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難捨難分
她好奇的打量他純男性化的房間,沒有任何的女人氣息,這叫她微微笑彎了眼。拿著他給的大浴巾,她羞澀的躲到浴室里,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出來。
他借著她在裡面洗澡的時候,打了所有的電話,這才放心地關了兩個電話。現在,他需要安靜,需要安安靜靜地和她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不需要任何電話打擾,哪怕是國家主席也不行。
等她裹著大浴巾、貓著腰出來后,彭長宜便撩起被角,抱起她放在上面,給她除去了身上的浴巾,立刻,那個青春迷人的美麗身體,再次呈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抑制著自己的心跳,說道:「先躺下,我也去洗洗。」
說著,他便進了浴室,幾分鐘后便出來了。這個時候,她鑽進了被子里了,幾乎整個人都被子淹沒了。
他沒有圍浴巾,而是赤身**地向她走來,一身清爽的坐靠在她的旁邊。當看到他龐大雄健的身軀時,她紅透了雙頰,別過頭去,不敢去看他腿間雄偉的男性的壯碩。
他微笑著,溫柔的撫著她顫抖的嬌美身子,炙熱的目光閃著掠奪和浴望,掌心似火,動作卻溫柔無比:「真美,小東西,你美極了。」
她羞怯躺在他的身邊,任由他掀去蓋在身上的被子,任由他放肆的侵略的目光席捲全身,光是這樣看,就叫她全身熱起來,發出一聲嬌柔的呼叫……
他歡喜極了,低沉的嗓音說道:「寶貝,我真喜歡你的聲音,這麼的嬌……」說著,頭就埋入到了她的身前……
他滿意的笑了,親吻著她,說道:「寶貝,還有更好的。」扶正了她……她輕呼出聲……
他垂眸看著她,低聲說道:「忍著點,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了。」
她偷偷張開眼,看著他雄偉的身軀和英俊的面容,小聲地「嗯」了一聲。
「真乖,我的小東西。」他壓住她敞開的大腿,把他積攢了很久的能量,都施加給了她……
他們幾乎瘋狂了半夜,直到筋疲力盡才迷迷瞪瞪相擁著睡了……
等陳靜醒來的時候,她大聲驚呼:「天,晚了……」
這時,就見彭長宜正在她的頭前低頭看著她。
她一骨碌爬起來,身上不著片縷。
彭長宜的眼睛就盯住了她的身前。
她急忙用被角掩住,這才發現,彭長宜早就穿戴整齊,頭髮也早就梳得紋絲不亂。
「你怎麼不叫醒我?」
「你太累了,年輕人必須要睡夠覺才行。」
「可是,我怕誤了報道……」她幾乎哭出聲。
「呵呵,沒關係,馬上起來,如果因為遲到學校不要你的話,我就去找你們校長,跟他理論,我相信他說不過我。」他自信地笑了。
她信他了,是啊,她沒有理由不信他,這個男人是那麼優秀,那麼出類拔萃,儘管他離開三源了,但是三源的幹部包括自己的叔叔,談起他都是讚佩有加,他簡直無所不能。她撒嬌般地向他伸出手,他便拉她起來,眼睛就盯住了她的年輕的身體。
她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說道:「背過去,不許看。」說著,就板過他的身子。
彭長宜閉上眼睛,乖乖地背過身,然後她裹著浴巾,悄悄地溜下地,跑進了洗手間。一番折騰后,她梳洗打扮好后,又裹著浴巾溜出來穿衣服。
彭長宜見她裹著浴巾出來,就從沙發上將她的衣服拿了過來,忽然就有了想給她穿衣服的衝動,說道:「過來,我給你穿。」
她漲紅著小臉,沖他搖頭,就是不過去。
彭長宜笑了,說道:「放心,我絕不再輕舉妄動。」
陳靜攥著浴巾,這才嘻嘻地笑著向他走近。
彭長宜拿著她的內罩,給她套在雙肩上,又板過她的身子,在她背後給她扣上兩個小搭鉤,還很在行地板過她,給她正了正。又將小褲拿了過來,讓她坐在上面,從她的兩隻腳套上去,套到大腿,就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上面,給她提到臀部,看著她腿間的那片萋萋芳草,喚起了他無窮的想象,他的大手便覆上去,順勢撫著它們,就像撫著柔順的絲綢,他不由地抱住了她的兩腿,把那裡貼在了自己的嘴上……
陳靜慌忙向後拱著身子,離開他的嘴,說道:「不了……」
彭長宜仰起頭,望著她說道:「不了?」
「不了……」
「好,聽你的,不了。」說著,又給她拿過一個白色的小弔帶背心,給她穿上,拿過那套休閑裝,先給她套上褲子,然後又給她穿上上衣,說道:「你穿的太少了,德山應該跟三源氣溫差不多,你該穿個秋褲才對。」
陳靜笑了,說道:「我帶來了一條,在包里呢,如果那邊要是涼,頭下車的時候再穿不遲的。」
彭長宜就把她那個雙肩包拿了過來,陳靜跪在上面,打開包,從裡面一個塑料袋裡掏出一條粉色粉色的秋褲,抖開,脫下外面的褲子,就穿上了秋褲,穿到半截,看著他說:「你還穿嗎?」
彭長宜笑了,覺得跟她在一起感到非常輕鬆愉悅,就說:「穿。」說著,就抱起她,讓她站在上面,給她穿好了秋褲,又重新將剛才外面那條針織休閑褲子給她穿上,再給她穿上帶著兩個小絨球的矮腰線襪,又給她穿上鞋,系好了鞋帶,至此,他完成了給這個女孩子穿衣服的過程。
