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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房地產是最沒技術含量的生意

  彭長宜說道:「誒,這麼說要是現在有錢買套房子,過兩年再賣也能賺錢了。」


  「當然,北京的市場需求量太大,勢必帶動周邊地區房價上揚,我說的這個上揚速度有可能是短時間內。」


  彭長宜說:「目前亢州還沒有開盤的樓盤,所以不太明顯。」


  江帆說:『別急,今年年底就會有顯現。」


  他看著吳冠奇說:「我說的目的就是暫時不要對這個市場持懷疑的態度,一線城市起來了,勢必會拉動二三線城市的房價,這個時間不會超過一年。當然,具體市場還要你親自去考察,別光他們說,畢竟我們不是行家,羅素就笑話過亞里士多德,說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女人比男人的牙齒要少。羅素說亞里士多德結了兩次婚,但是他都沒想過要檢查一下他老婆的牙。我剛才跟你說的意思也是這個。儘管閬諸發展機遇無限,但進與不進,都需要你自己來考察,我不希望你聽到我們對外的宣傳后,就盲目進入,希望你們這些投資者能理性進入,只有這樣,政府和投資者才能達到雙贏的目的。」


  吳冠奇突然說道:「閬諸有一個華北最大的國際會展中心,為什麼沒有一個國際標準的高爾夫球場呢?」


  江帆說:「你如果感興趣也可以搞啊,但我對高爾夫不太感興趣,佔地太多不說,污染嚴重,且對地下水資源的污染是災難性的,好多地方官員為了政績,都把快發展的目光瞄準了高爾夫,往往投資方誇大了高爾夫的功能,卻對高爾夫造成的污染隻字不提,再說閬諸周邊是不缺高爾夫的,上邊能不能批還是個問題,因為高爾夫在這個區域內過於密集了,京津周邊到處都是,就連督城,亢州都有,所以我感覺就是申報上邊也未必批。」


  彭長宜忽然問道:「市長,亢州那個搞公交公司的榮老闆找你著嗎?」


  「沒有。」江帆知道他說的是誰,就說道:「她現在來也晚了,現在,緊鄰京城的閬諸昌河縣已經通了北京的公交車,準備年底進入市區,所以,在這個市場里,已經沒有外人的空間了。」


  這時,彭長宜就發現老先生已經閉上了眼睛,搖搖欲墜了。他說:「市長,咱們加快速度吧,我們到不怕,您看老先生已經累了,他這一天比民工清閑不了多少。」


  彭長宜他們離開閬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江帆到家的時候,丁一已經回來了,她正在浴室洗澡,江帆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就進來了,當她看到浴室里的霧氣時,就知道丁一在洗澡,他在門口就將衣服褪去,就想直接推門而入,但想到有可能嚇她一跳,就站在門口,用手敲了兩下浴室的門。


  丁一正在往身上抹著沐浴露,聽到敲門聲,知道是江帆回來了,就在裡面說道:「回來了,我馬上就好……」


  她的聲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她一回頭,就見江帆全身不著絲褸地進來了。她不由得大笑起來。


  江帆被她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恨恨地說道:「笑什麼笑?」


  丁一說:「太讓我意外了,開始表現得非常君子,還敲門,然後直接就……就這樣……這樣進來了,你這也太那個了吧……」


  沒容她說完,江帆一下子就將渾身泛著泡沫的丁一擁入懷中,怎奈,打上沐浴露的丁一,滑溜的就像泥鰍,輕易就逃脫了他的雙臂,同時大聲驚呼:「臭死了,你喝酒了?」


  江帆定了定,站穩自己,說道:「是的,還沒少喝呢——」說著,他再次張開著雙臂,向丁一走過來。


  丁一避開了他,故意撅著嘴說道:「你真不聽話,今天晚上什麼大人物來了,是國家主席還是總理?」


  江帆笑了,想起他們曾經說過的玩笑話,就說道:「是長宜來了,你說,我能不喝嗎?」


  「哦,科長來了,怎麼沒聽你說?」丁一看著他說道。


  江帆抓不住丁一,就自己站在蓮蓬頭下,讓密密麻麻的水線完全把自己包裹住,他一邊洗著身子一邊說道:「他是臨時動意來的,下午給我打電話,說有個朋友想來閬諸看看,結果我無意說腰扭了,他就記在心裡了,給老顧打電話,把亢州一位經絡按摩的老先生接來了,給我治療了將近一個小時,你看,我現在活動腰不那麼疼了。」


  江帆說著,就轉著腰身給丁一看。


  丁一急忙抱住了他,說道:「剛給你治好,還是少活動吧。」


  江帆說:「長宜真是有心人,大老遠的來,還給我帶來個大夫來,你說我能不陪他們喝酒嗎,國家主席和總理來了,我可以不陪他們喝酒,但是長宜來了,我不能不喝,他就這麼點愛好。還有,那個老先生非常喜歡喝酒,一大桌子菜,他光吃一種菜,你知道是什麼嗎?」


