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絕對權力> 第42章姑姑的寶寶在哪裡

第42章姑姑的寶寶在哪裡

  江帆沖他們點點頭,兩位服務員走了出去。


  小虎看呆了,說道:「這裡的服務員真客氣。」


  丁一說:「哪兒的服務員都客氣,剛才不是說了嗎,來的人都是上帝。」


  小虎說:「我不信,那是因為我江叔叔是書記,他們才這麼客氣。」


  喬姨說:「小虎說得對,咱們長大了也要當書記。」


  杜蕾說:「首先要好好上學,只有上好了學,才能有出息。」


  江帆笑著說:「小虎的志向在航天,是不是?」


  小虎笑了,抬頭看著爸爸。


  爸爸問他:「江叔叔問你,你看我幹嗎?」


  小虎說:「我想說還是江叔叔理解我。」


  「哈哈。」


  江帆這時說道:「陸原,省城的房子怎麼樣了?」


  陸原說道:「簽合同了,也交了一部分定金,下周去銀行辦手續。」


  江帆起身,拿過茶几上的手包,從裡面掏出一個存摺,這還是丁一那天放在家裡的呢,他看了看說道:「買房子是大事,你們肯定沒預備那麼多錢,這錢我們目前用不著,你們先拿去用吧。」


  他走到陸原跟前,放到他面前。


  陸原拿起看了一下,說道:「我已經湊夠了,用不著了。」


  江帆說:「你湊夠了幹嘛還去貸款?」


  杜蕾這時說道:「貸款是為了讓他有壓力,這樣才有奔頭,如果買房子這麼大的事他都沒有壓力的話,我跟他過著就不踏實了。」


  丁一說:「你這是什麼理論?」


  陸原說:「你嫂子非要讓給我背上壓力,怕我沒有壓力變成紈絝子弟。」


  「根本就不是紈絝子弟,還能變成紈絝子弟?」喬姨不滿地斜了一眼杜蕾。


  陸原笑著說:「第一次買房子的時候,就是雙方家長湊的錢買的,可以說我們一點都沒感到壓力,儘管這次大家也能幫我付全款,但就像杜蕾說的那樣,該我們自己承受的那部分,自己也要承受,我這麼大的人,哪能總是指望家裡幫助,所以,貸款也是要有的,再說,也不是全部貸款,爸爸不但支援了我一大筆,當然是我借他們的,還協助我辦理貸款手續,如果沒有家裡的支持,我恐怕連個衛生間都買不起。」


  丁一看著爸爸,爸爸也正看著她,她高興地說:「哥哥,你為什麼要借爸爸的錢?」


  哥哥說:「必須是借,你嫂子剛才不是說了嗎?為了增加我的家庭責任感,必須讓我背上壓力,只有這樣才能會過日子。」


  丁乃翔說:「什麼借不借的,將來都是你們的。」


  江帆說:「既然銀行的手續還沒辦完,那麼就少貸點吧,這錢你先拿著用,等我們買房子你再支持我們,」


  陸原站起來,將存摺放到丁一面前,說道:「真的不用了,前期手續辦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就等著爸爸幫我去簽字了。這錢先放你們那兒,等我接不上了再找你們。」


  丁一看了看這個存摺,她認識,這就是上次給他送離婚協議書時還給他的。她聽哥哥這麼說,就將存摺放到江帆面前。


  江帆沒有看,而是原封不動地推給了丁一。當著家人,丁一不好再推回去了,就放在了自己這邊。


  丁乃翔說:「既然如此,存摺你們就先收起來,你們也要張羅著買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住公家的房子省錢,但卻不是自己的,現在房子都在漲錢,你們也要儘早買。」


  江帆說:「是的,我們已經有了打算,今年差不多就能落實……」


  這時,三個服務生魚貫而入,他們很專業地端著各種菜品走了進來,然後站在客人背後,一字排開,等著兩名女服務員往桌上端。


  女服務員每端上一道菜,都要報一下菜品,然後還要特彆強調一下菜品旁邊的標識,告訴他們這道菜幾號廚師的作品。上完這撥菜后,又有三個服務生端著菜品進來了,又是一番報菜名,報幾號廚師。


  等服務人員出去后,丁乃翔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說道:「小江,太豐盛了,鮑魚海參都上了?」


  江帆笑著說:「這段時間我太忙,也沒時間跟家人聚,正好我今天也休息,咱們全家好好聚聚,慢慢吃,不急。」


  小虎看了看滿桌子的菜,就有些失望,他看了看門口,丁一知道他在等那道新式冰激凌,就說道:「冰激凌屬於甜品,估計要飯後才能上,你先吃別的菜……」


  她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推開了,就見一位女服務員懷裡端著一個蓋盆走了進來,她微笑著說:「分子冰激凌」


