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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丁一的擔心

  江帆一聽,說道:「這一點我跟您的觀點不同,我不希望她為了我而犧牲自己喜愛的電視事業,現在我是這個觀點,將來仍然是這個觀點。」


  林稚君深有體會地說道:「是啊,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事業,對家庭的確照顧不過來,江市長能這麼理解支持她的工作,實屬難得。」


  朗法遷說:「江市長很支持我們的工作,小丁每次下直播都是快半夜了,每次都是市長親自來接,有時有臨時任務小丁走不了,市長就在外面耐心等待。」


  江帆一聽,急忙問道:「我在外面等她你看見過?」


  朗法遷笑了,說道:「我倒是沒看見過,只是有所耳聞。」


  江帆笑了,說道:「我自認為夠隱秘的了,還是被你們發現了,看來以後得換個方式了。」


  汪軍說:「換個方式就是您以後來台里接,還能時不時地給我們指導工作。」


  江帆笑了,說道:「工作免談,我是電視台職工的家屬。」


  林稚君笑了,說道:「江市長這個定位很準確。」


  當天晚上,江帆讓他的司機去送的林稚君,丁一堅持要跟車去送林稚君,林稚君攔住了,她說誰都不用那麼送,有車有司機就都有了,大家忙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


  本來丁一今天晚上有直播任務,但考慮她當評委的事,當天的新聞是錄播而非直播。


  第二天是周末,本來江帆和丁一說好去北京看中醫,順便回家看父母的,周五接到省政府通知,有幾位日本朋友要來閬諸市進行考察訪問。江帆做為政府市長,負責接見日本客人。


  由於日本客人要來,周六早上,政府機關正常上班。


  江帆頭走的時候跟丁一說,等日本客人走了以後,他們下午去北京。丁一點點頭,看著儀錶堂堂的江帆,說道:「好的,你安心接待客人。我一會去老房子看看。」


  江帆說:「天氣太熱,又不住那,過幾天涼快了再去吧。」


  丁一說:「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江帆走後,丁一沒有聽他的話,自從上次從老房子回來后,又有一段時間不去了,中間下過兩場雨,她不放心那些實木做的門窗,所以,換上了一身短打,白色緊身體恤,水磨藍牛仔毛邊短褲,腳穿一雙平板涼鞋,戴上寬邊草帽和一副大墨鏡,騎上自行車就出發了。


  她踏進家屬院的大門口,就看見嫂子的汽車停在大院南牆邊,她不由得笑了,心說,十有八九是哥哥來了。


  陸原總是截長補短來老房子看看,不是清掃院子,就是查看房屋有無漏雨,這一點,很是讓丁一感動。


  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小狗扭著肥肥的身子,從門縫鑽出,看見丁一后,沖著她撒嬌似的汪汪了兩聲,聽到狗叫,小虎出來了,看見丁一后叫道:「姑姑,你也來了。」


  丁一進了院子,小狗不停地嗅著她,往她的身上蹦。


  丁一抱起小狗,問小虎:「小虎,你跟誰來的?」


  小虎說道:「我跟爸爸來的。」


  丁一又問道:「來多大會兒了?」


  「剛到。」


  正說著,陸原從屋裡出來,他光著上身,正在穿著一件藍大褂,看樣子是準備掃院子了。


  丁一笑道:「哥,你們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陸原說:「活兒是我干,告訴你幹嘛。


  丁一笑了,說道:「窗子進去水了嗎?」


  陸原說:「沒有,我剛打開。有機會應該把這些窗戶全部換成塑鋼的,好多都變形了,關不嚴。對了,陽台上擺的那些本子和文稿,你是不是想把它們晒乾?」


  「是的,怎麼了?」


  陸原說:「哪有伏天晾曬書本的?反而更潮了。我看還是別收了,等過幾天立秋收潮后你再收起吧,這幾天還是繼續晾曬吧。」


  丁一笑了,說:「還真是這樣啊?江帆就說越曬越潮。」


  陸原看著丁一,感覺妹妹的氣色不錯,就問道:「這麼熱的天,怎麼騎車來了?江大市長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丁一摘下草帽扇著涼風,說道:「本來我們今天想回家看他父母的,可是他昨天接到通知,今天日本客人要來,他要接待。所以他們今天不放假,正常上班。」


  陸原說:「哦,是不是跟閬諸友好戰略夥伴的什麼株式會社中國委員會的代表?」


  丁一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哥哥,你怎麼知道是什麼會社的代表?」


  「我也是昨天聽省政府那邊的人說的,說要考察兩個地級城市,一個是閬諸,還有一個是省會城市。」


  丁一說道:「晚上看新聞就知道了。我都是從當天的新聞里知道他幹什麼了。」


  陸原見妹妹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他低頭笑了笑,說道:「我看閬諸新聞里報道他的活動不是太多。」


