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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不按常理出牌

  姚斌坐下了,說道:「是你嫂子,跟我磨叨好幾天了,她有個事想求你幫忙?」


  彭長宜笑了,說道:「嫂子有什麼事,還這麼客氣?」


  「是她一個姨妹,想調咱們這裡來工作,是教師,教音樂的。」


  彭長宜笑了,遞給姚斌煙,說道:「你是常務副市長,這點事還用求我?」


  姚斌笑了,說道:「你聽我說完,她今年三十歲,目前還是單身,你嫂子的意思是……」


  「嫂子求我不光是給他找工作,是不是還想讓我給她找對象?」彭長宜說完這話后琢磨過了滋味,說道:「嫂子……你、們什麼意思?」


  姚斌就「呵呵」地笑了,看著他,說道:「就是那個意思,你嫂子讓我問問你,如果有意就見一面,如果無意就當什麼都沒說。」


  彭長宜沖他擺擺手,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立刻沒了,陰沉下了臉,說道:「說什麼都行,就是別跟我提這個,免談、免談。」


  姚斌知道他可能會拒絕,本來這種事就是旁人來操心的,何況還是自己家的親戚,但他耐不住妻子的磨叨,而且那個姨妹也的確不錯,他這才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來找彭長宜的,但無論如何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這麼過激。就有些尷尬地說道:「怎麼了?這種事早晚你都是要考慮的。」


  「師兄,求你,別再說這種事了。」彭長宜痛苦地看著他,轉身坐在了自己辦公桌旁,把頭扭向一邊,不理姚斌了。


  姚斌見彭長宜連推辭話都沒有,而是一口就回絕,他們都是相知相近的弟兄,彼此用不著客套,姚斌就說:「好,我回去跟你嫂子說,讓她死了這條心吧,不然她總是問我。」


  彭長宜轉過頭,看著他說道:「替我謝謝嫂子,實在不好意思。」


  姚斌笑了,說道:「那倒沒什麼,只是,你沒事吧?」


  彭長宜看著他,說道:「我沒事,就是煩。」


  姚斌說:「為工作?」


  彭長宜知道自己此時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同僚,而是曾經的好弟兄,他就說道:「不說這事的時候不煩。」


  「哈哈。」姚斌笑了,說道:「我懂。」


  彭長宜說:「國慶最近兩天又提電廠的事著嗎?」


  姚斌說道:「今天早上碰頭的時候他說著,說要重新修改可行性報告。在這個問題,我的態度非常明確,堅決跟你站在一邊。」


  彭長宜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琢磨不透,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去辦,為什麼他卻盯著這個?」


  姚斌說:「也可能他認為能給亢州帶來巨大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


  「哼。」彭長宜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只會給亢州的百姓的頭上壓上一個巨大的債務包袱。」


  這時,他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過一看,就榮曼。他沒有接聽,而是把手機扒拉到了一邊,任其響下去。


  姚斌見彭長宜不接電話,以為他是當著他不方便接,就起身告辭。彭長宜知道他誤會了,說道:「沒事,你坐著你的,你走了這個電話我也不接。」


  姚斌笑了,說道:「我知道。曹南一會來,我跟他約好了。」


  彭長宜點點頭,便起身送姚斌。姚斌到了門口,又回來了,說道:「晚上要是沒事,哥幾個聚聚,開開心,好長時間不聚了。」


  彭長宜說:「行,你安排吧,如果沒有突發事情,上邊不來人就沒事。」


  姚斌說:「下午下班的時候再聯繫?」


  彭長宜點點頭。


  姚斌剛出去,手機又響了起來,彭長宜懶得看,就起身走進了卧室,他躺在床上,心裡又煩又亂。


  他不禁為昨天晚上的事懊惱,自己在榮曼面前,加了十倍的小心,不想昨天喝多了,卻……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應該知道該怎麼做,料她榮曼也不敢拿這事做什麼文章。老百姓有一句話說得好,提起褲子不認臟,除去昨天晚上的事,他跟榮曼的接觸都是因為工作,沒有任何私聯、任何瓜葛。所以,對於她打在他手機上的電話,他完全可以不接,如果她打的是辦公室的電話,即便知道是她,他也會接的。領導的手機和辦公室的電話,儘管有同樣的作用,但某種程度上性質有所區別。他不接,就是想明確地向她傳達出自己的用意,那就是他不希望再跟她有任何的來往。


  也許,榮曼知道他不會接這個電話了,鈴聲就停止了,但很快,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來了,他必須接了,不然一會宋知厚就進來接了。


  彭長宜走了出去,坐在辦公室旁,這才仔細看了看來電顯示,顯示的號碼是吳冠奇的,他一愣,趕緊就拿過了話筒。剛「喂」了一聲,就傳出吳冠奇的聲音:

  「我說,彭大書記,你可到真跟別人相反了,打手機不接辦公室的電話倒接?」


  彭長宜一愣,問道:「你什麼時候打著?」


  「幾秒鐘之前。」


  彭長宜這才知道剛才那第二個電話不是榮曼打的,是吳冠奇打來的。彭長宜就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大毛病,不接就是不方便,不方便就是不接,還打了那個又打這個,沒完沒了,不夠你的了?」


