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揭露
穿越我成了已婚農婦正文卷第六百四十四章揭露裴綉站在角落,耳畔里傳來的都是各種聲討的聲音。
盜竊他人文章,是為所有讀書人所不恥!
這些讀書人罵人又不帶髒字,口若懸河,筆墨連珠,瞬間就帶動起場中的氛圍。
情緒激動者已經開始嚷嚷著,催促著趕緊開始。
「我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是誰品行惡劣的到,居然盜取他人文章。」
「快開始啊,張大人來了沒有?」
「那兩個書生來了沒有?」
已經在樓上包廂等候的張大人,此時正只摸著鬍子,看著面前兩位年輕人。
一個面色鎮定自若,問心無愧的樣子。
另一個聽著樓下激奮的討伐聲,額上冷汗直冒。
高下立見!
不用去樓下對峙,張大人就已經知道誰是竊取文章之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早知今日,當初尋他問話的時候,直接認錯,也不至於今日暴露在全京城學子面前!
哼!
張大人冷哼一聲,人品卑劣之人不配得到同情!
若不是他當時無聊,想著將所有的投稿都過目一遍,也不會發現竟然還有同樣的文章!
而且第一份出現了,就是陳家銘的,萬一他沒有繼續看下去,不就賞識錯了嗎?
他的名聲都差點被此人敗壞!
氣煞老夫!
不可原諒!
張大人越想越氣,鬍子都一直翹著,一旁的沙漏即將漏盡,他站起身來。
「到時辰了,下去吧!」
陳家銘面色難看,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聽著樓下各種嘈雜聲,罵人不帶髒字的話,他腳步半天沒有挪動一下。
心裡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是下去了,在全京城的書生面前被揭露,他就完了!
他這輩子都完了!
要是沒下去,他還可以求張大人高抬貴手,求同鄉的李恩浦原諒,那他或許還可以參加科學,還有一博的機會!
他至今都想不通,他明明沒有投稿張大人,為何他抄錄的文章會出現在他手裡?
難道是其他大人發現這篇文章好,所以向他舉薦了?
陳家銘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張大人,學生錯了,求張大人高抬貴手,學生也只是一時糊塗。」
張大人停住腳步,看了緊跟他身後的李恩浦一眼,冷冷的瞥了地上的陳家銘一眼。
「晚了。雖然你損害的不是本官的利益,是你竟然投稿給了我,而且還被我看中了,那我就有責任,當著全京城書生的面,揭露這件事,還李恩浦一個清白。」
陳家銘嚇得冷汗直冒,「求大人網開一面,學生真的知錯了,若是當著全京城學子的面揭露,那學生就毀了。學生寒窗苦讀二十年,就為了今次的科舉,求大人憐憫,給學生一條生路,萬萬不可當著眾人的面揭露。」
他鼻涕橫流,好不可憐,滿臉都寫滿了後悔,一直猛磕頭求原諒,額頭都磕紅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張大人根本不為所動。
為官多年,他早就見過太多不平事,有一顆為正義伸張的心,才能讓他安排今日這一出對峙之事。
若是他此時原諒了,那他今日安排他們在玉墨軒對峙,不就成了一場笑話?
他就是如此耿直!
讀書人的風骨不容有失!
陳家銘見張大人面色冷冽,心都涼了……
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他屈膝上前抓著李恩浦的褲腳,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恩浦兄,放我一馬吧,知道錯了,我真的只是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吧,我寒窗苦讀二十年,不能毀在今日啊!」
李恩浦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好不可憐,好不狼狽。
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兩人相識多年,他也知陳嘉銘人品不是很好,也一直敬而遠之。
只是因為同時上京趕考,同鄉的幾人一起同行也能有個伴,才想著與他同路,幾人一同租住也有個照應。
卻沒想到他會趁他不在,偷他準備投稿的文章。
此時的他心情極為複雜,原本他心裡怨恨極了陳家銘,但是看著他如今這般狼狽的模樣,又一時心生不忍
寒窗苦讀二十載,只能有幾個二十年?
卻在如今毀於一旦……
如此打擊,誰能接受得了?
他忍不住看向了張大人,猶豫著是不是放陳家銘一馬……
張大人看著李恩浦心軟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人品卑劣者不值得同情。」
「你要設想一下,若是當時我看了他的文章后,沒有再看你的,然後再看到你的,只會認為是你在竊取!那你的處境該如何?」
「我來告訴你,我會看中他。而且事後,這篇文章也會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其他人發現你也投稿了,那麼,被當成竊取之人就會是你,被所有讀書人唾棄的也將是你!永遠無法試圖的人也將是你!」
「你覺得你能接受這個結果嗎?你承受得了這個結果嗎?」
李恩浦被張大人說的冷汗直冒,面露恐懼之色。
他也是二十年寒窗苦讀!!
若是真的反過來,那他可能會經受不住打擊,一蹶不振,也可能選擇一死了之!
心裡瞬間發狠了,往後退了一步,不讓陳家銘抓著他的褲腳,也再也不多看陳家銘一眼!
「多謝張大人點醒,多謝張大人幫助學生,學生感激不盡。」
「嗯,能明白過來就好,儒子可教也。」
張大人其實對他剛剛的猶豫,也是非常滿意。
若他是個心硬如鐵,不為陳家銘求情,與凄慘的模樣所動,或許他會收起心裡其他的小心思,只會幫他到今日。
陳家銘聽著他們的交談,知道自己徹底沒了希望,臉色瞬間灰敗,跌坐在地,了無生氣。
「來人,將他帶下去。」
該繼續的事情還是得繼續,樓下還有那麼多書生學子等著他揭露。
張大人率先下樓了,李恩浦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走到了檯面上,身後是宛如死狗被人架著的陳家銘。
裴綉站在角落處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也知,剛剛在樓上肯定發生了一出,誰也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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