  說著,就將這個不鏽鋼蓋盆放到小虎面前,她剛要揭蓋,江帆說道:「小虎閃開一點,小心凍傷。」


  小虎向後閃開,隨著服務員揭開蓋子,立刻,一陣白霧翻滾出來,向外瀰漫擴散著。


  「哇,潘多拉寶盒!」小虎立刻驚聲說道。


  雲霧中,盆里的內容漸漸露了出來,是三款不同形狀不同口味的水果冰激凌,顏色艷麗,紅的櫻桃、綠的獼猴桃、還有草莓,巧克力等。


  服務員遞給每人一把專用工具,供大家品嘗冰激凌用。


  小虎拿著一把塑料小勺,將手伸到濃濃的煙霧中,他說道:「是不是孫悟空在底下,我一碰,他就跳出來了?」


  江帆笑了,說道:「這個創意好,一會反饋給他們,讓他們設計一個猴子蹦出來。」


  大家哈哈大笑。


  服務員果真說道:「我們會把您的意見反饋給領導的。」


  陸原趕忙說道:「玩笑,不必當真。」


  小虎說:「江叔叔,他們是怎麼弄的?」


  江帆神秘地說:「等改天,江叔叔在家給你做。」


  「真的,你也會?」


  江帆說:「你爸爸也會,回家讓他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爸爸,你知道嗎?」


  陸原說:「差不多。」


  大家品嘗完冰激凌后,丁乃翔說:「你們明天回家小一就別回來了,跟單位請幾天假,在家多呆兩天,照顧照顧家裡的老人。」


  江帆說:「這個估計用不著,我們看情況吧。」


  這一頓飯,儘管大家吃得非常高興和盡興,但如果家人細心的話,還是能發現端倪的,也許是江帆善於掌握飯桌上的節奏,善於掩飾他和丁一之間的不默契,加上陸原的配合,丁乃翔凈顧著高興了,而且還喝了酒,他居然沒有發現女兒的心事。


  倒是喬姨席間悄悄地跟他說:「看著小一像有點不高興?」


  哪知,丁乃翔聽見這話后,居然大聲說:「是嗎?我怎麼沒發現,她怎麼不高興了?」


  喬姨一下子漲紅了臉,尷尬地用肘碰了一下他,說道:「你真是老糊塗,跟你說一句話就當真。」


  丁乃翔繼續說道:「我一點都不糊塗,本來我看著大家都很好的,你非要說小一不高興,咱們一家子難得這麼齊全地聚在一起,你竟說喪氣話。」


  大家就都把目光聚焦在丁一身上了。


  丁一聽了這話后,就有些怪爸爸認真,但爸爸年紀大了,最近又有些更年期的癥狀,就半哄半勸地說道:「爸爸,喬姨說得有點根據,你們二老平安歸來,難得大家湊在一起,也難得江帆有時間,我們能夠吃一次全家飯,我怎麼能不高興呢,不過我這幾天有點累是真的,可能顯得沒有什麼精神,喬姨就誤認為我不高興了,這樣的情景就是天天出現我都高興,尤其是小虎,還可能吃到美味冰激凌,對不對小虎?」


  「我同意!」小虎舉著手說道。


  喬姨這時也趕快為自己的話打圓場,她埋怨丁乃翔說道:「就是,就是,我就是看著小一好像有點沒精打採的,一時口誤就說成她不高興了,你倒好,以訛傳訛。」


  哪知,丁乃翔卻說:「我這叫說出沒毒,一個家庭,不該這樣猜測,把話說出來了,就都沒事了。」


  丁乃翔頗似「幼稚」的解釋把江帆和陸原都逗笑了,江帆笑著說道:「作為這個家的中堅男人,陸原,端杯,咱們倆敬全家,為了爸爸這個『沒毒』兩個字乾杯!」


  陸原倒是沒有在意父母間的不默契,最近這幾年,他們一直是這樣,他和杜蕾都習慣了,但是聽江帆這樣說,他就從心裡很佩服江帆的應變能力和掌控局面的技巧,馬上端杯站起,丁一和杜蕾也要站起,陸原說道:「大家都坐,剛才江帆也說了,我們倆是這個家的中堅男人,其實我知道江書記是想說中年男人,但是他沒有說,估計是照顧到了我的情緒,我也奔四的人,也人到中年了,中年男人也是這個家的中堅力量,就是承上啟下,為了二老的健康,為了我們下一代的健康成長,為了全家以前和今後的沒毒乾杯!」說到這裡,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跟江帆說道:「對不起,我把書記的話搶了。」