  丁一搖搖頭問道:「什麼?」


  「紅燒肉。」


  「啊?」


  江帆說:「沒想到吧,紅燒肉就酒,也不吃主食,人長得非常精瘦,是一位非常可愛的老人。」


  丁一說:「奇人在民間啊。」


  江帆說:「是的。對了,他還給我一種洗葯,說非常管用,讓我用熱毛巾敷。」


  丁一說:「那肯定管用,一會我給敷。」


  江帆說:「不行,老先生特地囑咐我不能讓孕婦碰。」


  丁一笑了,說道:「誰是孕婦啊?」


  江帆說:「萬一你現在是了呢?」


  丁一笑了,說道:「你糊塗了吧,怎麼可能,再說,我們一直都在採取措施,而且老朋友剛剛走了……」


  江帆說:「我知道,但我還是不想用,我感覺用熱水沖沖就很舒服,另外,他給按摩完后,果然不那麼疼了。」


  丁一將沐浴露給江帆抹在身上,幫助他洗著後背,用手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腰部,說道:「有幾點都紅了。」


  江帆說:「是啊,這個老人很神奇,那麼大的歲數,真用力的時候,特別疼。」


  丁一輕輕地給他揉著,江帆轉過身,一下子就抱住了她,手開始不老實了。


  丁一驚呼,知道他用動了凡心了,就說道:「你現在是病人,不要動凡心。」


  江帆一手抱著她,一手理著她的濕頭髮,說:「在你面前,不動凡心的是聖人。」說著,就抱起了她。


  丁一慌忙說道:「別用力,放下我,你的腰……」說著,就掙脫了他。


  江帆笑了,再次抱住了她,說道:「寶貝,我想……」


  丁一捏了一下他的臉,說道:「羞……」


  看著她千嬌百媚的神態,江帆身體立刻有了反應,他讓她緊緊地貼住自己,說道:「不行了,我要立刻……」


  丁一看著他,說道:「在這兒?」


  「是的。」江帆說著就把她抱起來。


  丁一嬌聲說道:「這裡不行……」


  她的話沒說完,嘴就被江帆的堵上了,江帆低頭吻住了她,緊緊地把她箍在自己的身上,抬起頭,說道:「這裡行,寶貝,我們要嘗試一切可能的地方,一切可能的技法……」


  她不容江帆說完,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這個嬌柔的動作,讓江帆立刻血脈賁張,他再也受不了了,雙臂一用力,抱起丁一,就把她放在洗手池的檯面上。


  丁一一見,急忙說道:「不行,江帆,不行……」


  江帆已經箭在弦上了,說道:「沒有不行,只有行!」


  丁一被江帆緊緊地箍住,空間的局限,使她無法掙脫他,加之擔心酒後懷孕,她顯得有些膽戰心驚。


  儘管自己處在亢奮中,但妻子的被動和恐懼還是讓他清醒過來,他停住動作,說道:「怎麼了?」


  丁一擔心地說:「你喝酒了,不能……」


  她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說出,江帆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親了一下她,說:「好的,我們回卧室……」


  說著,他並沒有離開她,而是用力把她抱住,就這樣走回了卧室。


  「小心,你的……腰……」丁一不時地提醒著他,唯恐剛剛治好的腰病再次犯了。


  江帆壞壞地說道:「放心,這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力量……」


  丁一嬌嗔地笑了,最終陶醉在丈夫無盡的愛中……


  第二天,彭長宜送走吳冠奇后,他沒有去接女兒,而是先來到了部長家裡。自從部長夫人走後,彭長宜每周回來都要來看看他,有的時候就跟他喝兩杯,有的時候就跟他聊聊天。


  今天,他剛一進門,就感到院子里很清靜,也很整潔,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高聲喊道:「誰在家呢?」


  沒人應聲,估計王圓和雯雯還有孩子都不在家,不然他們早就出來接他了。


  果然,直到他進了屋子,也沒看見人,這時,他看見書房的門半開著,就推開了門,看見部長正在打電話。就聽見部長說道:「好了,掛了吧,長宜來了,有時間我會給打電話的,拜。」


  從部長溫和的語氣中,彭長宜似乎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了,他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一會,王家棟拄著拐出來了,他的臉上難得掛著笑意,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彭長宜說:「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怎麼沒帶娜娜來?她又沒開學?」


  部長夫人去世后,彭長宜曾經帶著娜娜來過兩次,彭長宜說:「我還沒去接她,剛把吳冠奇送走,順便就到您這兒來了。」


  「哦,你那個同學?」


  「是的,昨天晚上來的,住我那兒了,小圓他們呢?」


  王家棟說:「帶孩子去北京海洋館了,自從他媽媽去世后,小圓一直沒什麼精神,我就勸他,你媽享福去了,這日子還得往前奔啊,也該謀劃一下以後的打算了,不然你媽走著也不安心啊,所以這幾天好多了,今天雯雯也休息,他們一早就帶著孩子去北京了。」