陳靜背好自己的包,從包里拿出一個墨鏡戴上,彭長宜從衣架上摘下她的棒球帽,給她扣在頭上,陳靜自己將馬尾辮從帽子後面抽出,對著鏡子正好了帽子,然後沖著他說道:「這樣行嗎?」
彭長宜笑了,豎起大拇指,說道「非常棒!」
「我這樣出去,保證沒人知道我是誰。」
彭長宜摘下她的墨鏡,說道:「你這樣出去,也沒人知道你是誰。又不是特務,戴墨鏡幹嘛?」
陳靜有了片刻的愣神,她看著他說道:「你不怕人家看見我?」
彭長宜低頭正在低頭換鞋,把他們換下的拖鞋擺好,說道:「那怕什麼,看見就看見唄。」邊說邊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提包,裝上手機,關上燈,讓陳靜先走了出來,然後關門,鎖門。
他們下了樓,走出了樓洞,天上剛剛要泛白,滿天的星星亮著晶晶的光。
陳靜跟在他的後面,心裡就有了一絲感動,這個男人,並不怕被別人看到跟自己在一起。
來到車前,彭長宜摘下她的包,放在後面車座上,拉開車門,讓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幫她拉過安全帶,扣好,這才給她關上門,然後坐進了車裡,自己也扣好了安全帶,擰開鑰匙,打開大燈,扭頭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睜著黑漆漆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彭長宜笑了,說道:「看什麼?」
「沒看什麼。」她笑了,隨後說道:「你真的送我啊?」
「那還有假?」
「你不上班行嗎?」陳靜擔心地問道。
彭長宜伸出手,摩擦著她的臉蛋,說道:「放心,我昨天趁你洗澡的時候就安排好了一切。小東西,知道為我操心了?」
陳靜的心一動,心說,我早就知道為你操心,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想到這裡,沖他一笑,說道:「那好,出發。」
「是。」彭長宜乖乖地應了一聲,踩下油門,駕著車就駛出了院子,穿過門崗,沿著亢州大道,向高速路開去……
上了高速路后,陳靜問他:「我們幾個小時到?」
彭長宜握著方向盤說道:「中途有一段北京往德山方向的高速路,年前我聽說開通了,而且還沒有裝測速裝置,如果開通了話,咱們能節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七、八個鐘頭就能到。」
「如果要是沒開通呢?」陳靜問道。
「那就要十多個小時。」
陳靜吐了一下舌頭,說道:「一天?」
「是的。」
「那我下午能報上道?」她一直都在為這個問題擔心。
「呵呵,放心,絕對能報上。報不上我就領你去找校長,問問他還想不想當這個校長了,不想當的話趕快讓位。」
「哈哈,他讓位后誰來當這個校長,你嗎?」
「我不當。我當夠了孩子王了。」
「我知道你當過教師,想象你當教師時,是不是學生們都怕你?」
「怕到談不上,反正上我的課不敢調皮搗蛋。」
「呵呵,我忽然覺得我很幸福。」
「為什麼?」
「因為市委書記親自送我啊?」陳靜天真地說道。
「以後,我還會為你做更多。」
「真的?」陳靜的眼裡閃過喜悅。
「真的。」
陳靜笑了,說:「這次是真要辛苦你了。」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還辛苦你著呢。」說著,也回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
陳靜的臉紅了,說道:「你還是專心開車吧。」說著,就把他的大手放回到方向盤上。
「哈哈——」彭長宜開心地笑了,說道:「跟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開心。」
「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非常喜歡。」
「我好嗎?」
「好,你是好人。」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好,以後咱們要經常在一起。」
說到這裡,彭長宜有了一種拐騙小妹妹的感覺,他扭頭看了她一眼,那年輕的臉蛋,讓他蕩漾。
陳靜說道:「你要願意,我就願意。」
彭長宜說:「我當然願意。」說著,伸出手,攬過了她。
陳靜儘可能地靠近他,使他方便摟到自己。
果然如彭長宜所說,北京去往德山方向的高速路已經開通,而且路上車很少,他就加大了油門,放肆地馳騁在剛剛開通的高速路上。
只可惜,這樣的高速路,也就是走了一半的路程后,便下來了,前面還沒修通。
後面這一段路就耽誤時間了,國道上,人車混雜,而且大部分是在上坡中,時速跑到八十就不錯了。儘管還剩下一半的路程,但卻耗費了四個多小時,等他們到了德山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德山醫科大學,建立在半山腰上,是京州省重點醫科大學,最早成立於1942年,前身是京州軍區衛生學校,后改為德山醫科大學。