  「呦呵,大禮拜一就吃槍葯了?這麼沖!對不起,打擾您了。我在北京,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方便呢,我下午就去找你,你要是不方便呢我就直接回亢州了。」吳冠奇說道。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來,我願意來儘管來,我沒有不方便的時候,我就是臨時不在,你來了我也能趕回去,這個根本就不用死乞白賴的打電話,嚇得人心裡一驚一乍的。」彭長宜說的這話是實話。


  「哈哈。」吳冠奇笑了,說道:「什麼人的電話把你嚇著了?」


  「沒人!」


  「媒人?」吳冠奇打岔了,他說:「我說你這人可是不地道啊,一邊招惹著小護士,還一邊媒人不斷,我說,你是什麼意思啊,小心我代表三源人民討伐你!」


  彭長宜嚴厲地說:「我告訴你吳冠奇,以後,你少在我面前冒充大尾巴草雞。以後,禁止你談論這個話題。見著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跟我扯沒用的!」彭長宜心裡的悶氣終於宣洩出了一點。


  「呦呵,看來捅你肺管子了,是不是剛才在等小護士的電話,一看是我打的就立馬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我今天真是觸了霉頭了,怎麼撞槍口上了,好了,我不佔你的線了,掛了。」


  不等他掛,彭長宜就沖著電話狠狠地說道:「就沖你繼續這麼胡說八道,晚上我也要好好招待你!」


  「哈哈。」吳冠奇大笑,說道:「隨你了,就這一堆一塊,你看著辦。」


  跟吳冠奇逗了幾句嘴,讓彭長宜有了幾分精神。他看一眼桌上的手機,懊惱的情緒好了一些。


  中午,彭長宜哪兒都沒去,而是跟老顧一起回到了海后基地的食堂,一人要了一碗炸醬麵,在等麵條的空兒,彭長宜看著老顧,他很想問問老顧上次去德山的情況,但當他發現老顧有意在躲閃他的目光,他在心裡不由地苦笑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即便問出什麼,也是徒增煩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中午,他躺在宿舍的床上,腦袋裡亂亂鬨哄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但還是困,他就開開門,沖著對面的房間里喊道:「老顧。」


  老顧在他對面的房間剛迷瞪著,就被彭長宜的大嗓門吵醒,他「噌」地坐起來,趕緊開開門,說道:「怎麼了?」


  彭長宜摸著腦袋說:「趕緊給我弄兩片安眠藥,頭疼的厲害,中午必須要睡會。」


  老顧擔心地說:「是不是感冒了?吃安眠藥行嗎?我出來的時候小厚說下午四點還開常委會呢?」


  「管它行不行,能快速讓我睡覺就行,不然下午沒法開會。。」彭長宜痛苦地說道。


  老顧回房間,從自己隨身帶的包里摸出一個小紙袋,他倒出一片安眠藥,用小剪刀剪掉三分之一的量,把剩在手裡的藥片遞給他,說道:「這個可能都有點量大。」


  彭長宜皺著眉,眯縫著眼,看得出,他很需要休息,就說道:「你想著叫醒我。」說著,就將小藥片放進了嘴裡,回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要躺下。


  他忽然又想起什麼,又叫了一聲老顧。老顧進來了,彭長宜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說道:「把我房間電話拔了,吳冠奇要來,他要是打電話你就接,讓他住你旁邊那個房間,如果我沒醒,千萬別吵醒我,從來頭沒這麼疼過。真要命。」


  老顧說:「那吃止疼片吧?」


  「不了,只要睡一覺就好了。」說著,就躺在了床上。


  老顧見他躺下了,就給他關好門,重新躺在床上,就睡不著了。他心裡明明知道市委書記是因為什麼睡不著,但又不能說什麼寬慰的話,他什麼道理都懂,自己說什麼都是廢話。想當初,自己可是非常看好陳靜的,覺得陳靜崇拜彭長宜,按理說,一個崇拜男人的女孩子,這輩子都會死心塌地沒有二心的,但事實也有例外的時候,看來,他的確看不透當今的女孩子了……


  彭長宜這一個午覺可是了不得,整整睡到了下午三點半快四點了才醒。從一點半開始,彭長宜的手機就開始震動了,老顧一看是政法委書記張棟樑辦公室的電話。心想,電話夠準時的,他沒有接,哪知道電話又第二次震動起來,老顧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心裡說道:「真不懂事,第一遍不接就不要再打第二遍了,誰還沒有不方便接電話的時候?

