒開了一壺水,小屋立刻變得暖呼呼熱騰騰的,夏霽菡脫了外套,準備下麵條,於婕一眼就看到了她脖頸處的吻印,就說:
「別脫了,你身子弱,別感冒了,再捂會兒吧。你們倆先把污水倒了去。」由於這個地方是老城區的邊緣地帶,沒有下水道,這裡的住戶都要走五十多米去有下水道的地方倒污水。
她把倆個人支走後,於婕拿起她的圍巾,替她圍上,說:「小夏,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離得婚,我也知道你心有不甘,儘管我很同情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和他再藕斷絲連,畢竟你們離婚了,他又有了家室,而且今天舉行正式婚禮,別把自己弄的進退兩難。」
夏霽菡說:「於姐,我沒有,自此離婚後,我只見過他一次,是他給我送錢來著,我不會再和他藕斷絲連的。」夏霽菡感到很委屈,她知道於婕和李麗莎的表哥是同學。
「那,那你脖子……」
夏霽菡的臉騰地紅了,她這才明白於婕為什麼支走劉梅和小單,還給自己圍上圍巾,她急忙纏緊脖子上的圍巾,想起關昊曾經囑咐她的話,說道:「於姐,以後我再跟你解釋。」
「解釋什麼,我們剛出去你們就鬧誤會了?」劉梅和小單倒污水回來,快人快嘴地說道。
「胡說,我們能有什麼誤會,趕快報上飯量,我要下麵條了。」於婕一幅老大的口氣。
「我,兩碗。」小單說。
「我——」劉梅的話還沒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剛「喂」了一聲,就立刻兩眼放光,制止於婕下面,並奪下她手裡的挂面,驚喜地說:
「哥,你回來了?吃飯沒?」
「如果我說我沒吃飯哪?」電話那頭說道。
「正好,我也沒吃飯,我請客,你出錢,哈哈,想吃什麼?我們商量商量在告訴你。」
掛了電話,劉梅興奮的說:「別吃挂面了,我表哥從北京回來了,你們跟我宰他,刀子磨快點。」
「那還行,你們給我暖房來了,怎麼能讓你破費?」夏霽菡說道。
「破費的不是我,是我表哥,他來北京開會,順便看看他的舅舅我的爸爸。」劉梅語速極快地說道。
「我們跟你表哥又不認識,你自己去吧。」於婕說著還要下麵條。
劉梅一下奪過麵條,橫眉豎眼地說:「是我表哥就是你們的表哥,裝什麼矜持,難道放著大餐不吃,非得吃這破麵條不成,她這裡興許連多餘的碗都沒有,趕緊封火走人。」
還真被劉梅說中了,她還真沒來得及置辦鍋碗瓢盆。
小單剛想說不去,就被劉梅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趕忙說:「你別瞪我,我肯定去,幹嘛放著大餐不吃,我傻呀,於姐,你說是不是?」
「梅子,你確定我們去合適?」於婕說道。
「真嘮叨,快走吧。」劉梅說著就出去夾煤,給夏霽菡封火。
「可是,我們不認識你表哥,你表哥也不認識我們,是不是太唐突了?」於婕還在猶豫。
「我表哥呀,出生在南方,姑姑工作忙,一歲的時候就送回來讓奶奶照看著,直到上學才回南方去,你當然不認識了,好幾年不準來一回,他這次是來參加北京地區政府採購招標大會的,本來用不著他這位老總出頭的,他純粹是為了看我爸媽來了,這幾天就住在我家,有事就去北京,他在北京有辦事處。你們去真的沒事,他腰粗吃不瘦的。」
「那行吧,小夏,咱們跟她走,去宰他表哥,麵條留著你晚上吃。」於婕很有主見地說道。
四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的走出夏霽菡的小屋。
這時劉梅的電話又響了,她告訴表哥,去督城酒店等他們。
當他們乘坐的計程車停在督城大酒店門口的時候,眾人一下就都懵了,獃獃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酒店門口,一對新人正在往裡招呼著客人,美麗、高挑的新娘,身著白色婚紗,在和每一個參加婚禮的人打著招呼,不遠處的新郎則顯得的有些木訥,疲於應付的樣子。
夏霽菡的腦子轟的一下,頭立刻眩暈起來,臉煞白,有股夠不著心的難受,一時竟有些踉蹌站不穩。
於婕立刻挽住她胳膊,對劉梅大吼道:「劉梅,你怎麼回事呀,幹嘛偏上這兒來?」
劉梅一時間也懵了,她也沒料到在這裡碰上夏霽菡前夫的婚禮,反映過來后連忙叫那輛計程車,可那輛計程車早就馳出了門口。
「倒霉,我們走我們走。」劉梅自知理虧,四下張望計程車。
夏霽菡擺擺手,對於婕說:「沒事,我們,進去。」
事實上,門口的那對新人也注意到了他們,雙方都愣住了。
「小夏,你行嗎?」於婕感到了她的顫慄和手的冰涼,知道她有低血糖的毛病,也知道她有暈厥的歷史,她有些擔心了。
夏霽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於婕說:「我沒事,放心。」
於婕想了想說:「那,我們進去?」她心裡也沒底了,畢竟這種巧合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進去進去,這酒店也不是他家開的,幹嘛不進去,走。」小單帶頭走上台階。
小單、劉梅和於婕適時地將夏霽菡護在了裡面,他們目不斜視,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