  「您放心,過了這段就會好的,他會走出來的,畢竟這個家將來靠他支撐呢,我跟他有過相同的經歷。」


  部長知道彭長宜說的話的意思,當年,彭長宜的母親也是突然離開,彭長宜在感情上也是難以接受。


  彭長宜又說:「小圓最近有沒有什麼打算?」


  「嗯,他前兩天倒是跟我磨叨著,考察了一下電器市場,想賣電器,我說賣電器的太多了,天天不是廣告大戰就是價格大戰,昨天又跟我說想賣手機,我聽著這個倒是能行。」


  「嗯,賣手機還行。那麼也就是說,賓館和酒店他不打算做了?一直包給別人做?」


  「不是他不打算做,那畢竟是他的老本行,只是,恐怕他接手后難做,儘管亢州有你在,但真要做起來不容易,再說太累,昨天他跟我說,等亢州的房價起來,他想把那塊地皮開發成商品住宅。」


  「哦?」彭長宜想了想,說道:「別說,小圓就是有市場頭腦,這個保證行,昨天晚上我們還和江帆討論了半天房地產市場行情呢,閬諸的房子已經漲到了1200左右,去年秋天的時候才800左右。讓我說啊,趁著我還在亢州,他也別賣什麼手機了,直接運作這事吧。今年把手續跑下來,明年開工建設,兩年就能收回投資。」


  王家棟說:「現在他不能做,要重新積累資本,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再有了,真要開發,他現在沒有任何資本,還是過兩年看看再說吧。」


  「他可以跟別人合作開發啊?」


  王家棟說道:「我也是這麼說的,他最近也沒閑著,總往北京跑呢,那裡有他過去的一個朋友,也是在搞房地產生意,最近總是跟這個人在接觸,今天去北京就是朋友邀請他們三口子,有些事他沒跟我說那麼詳細,好多也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我就跟他說,如果看上這塊市場了,就先跟人家打工,看人家是怎麼運作的,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搞房地產是最沒有市場含量的了,只要拿到地,傻子都能賺錢,我放擺著有地,所以我沉得住氣。」


  「是這道理。」


  「什麼道理?你怎麼也這麼跟著他說?你知道嗎,昨天下午朱國慶來家裡找小圓來了,說是有人想出高價買下現在亢州賓館那塊地皮,顯然,人家買就是要搞房地產。」


  「哦?他就是為這事來的?沒有旁的什麼事?」


  「當然,他還說來看看我,看我身體怎麼樣,如果生活上有什麼問題,儘管找他,或者給他打電話。別的沒說。」


  「小圓怎麼答覆的他?」


  「小圓不在家,這幾天,小圓也開始往外跑了。我說等小圓回來,我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他,因為生意上的事,我不管。」


  彭長宜說:「那可不能輕易賣。」


  王家棟說:「當然不能賣,小圓還指望著這個地方翻身呢。不過現在小圓的壓力也很大,他除去這塊地外,一無所有,如果有人使壞,酒店和賓館都沒人承包了,那麼銀行的利息就能把他壓死,到時候不賣還能有什麼辦法?」


  彭長宜顯然明白部長話的意思,說道:「您放心,我現在還是亢州市委書記,沒那麼悲觀。」


  王家棟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倒是,但不得不有這樣的憂慮。」


  彭長宜說:「現在看來,您當初讓他買下賓館這塊地是正確的。這塊地,給多麼高的價都不高,真是要賣的話,最起碼要賣出三年預期的價格,否則不能出手。」


  「那倒是,這塊他比我懂。我的擔心不是未來效益,我擔心是其它方面的。」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我懂,其它方面不會有問題,您放心吧。小圓的事就讓他去做吧,您有古街的房子養著您,您也不用愁,小圓好歹做點事情就能養家糊口,現在關鍵是您要把自己照顧好,好好享受天倫之樂。」


  王家棟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昨天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我說我照顧好我自己,不給你們添麻煩,就是對你們的支持。」


  「哈哈。」彭長宜笑著說:「您哪是吃閑飯啊,照顧孫子,有時還給他們做飯,早已經進化成保姆級別了。」


  王家棟笑了,說道:「雯雯上班一天也很累,我呆著沒事,做做飯不算什麼。跟你說啊,我現在疼雯雯比疼小圓還厲害,那個孩子嫁到我們家后,沒享幾天福,最難的那段日子多虧了她,如果沒有她,我們這個家就垮了。」


  彭長宜說道:「的確是這樣,這一點值得您去疼她。」


  彭長宜不想總是讓部長回憶那段灰暗的日子,就轉移了話題,問道:「您剛才在跟誰通話?」


  王家棟抬起頭,沒想到彭長宜問得這麼直接,就說道:「你小子怎麼忽然多了好奇心?」


  彭長宜笑了,說道:「早就有,只是沒暴露過。」


  王家棟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小卓,唉——」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猜就是她,她的情況好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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