  江帆哈哈大笑,手搭在陸原的肩膀上,說道:「你的話就是我的話,我完全同意,乾杯!」


  大家各自喝了一口面前的飲料,丁乃翔喝的卻是酒,他也將杯里的酒喝乾,然後沖著江帆和陸原亮了一下杯底,說道:「作為老年男人,我也幹了。」


  杜蕾帶頭鼓起掌。


  喬姨給他夾了一點菜,怪嗔地說道:「逞什麼強?」


  「哈哈。」


  小虎這時認真地說道:「下一代是不是指的就是我啊?」


  杜蕾笑著摸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說道:「不光是你,還有姑姑的寶寶也是下一代。」


  小虎看著媽媽問道:「姑姑的寶寶在哪裡?」


  他的話,又引起全家的哄堂大笑。


  杜蕾說:「那你要問問姑姑寶寶在哪裡了?」


  小虎轉向姑姑,剛要說話,丁一就將一小勺冰激凌塞進了他的嘴裡,以至於小虎把自己要問的話跟冰激凌一起咽了下去。


  杜蕾故意埋怨丁一說道:「你小心噎著我的兒子。」


  丁一拿小勺沖她比劃著,小聲說道:「就你壞。」


  丁乃翔這時說話了:「小一啊,我認為你嫂子這個話題很有趣,也很有探討價值,她說出了我想說的話。那個小江啊,這個問題你們要抓緊啊!」


  陸原說:「爸爸,你這是公開逼宮啊!」


  「哈哈,就當是吧。」丁乃翔也不客氣地說道。


  江帆看著丁一,丁一也正好看著他,丁一垂下目光,低下了頭。


  江帆笑著站了起來,他說道:「爸爸,嫂子,你們的話道出了我們倆人的心聲,這項工作已經提到了議事日程,我們正在努力,爭取年內見到成效,作為另一個下一代的家長,我代表他提前敬全家,謝謝大家對他的盼望。」


  他說著就端起了酒杯。


  小虎眨著眼說道:「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江帆說:「可以。」


  「我想說的是,寶寶還沒出來,如果他出來了就能喝酒嗎?」


  江帆一時沒明白他話的意思,說道:「寶寶當然不能喝酒了?」


  「那江叔叔為什麼要代表寶寶敬酒?」


  陸原站了起來,他跟兒子說道:「正因為寶寶不能喝酒,江叔叔才可能代表,比如,你不能喝酒,我就可以端杯代表你。」


  小虎點點頭,說:「我懂了。」


  陸原說:「我陪著我外甥的爸爸,一起敬全家。」


  這頓飯,儘管丁一表現得不是那麼積極,但是有陸原的配合,全家吃得也是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


  他們吃完后,他們全家在酒店經理一行人的送行下,走出了國際大酒店。


  陸原又開始分配車輛,他說:「大家都聽我指揮,回去的車輛我安排,所有的人不包括丁一同志,全部上我的車,咱們這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丁一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將爸爸攙進車裡,看著陸原開著車走了后,才回過身,看著江帆說道:「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回去。」說著,就要向外走。


  江帆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丁一下意識看了一眼,江帆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鬆開她的手腕,說道:「眾目睽睽,你必須上車!」


  江帆的聲音不高,但很嚴厲。


  丁一看著他,燈光下,他的眼裡閃著戾氣。


  丁一想了想,說道:「好吧。」說著,甩開江帆的手,向他的車走去。


  江帆緊隨其後,他剛想給丁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不想丁一卻搶先拉開了後面的車門,坐了進去。


  江帆只好走了回去,酒店經理早就給他拉開了車門,並且用手擋在他頭頂的上方,讓江帆坐了進去。


  江帆開著車,駛出酒店大門。


  行駛在大街上,車內的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眼看快到江帆住的軍區大院了,江帆減慢了車速,打了轉向燈,丁一一看,說道:「我回我家。」


  江帆沒有理她,而是繼續打著轉向、併線,他剛想往大院拐,就聽丁一又說道:「你要是不停車的話我就跳車了。」


  江帆從後視鏡看著她,果然,她的手已經放在了車門的把手上。


  江帆見狀,就停止了轉向,將轉向燈打向相反的方向。


  江帆不想惹怒她,而是乖乖地開著車,向西城方向駛去。


  過了一會,江帆再次從後視鏡中看了看她,就見她的腦袋始終都是別向窗外的,而且一直是一個姿勢,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丁一沒說話,依然看著窗外的風景。


