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下山
裴綉瞪著他的後腦勺,她不就順手拍過幾次嗎?
其他三個怕被殃及池魚,也跟著趕緊溜了。
留下裴綉與周成兩人在那面面相覷。
她瞪向一臉無辜的小麥,「不準啥都學哥哥,走了。」
周成默默的跟上了,閨女還是留著給媳婦兒教吧,兒子留給他!
周勇一臉心虛的,先回到了小院,自告奮勇的幫忙殺雞褪毛,又把兩個跟弟弟跟周善叫來幫忙收拾野菜。
老三嬉皮笑臉的說:「大哥你想干自己干就好了,這裡這麼多小廝侍衛,我們也插不進手啊。」
周勇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不相干就死一邊去。」
「你好好說話,好好做人,給小麥學去,爹娘得找你算賬!」
他立馬閉嘴了,有個小妹真是個甜蜜的煩惱,希望爹娘不要再生了,他弟弟妹妹太多了。
裴綉回來看到滿院子堆著的山羊,靈機一動,「咱們晚上烤全羊吃吧。」
「好啊,好啊。」
周成瞥了興奮的幾個小子一眼,他們有什麼是不好的?
「行!」
「你會嗎?」
「你想吃,我必須會!」
裴綉笑的眉眼彎彎,「那我等著你露一手。」
這話惹得侍衛們頻頻側目,原來周將軍用軍功為夫人請封誥命事,不是空穴來風,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周成讓侍衛們先搬三頭山羊出來處理。
她在一旁看著,這宰殺褪毛,還挺費勁的,「這一時半會兒肯定吃不上,先隨便弄點東西吃吧。」
李嫂笑著說道:「回夫人,飯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下午去村裡買來幾隻雞鴨,都或炒或燉做好了,包子饅頭也有很多,把野菜炒了,就能吃了。」
她去廚房看了下,點點頭,也差不多可以了,簡單的吃點就行,反正大家都不是挑剔之人。
「那這隻錦雞就留著呆會兒一起烤?」周勇拿著他拔了一半毛的野雞說道。
「先放著吧,應該用不上,三隻山羊差不多也夠吃了。」
那他不是白乾了?周勇一臉糾結,瞬間有點不想繼續拔毛了。
老二老三周善都跑去圍觀侍衛宰殺山羊了,沒人理會糾結的周勇。
他眼巴巴的望著,也很想去,但是吧,爹娘都在,半路而廢也不是他的性格,忍著鬱悶,他快速的嚯嚯嚯的拔毛。
三兩下,加快手速,拔的差不多了就扔給青竹收到廚房,他樂顛顛的跑去一起圍觀。
並且說道:「我聽說番邦有一種香料,拿來烤肉最是美味不過了,可惜之前沒想到,不然還能提前問雪希郡主討要一下。」
「孜然?」
「對對,好像是叫這名字,你有?」周勇期待的看向周善。
「好像帶了,知道我今日要來莊子上玩,我母妃昨晚就讓人送了一小盒香料讓我帶上,說是可以拿來當燒烤佐料,或許能用上。」周善說完就讓小廝回屋找找。
「哎呀太好了。」
裴綉聽到他們對話也雙眼放光,古代香料可貴重了,像番邦進貢的,一般官員可能見都沒見過,只專供皇室,股肱大臣可能也會得到賞賜。
小廝取來后,周善就讓大家都過目一下,其他人只覺得這味道有點奇怪,與一般脂粉的香料大不一樣。
她拿過一聞就喜上眉梢,就是孜然,就是這個味兒,呆會兒腌制的時候倒一點進去,烤的時候再撒一點,絕對美味。
這麼想,她也這麼吩咐了。
大家也不覺得奇怪,周善都說是拿來烤肉用的。
見李嫂將野菜或炒或拌,都弄好上桌了,她就讓大家先吃。
「侍衛們弄沒那麼快,咱們先吃飯吧,吃完也好騰出位置讓他們吃。」
等到院子里生火,架起烤全羊時,天都黑透了,大家圍著火堆坐著取暖,一點都不冷,還挺有篝火晚會的感覺。
「娘,我記得咱們在大河村老家的時候,也這樣在院子里烤過野雞野兔。」
老二也接著他大哥的話說道:「是啊,隔壁狗蛋的娘還蹲牆角聞味兒,隔著牆問我們在吃啥,說話酸溜溜的。」
「哈哈,是啊,他娘天天打聽咱家的伙食,然後酸里酸氣的,狗蛋倒挺好的,就是攤上了個不省心的娘。」
「還是咱娘好!」老三拍馬屁的看著裴綉說。
周善也笑著說:「啥時候有機會,回去看看。」
「咱們可以,我爹估計懸,朝廷命官要當差的,除非丁憂,啊呸,我爺奶長命百歲。」
周成也挺想回去看看,聽他媳婦兒說去年手頭寬鬆些,有送銀子回去,那他爹娘的日子應該過的很舒坦。
他轉頭問裴綉,「今年的年節禮還沒送回老家吧?」
「還沒,初春剛化凍,打算等天氣回暖一點再送,在端午節左右送到就行。」
「今年也送點銀子回去吧。」
「嗯嗯,我曉得,還是與去年一年好了,我娘家送一百兩,咱爹娘送一百兩,給村子里的學堂再捐贈一百兩,造福鄉里回饋鄉親們也是功德一件。」
周成點點頭,孩子是老一輩的希望,他很贊同他媳婦兒捐學堂的做法。
孝敬老人也是應該的,雖然老人家呆村子里花不了多少錢,吃喝都是地里產出的,給他們錢財也都是拿去補貼他兩個哥哥。
但是這也沒什麼,他不在身邊,二老有事也都是他大哥二哥奔波,得點好處也是應該的,子孫們看到二老有錢也會好好孝順他們。
兩個老的現在的日子可以說快活的很,又受人尊敬,除了身體健康,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年節禮的事她會辦好,不會虧了他老家的父母。
這會兒有氣氛的烘托,她倒是對他打戰的事感興趣,回來兩三天了也沒聽他提過一句。
「你與我們說說戰場上的事吧?回來幾天我們也什麼都不清楚,幾個小子都好奇的很。」
「是啊爹,你們都是怎麼收回封地的?」周勇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周成看著面前的火光,聽著燒的噼里啪啦做響的柴禾,他不覺得攻城掠地的殘酷戰爭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