彭長宜把車停在學校外面的停車場,幫陳靜拿著東西,他們來到了中醫學院指示牌前,早就有學哥學姐們組成的志願團隊,負責引領新生們報名,協助每一個新生完成所有的報名過程。
給陳靜當嚮導的,是一位大三的男生,一個熱情的小夥子,他看著彭長宜,說道:「大樹,把行李箱給我吧,我幫您拿。」
本來冷不丁置身在這青春的校園裡,彭長宜就有一種「歲月催人老」的感慨,冷不丁小夥子一聲「大叔」,叫得他更加感覺自己和這個青春校園的距離是那麼的大。
他冷眼看了那個男生一眼,就鬆了手,陳靜的行李箱就到了那個男生的手中。
報名的高峰期已過,大部分學生都是上午報道的,小夥子熱情地走在前頭帶路,邊走邊和陳靜搭著訕,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旅遊鞋,灰色的套頭衫,渾身上下洋溢的青春氣息。這和他中規中矩的暗沉色的西褲、夾克、皮鞋,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讓走在後面的彭長宜有了些許的不自在,無論自己有著多麼顯赫的地位,有著多麼的攻城拔寨、笑傲江湖的膽識和氣魄,面對青春,無論如何他都感到了自卑,也許,這種自卑是從陳靜身上引發出的。
不知是心電感應,還是巧合,陳靜這時回過頭,放慢了腳步,等著他跟上來。
他故意倒背著手,很沉穩地邁著腳步,故意左顧右看著。
那個大三的男生幫助陳靜辦好入學的所有手續,又帶著他們找到了宿舍,非常熱情地告訴陳靜到什麼地方去買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又告訴他食堂和教室在什麼位置后,這才完成了任務,和陳靜、彭長宜再見后就離開了。
宿舍一共六張床位,上下鋪,陳靜來晚了,只有一個靠門邊的上鋪了,彭長宜看了一眼后,就跟陳靜說:「你歇會,我去給你買床墊和被子去。」
陳靜看了看宿舍裡面一個正在睡覺的同學,小聲說道:「我跟你去。」說著,背起她那個雙肩包就跟彭長宜走了出來。
來到剛才男生告訴他們的地方,才知道,這是個臨時攤位,幾個勤工儉學的學生站在裡面叫賣著。
彭長宜給陳靜買了床墊和被子、被罩、枕頭、枕套之類的床上用品和臉盆等洗漱用品,他摸著學校賣的床墊,感覺太薄,就又多買了個床墊,陳靜說有一個就夠了,他搖搖頭,付了錢后,跟陳靜一起把這些東西抱回宿舍,幫陳靜鋪好后,已經是下午快五點鐘了。
彭長宜不敢耽誤了,他要連夜趕回去。
陳靜送他出來,心裡就有了強烈的不舍,說道:「你太累了,還是在附近旅館住一宿再回去吧。」
彭長宜說:「不行啊,回去還有許多事,住一宿的話就又耽誤一天。」
陳靜知道留不住他,就送他出了校門。倆人再次坐在車上,彭長宜就從皮包里掏出一沓錢,數出三千塊錢,塞到了陳靜手裡,說道:「拿著,出門在外,身上必須有錢。」
陳靜不要,說道:「你已經給過我了。」
彭長宜拉過她的手,把錢硬塞到她的兜里,在車裡順勢就抱住了她。
陳靜也緊緊地抱住了彭長宜,臉貼著他的臉,哽咽著說道:「我捨不得你走,你不該讓我想你……」
彭長宜吻著她,說道:「寶貝,我也捨不得你,我有時間就來這看你,好嗎?」
陳靜也回吻著他,點點頭,眼淚就流了出來。
彭長宜也捨不得她,他已經完完全全地愛上了她,自從昨天知道她已經到了和甸火車站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那種失之交臂的遺憾和痛楚不能重演,他絲毫都沒有猶豫,立刻就趕到了和甸火車站,這才有了昨夜的美好……他動情地緊抱著她,吻著她的眼角,說道:「想我你就給老彭我打電話,我就會駕著雲飛來的。」
陳靜哽咽著說:「太遠了,你來一次要開十來個小時,太辛苦了……」
「別說是十個小時,就是二十個小時我也不辛苦,見你,是甜,不是苦。」說著,就捧著她的小臉,用手指擦去她的淚水。
「老彭——」陳靜脫口叫了出來。
「哎。」彭長宜答應了一聲。
她抽泣了一下,說道:「你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要是困了,累了,就在路邊或者找個旅店休息一下再走,答應我好嗎?」她擦著眼淚說道。
彭長宜喉嚨滾動兩下,他的心也酸酸的,說道:「寶貝,我會的,你放心,照顧好自己。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另外,放假回家就告訴我,我來接你。」
陳靜抽泣了一下,說道:「老彭……」
「嗯?」
「我愛你。」
「寶貝,我也愛你。」
「但是……」
彭長宜感覺她似乎有話要說,就說道:「想說什麼?儘管說。」
陳靜抹了一下眼淚,說道:「沒什麼,我是說,但是,但是,我想你的時候可怎麼辦——」說著,就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