  也可能是張棟樑意識到了什麼,電話不再震動了。


  老顧剛要迷瞪著,快兩點的時候,電話再次震動起來,他趕忙把市委書記的電話抓在手裡,舉到眼前一看,沒有電話進來,但是震動聲依然在響,他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電話。他掏出電話,看了一眼,是宋知厚辦公室的,接通后說道:「小厚,有事?」


  宋知厚說:「顧師傅,您跟書記在一起嗎?」


  老顧心想,這不能瞞著秘書,秘書是書記的助手,就說:「是的,書記頭疼得要命,好像感冒了,剛吃了安眠藥睡下了。」


  「中午喝酒了?」宋知厚問道。


  「喝什麼酒?我們倆就一人吃了一碗麵條,跟我要了安眠藥就睡了。現在叫都叫不醒。有什麼要緊事嗎?」老顧很在行地問道。


  宋知厚說:「張書記找他,想跟他磨叨一下公安局報上來的材料。」


  老顧說:「小厚,如果不打緊的話你處理一下,就是現在我想叫他也叫不醒,再說這個時候叫醒他,他還不把我殺了呀?」


  「我明白,顧師傅,你把書記的電話關了吧,給他打不通自然就會打我這兒來了。」


  老顧說:「不能關,他下午有個老朋友要過來,特地囑咐我接電話。」


  「那好吧,有電話你就接,往我這支,我處理。」宋知厚說道。


  「好的。」


  老顧掛了宋知厚的電話后,書記的那部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是盧輝,老顧接了電話,按照宋知厚的話說道:「盧書記,我是老顧,您有事跟宋秘書聯繫吧,我沒跟書記在一起,他把電話拉我車上了。」


  盧輝怔了一下,說道:「好吧。」


  剛掛了盧輝的電話,呂華又打了進來,老顧剛一接通電話,呂華就直接說道:「老顧,彭書記怎麼樣?」


  老顧一愣,知道有可能宋知厚告訴了呂華,老顧常跟在彭長宜身邊多年,彭長宜跟誰的關係遠近他心裡一清二楚,這也是領導身邊的人必備的政治素質。所以他就跟呂華說了實情,呂華又問:「昨天晚上你跟彭書記去北京著嗎?」


  「我沒有。」


  呂華自言自語:「肯定昨天沒少喝。」他說著就掛了電話。


  老顧心裡話說,喝多就喝多吧,喝多的名兒也比說會女朋友失敗好聽。


  一般能直接把電話打到市委書記的手機上的人,大部分都是班子成員,班子成員中大多情況下還都是幾位主要領導,主要領導也是在有事的情況下直接跟書記聯繫,一般都是通過秘書轉的,其他常委就很少打書記的手機了,儘管如此,書記的電話還會不時地響起。


  老顧困意全無,他看著電話,心說,當書記可真累,睡個午覺都不得消停,也就仗著彭長宜年輕身體素質好,不然光這些電話都應付不過來。


  彭長宜吃了葯后,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覺上輩子都沒睡夠的樣子,也許是他往腦子裡輸入了這個時間,頭四點,他準時醒了。


  他的嗓子有些干,咳嗽了幾聲。老顧聽見后推門進來了。


  彭長宜躺在床上不想動。問道:「有電話來嗎?」


  「有,小宋處理了。」


  彭長宜坐了起來,接過老顧給他倒的一杯水,喝了幾口說道:「你的葯讓我睡好了,睡得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覺了,跟死過去了一樣。」


  老顧笑了,說道:「您太累了,跑了那麼遠,昨天晚上肯定跟北京那些人沒少喝吧?剛才呂秘書長還說你肯定沒少喝呢?」


  彭長宜說:「是啊,喝得都不醒人事了,全吐了。」說道這裡,他甩了甩頭,似乎要把什麼不愉快的東西甩掉一樣。


  彭長宜洗了洗臉后才下樓,他剛上了車,就接到了吳冠奇的電話。彭長宜說道:「吳總,到了嗎?」


  吳冠奇說:「我到了你住的地方,就在大門外……」


  不等他說完,彭長宜就掛了電話。


  吳冠奇心說,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不來,你要我來,來了還掛我的電話,真是個混球。心裡這麼想著,就又想重播他的電話,不想,彭長宜的車就從裡面駛了出來,在他面前猛然停下。


  吳冠奇笑了,收了電話,他沒有下車,而是降下車窗。


  彭長宜下了車,來到他的跟前,說道:「是不是剛罵完我?」


  吳冠奇說:「沒有,哪敢啊,知道你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彭長宜笑了,看了看錶,說道:「我四點有個常委會,你先到我房間去休息一下,我開完會回來找你。」


  吳冠奇說:「你怎麼剛上班?」


  彭長宜說:「頭疼,中午休息了一會。」


  吳冠奇就見彭長宜的眼睛還有紅血絲,就說:「那好,我等你。」


  這時,老顧下了車,他說道:「吳總,換換車吧,讓我過會好車癮。」


  吳冠奇說:「幹嘛,想過癮讓亢州市委給你買呀?」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這人,不知好歹,老顧的意思是要給你洗車,你看你車髒的的跟三花臉一樣。」


  吳冠奇一聽,趕忙拿起自己的大衣和手包就下了車,說道:「謝謝顧師傅。」


  彭長宜就將房間的鑰匙給了吳冠奇,坐上老顧開的吳冠奇的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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