  「是的,好多他不讓報,他說多報道基層的事。電視台就是人民的電視台,總是圍著當官的轉悠有不了大的出息。當然,後面的話是跟我私自講的。」


  陸原點點頭,說:「他做得對。小一,你現在還去福利院嗎?」


  丁一說:「去啊,上周我幫助孩子們排了一個節目呢?」


  這時,正在屋裡看電視的小虎聽見姑姑這樣說,就走出來問道:「姑姑,你在福利院排練什麼節目了?」


  丁一摸著他圓乎乎的腦袋說:「這個節目是如果你幸福就請拍拍手。我是領唱的。」


  「你們排節目幹嘛?」


  「是福利院準備在開學的時候,搞一場感恩聯誼活動,是姑姑策劃和倡導的,以答謝社會各界人士對福利院的關懷。」


  「我也給他們捐款捐物了,是不是我也在被答謝範圍裡面?」


  「當然了,但他們不會一對一答謝的,只是由各界代表出席。」


  「我知道,他就是答謝我,我也沒時間去,我那時候要上學了。」


  小虎說完,就又回屋看電視去了。


  丁一看著小虎,笑著跟哥哥說:「小虎太可愛了,怎麼嫂子捨得讓他出來玩了?」


  陸原說:「男孩子就得出來玩,出來調皮,哪能像女孩子那麼安安靜靜,那麼他的天賦就都給磨沒了。暑假作業寫完了,寫課外作業,課外作業寫完了還給他加量,不是上補習班就是游泳、練乒乓球,哪個也不是孩子自己真正喜歡的,喜歡的不讓玩,說花錢多。」


  「呵呵,是啊,我聽說現在的航模都升級換代了。」


  「嗯,這個小子自己在琢磨給他的航模升級呢。」


  「哥哥,你該好好培養一下小虎這方面的興趣,江帆就很看好他這個天賦,很少有哪個男孩子從小到大喜歡一樣東西的。」


  「你說得對,但我給他買的那些興趣讀物,都被你嫂子扣下了,不讓他看,怕影響他的學習。回頭你給她做做工作,等他初三考高中的時候再努力不晚。」


  「呵呵,你這話敢跟嫂子說嗎?」


  「說了,這是我的經驗,男孩子,哪有死讀書的,把他們探索世界的權力(權利)和時間都剝奪了。我現在必須保證每個周末都要回來,回來帶我兒子去瘋瘋,玩玩航模,所以,他也特別盼著我回來。」


  丁一說:「那你不帶兒子玩,還來這裡幹活?你看,我今天之所以穿成這樣,就是來幹活的。」


  陸原說:「我們商量好了,一會幹完去游泳,然後下午去飛航模。明天帶他去北京參加一個航模興趣組織的活動。」


  「不錯啊,小虎同學業餘生活蠻豐富的嗎?」


  小虎在屋裡大聲說道:「那是我完成了所有的課外作業換來的自由。」


  「哈哈哈。」丁一和哥哥都笑了。


  笑過後,陸原沉了沉說道:「我剛才的話沒說完,福利院的事你沒少管,你跟他們有利益往來嗎?」


  丁一怔住了,她知道,做為省紀委信訪室主任的哥哥要是這樣問她,想必不是隨便說的,就說:「我跟他們沒有任何利益往來,我的確幫助他們籌集到了許多社會上的幫助,包括衣物、電腦,還有資金,但從來都沒有經過我的手,他們都是直接打到福利院的賬戶上,有的像袁茵他們的太太團,就是單立一個賬號,專人保管,定期定向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


  「也就是說,你沒有沾過一分錢的好處?」


  「我怎麼去沾這種好處?這都是些什麼錢啊?再說了,人家捐多少都是有據可查的,我不可能從中截留。」


  「你別急,我的意思是你拿過福利院的好處嗎?」


  丁一的臉立刻紅了,說道:「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是不是有人去紀委告我了?」


  陸原笑了,說道:「別急,沒人去告你,但我的確收到了舉報院長的信件,是福利院內部職工舉報的。」


  「啊?真的?」


  陸原說:「我能拿這個開玩笑嗎?可能院長在經濟上有些問題說不清。」


  「直接舉報省里去了?」


  「是的,我已經將信件轉給了有關科室,他們下來要進一步調查,然後還有給我們反饋調查結果。所以我才問你那些話。」


  丁一說:「哥你放心,我只是為孩子們做了一些熱心的事,所有資助都是他們雙方直接進行的,只是,如果問題屬實的話,那這個院長太可惡了,難怪袁茵她們不直接給福利院現金,看來她們的顧慮還是有道理的。」