  江帆又說道:「我在跟你說對不起。」


  丁一的眼睛依然看著外面的夜色,說:「用不著,我們倆誰也不用跟誰說對不起。」


  江帆說:「畢竟我是男人,但我絕對沒想到我用了那麼大的力,真的對不起。」


  丁一感覺鼻子有些酸,但她剋制住自己,沒有說話。


  江帆見她不說話了,就說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丁一說:「除去明天回家還有關於那個協議書的事,其它我一概不聽,你說了也是白說。」


  江帆感覺出丁一知道了他想說的話,但是他仍然說道:「我想買房子,有可能還住在軍區大院……」


  「那是你的事。」丁一冷冷地說道。


  江帆的話說了半截,就被丁一打斷了,他自嘲地笑笑,不再說了。


  到了家門口,江帆停好車,剛想下去給丁一開門,就見丁一早就打開門出去了,頭也不回地快步向衚衕里走去,江帆下車后,也向裡面走去,但見丁一打開門,徑自走了進去,然後「咣當」一聲,就從裡面把大門關上,剛好江帆走到門口,差點沒碰到他的腦門。


  江帆掏出鑰匙,剛想插入鎖孔,想了想,他又住了手。他今天已經讓她發了一回怒了,他不想再次激怒她,明天,他們還要共同回家,為了保證明天順利回家,他罷了手,轉身往回走,因為他對丁一深層次的脾氣已經有了些了解,不敢再對她用強了,他手腕上的淤青讓他感到非常自責。


  他回到了車裡,借著車頂的燈光,他看清了她放在座位上的那個存摺,這個存摺是他在酒桌上給陸原的那個,他知道這是丁一故意放在他車上的,他拿起來,看了看,搖搖頭,放進自己的包里。


  只要明天她跟自己回家,路上有的是時間談他們的事。


  第二天一早,江帆再次開著車,來到了西城老房子的大院,他停好車,手裡拎著半路上買的早點,掏出陸原的那把鑰匙,走了進去。


  也可能是丁一有準備,她早就起來了,江帆進去的時候,她正在樓上。


  「我買早點來了,快下來吃吧。」江帆沖著樓上喊道。


  過了一會,丁一穿戴整齊走了下來,她說:「你吃吧,我吃過了。」


  江帆知道她不可能吃,就說:「如果你沒吃的話,我勸你還是吃點,別忘了咱們是去醫院看望病人,看望病人中午飯是沒有準點的,一兩點吃也是它,三四點吃也有可能,再有,你的戒備心理不不要那麼強,我不會給你下毒藥的。」


  丁一聽他這麼說,感覺江帆說得有道理,她想了想,說了一句:「吃就吃。」說著,坐下,拿起一根油條就放進嘴裡,咬了一大口。


  「哈哈,別噎著,來,喝口豆漿,現在正好喝,不燙。」江帆殷勤地遞給她豆漿。


  丁一也不客氣,端起豆漿喝了一口,也許剛才那口咬的太大了,半天她才咽下去。


  他們吃完早點,江帆主動收拾,等他收拾完洗了手后,丁一正對著鏡子戴遮陽帽。


  江帆見她仍然穿著昨天晚上那件長袖套頭衫,他便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一隻手抬起她的胳膊肘,一隻手撫摸著她的手腕,輕聲說道:「對不起,疼嗎?」


  丁一的心就是一動,她的鼻子有些酸,但她還是強硬地掙開了江帆,說道:「這點痛算什麼,小兒科,再說,咱們也扯平了不是嗎?」


  「丁一……」


  江帆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丁一用手勢打斷了,她說:「江書記,咱們該上路了。」說著,正了正帽檐,率先走了出去。


  江帆無奈,只好拿起手包,跟了出來。


  丁一見他出來,就上前鎖好了門。


  丁一坐進了後面的座位上,江帆從手包里掏出那對手鐲,他拿出來,轉過身,遞給後面的丁一,說道:「我看你還是戴上它的好,一來可以遮一遮,二來你如果不戴的話,媽媽會問你的,所以,為了避免他們的問話讓你尷尬,你還是戴上吧,這樣對他們也會是一種安慰。」


  丁一猶豫著沒有接。


  江帆又說:「算我借給你戴的,你用完還可以還給我。」


  丁一想了想接了過來,這對手鐲,儘管她很少兩隻一起戴,但也是經常換著戴的,一來有玉養人的說法,二來她也的確喜歡,喜歡那翠綠的顏色,配上她白凈的手腕,的確是最天然的裝飾,再有也是江帆媽媽的一片心意,她以前每次跟他回北京看望他們的時候,更是鐲不離腕的。


  丁一將兩隻手鐲都接了過來,兩隻都戴上了,別說,戴上這對手鐲,的確能將手腕處淤青遮掩不少,配上白色的衣袖,非常漂亮。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