  陸原說:「這個院長究竟有沒有問題,還要等其它部門調查清了才能下結論。」


  丁一點點頭,說道:「哥,你在省紀委工作,有沒有收到或者聽到反映江帆有問題的?」


  「哈哈。」陸原大笑,說道:「我就知道你該這樣問我了,我告訴你,目前還沒有,不過我保證,江帆近期不會有問題。」


  「為什麼?遠期就會有問題嗎?」丁一擔心起來。


  陸原說:「遠期我說不好,近期我可以保證,他還不具備這樣的膽子,剛剛履新閬諸,就出現經濟問題?他也太白痴了吧?」


  丁一說:「經濟問題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會不會有人寫他黑材料?」丁一想起了頭選舉前的小字報。


  陸原說:「每一個幹部尤其是一把手,都會遇到有人寫黑材料事的,這很正常,紀委接到這樣的信件是很容易區分出來的,一般都會正確對待,你不要擔心。」


  這些,丁一了解一些,她又說:「你剛才說目前他不會,是什麼意思?」


  陸原說:「他的目前我是不擔心的,我擔心的是隨著他在閬諸地位的鞏固和威望、政績的增強,難免以後就有迷失的時候,我說的迷失,不是他主觀上想要迷失,而是有時身不由己,這才是我擔心的。他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官員,他的頭腦應該是清醒的。這一點不用懷疑。」


  丁一放心了,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首先我不會讓他去追名逐利。」


  陸原說:「那當然,我妹妹是誰呀?對了,你原來那個科長彭長宜還在亢州嗎?」


  「在,他現在在中央黨校脫產學習。怎麼了?是不是也有反映他問題的?」


  陸原奇怪她居然這麼敏感,就說道:「我怎麼隨便打聽個人你就是這個反應?」


  丁一也為自己的過激表現感到不好意思,說道:「我在組織部呆過,那個時間就聽科長他們說,組織部是戴帽子的,紀委是摘帽子的,不怕組織部談話,就怕紀委喝茶。」


  「哈哈。」陸原大笑,說道:「難怪我第一天上班接受培訓的時候就說,任何部門的人都可以隨便說話,紀委工作的人絕不能隨便開口說話,哪怕你無意打聽一個故交,都會給這個人帶來影響,所以,我剛才就是隨便問了問,你看你就聯想了這麼豐富。」


  丁一說:「哥,我不這麼認為,你肯定不是隨便問的。」


  陸原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亢州有老百姓開始告狀。」


  「為什麼?」


  「具體問題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丁一看著哥哥,她明白,做為一名紀委幹部,哥哥能跟她說這些,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陸原拿起掃帚,又說道:「好了,開始幹活了,對了,你樓上晾曬的那些書本,就不怕越曬越潮?」


  丁一這才想起上次晾曬的書本,就說道:「上次江帆也這麼說,我去收了吧。」說著,她就要往屋裡走。


  小虎正在屋裡看電視,丁一把小狗放到他身邊,就來到了樓上,她來到陽台上,果然看見她上次晾曬的書本比從前更潮了。她拿起一本翻了翻后,又放回到陽台上。


  丁一打開熱水器的開關,一會陸原哥哥幹完活就會沖澡的。她也不能閑著,開始拿著抹布,準備將樓上樓下所有的傢具和地板擦了一遍。


  這時,她接到了江帆的電話。


  江帆問道:「你沒在家?」


  「是的,我在老房子,跟哥哥一塊正在搞衛生。」


  「那麼熱,又去了?這樣,剛才樊部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北京有個蠅頭小楷藝術沙龍,下午有個聯誼活動,他想帶你去參加,你要是去的話準備幾幅作品帶上。」


  丁一說:「下午幾點?」


  「正式開始是四點。你去嗎?」


  「我今天倒是不上直播,你說呢?」


  「我說你去吧,一來是也是長長見識,二來我今天也陪不了你,再有主要是樊部長邀請你,我可不敢擋道啊!」


  「哈哈。」丁一笑了,說道:「好的,正好我在這邊,可以挑幾幅作品。」


  江帆說:「我估計那些人見過你的手抄本了,因為樊部長上次就說過,他拿給這些人看過,你就帶你那兩幅出師表就行了。那兩幅作品比較經典。」


  「呵呵,行。」


  「好,那就這樣,我這就給樊部長打電話。」


  丁一掛了江帆的電話,想了想,打開一個柜子,裡面都是她的作品。


  她找出江帆說得那兩幅《出師表》,這是她的「成名作」。


  她將它們展開在地板上,她非常喜歡兩幅作品的對稱,當年為了抄寫《出師表》,一個一個數的字數,她寫過好多幅。


  她講兩幅作品沿著原來的樣子方方正正地折好,裝進一個大信封,這才開始搞衛生。


  陸原掃完院子,又將走廊和窗檯擦了一遍,這才進屋,站在空調的出風口,一邊呼扇著衣服,一邊說道:「太熱了。」


  丁一說道:「是啊,我開了熱水了,你上去沖個澡吧。」


  陸原看了看滿胳膊的土,說道:「好的。」


  等陸原洗完澡下了樓,丁一就準備走了。她說:「哥,我要走了。下午還有事。」


  陸原說:「我送送你。」


  丁一笑了,跟小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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