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既痛且悅是感情
話說在易家三胞胎的滿月酒席上，忽然來了個黃裳美女，一語搭訕說完，竟向何然懷抱的長華走去。滿屋內的人看著這位陌生的清麗的美女，說著恭喜的話進來，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也在易家的沈凡一眼便認出，她是自己在天庭問路時有過一麵之緣的菊花仙子，不知她怎麽來到這裏？當下閃身向前道：“這位姑娘，既是口渴，不妨先喝杯茶吧。”
菊花仙子這才注意到近身的沈凡，自然是認識他的，就是因他自己的密友水仙仙子才被貶凡間受苦，不覺道：“你怎麽在這裏？”
菊花仙子的這句話就被過來的恬靜聽到，明顯就是認識嘛，恬靜看她長發披肩，頭上一朵黃色線菊斜插，身著嬌黃長裙，外披一件毛絨外罩，宜今宜古的淡雅，看出她身邊隱伏的光亮知是和沈凡一類，就微微酸道：“來著都是客，請坐下喝杯喜酒吧。”
“禮物還沒送呢，怎能先喝喜酒？”菊花仙子說完向長華伸出纖纖玉手。
何然感覺有些說不出的味道，抱著長華退過兩步：“姑娘，怎麽稱呼你？”
菊花仙子一笑：“很俗氣的名字，人們都叫我菊花，和這位沈先生是舊識。”
“原來是我妹子男友的朋友，沈凡，小五，快請菊花入席。”若成恍然道，來者是客，趕忙讓座。
菊花看見沈凡，就主觀的以為他是因水仙來的，聽主人這麽說，很是詫異的問沈凡道：“你在這裏，是為她？不是為她？”
在場的人都被這位美女的話說的有點暈，沈凡拉起菊花對眾人道：“我的朋友，有些那個，我先送她回家。”說著兩人走了出去。那個的意思，在這裏被眾人理解為腦袋上的事，於是這個插曲就過去了，眾人開始入席。恬靜很想跟去看看，可家裏正忙，無奈走不得。
且說沈凡兩人出門即隱，再現就是沈凡的草屋，沈凡鬆手道：“你是天上神仙，花事不到，下界來做什麽？”
仙子冷笑道：“我的妹妹水仙仙子，因給你帶路誤了花事，被貶到易家，難道你不知道。”
“這個確實不知，莫非是長華？”沈凡很是意外，給自己帶路的水仙仙子隻是耽誤幾個呼吸時間，怎麽菊花剛下界水仙她會誤事？
被貶的神仙下凡，記憶和一切神跡都封印在仙元裏，投身肉胎，是與常人無異的，菊花仙子也是在司命星君那裏偷看了水仙的投身地才尋來的，菊花知道這個問題是自己無理也就不再給沈凡強加罪名。
“正是易家的那個女兒。”
“她既曆劫，那你來做什麽？”沈凡正色問道。
“好姐妹落難，我自然要點醒些什麽，好讓她早日歸位。”菊花撫弄著手指，她想喚醒水仙的記憶。
“你那是違反神規仙律的，我勸你速速離去，莫要打擾她才是正理。”沈凡發覺事情有些複雜了。
“沈凡，我妹妹因你落難，我希望她這一世人生由你陪他過完。”菊花仙子知道水仙誤了時間都是迷戀沈凡久候所致，她要彌補水仙的遺憾，想讓凡人的水仙得到她所喜歡的人。
沈凡大為詫異，不知這仙子的邏輯怎會這樣獨特。“你這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和她不過一麵，同路幾個呼吸時間，重要的是我已經有伴侶了。”
“那個女子充其量不過半仙之體……而我水仙妹妹已是天仙，曆劫歸來，你們便是神仙眷侶，豈不更好？”
“我道這望月山怎麽大冬日的忽然花香彌漫，原來是天仙駕臨。”城隍和土地現身打斷了菊花仙子。
“兩位地仙可好，小仙有禮了。”菊花仙子轉身應道。
“天仙多禮了，菊花花事已過，不知天仙怎麽還未歸位？”城隍幾位各自坐下問道。
“神君該是知道，水仙仙子因誤花期，被貶在這山下易家。”
城隍哈哈道：“凡間幾十年一晃即過，天仙不至於姐妹情深到這點時間也等不急吧。”
“神君有所不知，我這妹妹全是因對這沈凡一點癡心才遭此難，兩位說說，他是不是該表示一些歉意，做我妹妹曆劫的一世夫婿。”菊花仙子這是要拉同情團隊。
城隍和土地互看一眼滿是奇聞，都看向沈凡，好小子，去天上一趟就惹下這麽個情債回來。
“前輩，我冤啊，我就問個路，那位仙子說是同路，就一起走了幾個呼吸時間。”早知這樣，當時自己就該自己找，問什麽路呀，沈凡懊悔難言。
“原來這樣，天仙，我不妨透下命局，沈凡命局中有那個恬靜，卻是無有你妹妹轉世這人，所以還請天仙莫要任性牽強，讓你妹妹隨她凡間命局去吧。”城隍勸道。
菊花仙子卻是美顏一冷起身。“知道你們地仙是一氣的，哪有我們姐妹的理來？”
土地也勸道：“仙子還是早早回歸本位吧，免得被查出私離天庭，也是一罪。”
菊花仙子哼了一聲，也不得不離去。看天仙一去，沈凡對城隍驚喜道：“我的伴侶是恬靜吧。”
“騙她的，我怎敢泄露天機。”城隍一副就逗你們玩，你奈我何的欠揍樣。
再說山下，易家三小娃滿月酒席宴罷，送客送器具忙到天黑，把三小娃喂飽睡了，恬靜才算空閑下來。這三胞胎看著喜人，也不是好消受的。若成幾乎不在家，仨孩子的吃喝拉撒洗，把個老太太都累趴了，好在現在的恬靜是精力充沛，幹再多不覺累，滿月後，何然也能做事出來了。
入夜後，全村寧靜，恬靜插好門，硬從牆壁擠過，踩著不高不低的雲，不快不慢的前行，在仙丹和沈凡傾力的幫助下，恬靜體內已經修煉凝成了象征神仙的仙元，隻是很小還很暗淡。仙術學的就是現在這個水平，能遁物，但要硬擠，能駕雲，但極笨重且低，能馭行，就這速度。
恬靜晃晃悠悠掃過村內樹梢飄過麥田來之後崗，能看見兔場內寶樹的房內還亮著燈，自從沈凡歸來在她家亮相，寶樹便沉默著極少話語，恬靜悄悄說過若成，寶樹若想離去就讓他離去。若成也悄悄回她，試探過了他沒有離開之意，恬靜的心就微微的酸痛，他明明就是一點癡心戀著自己，可自己與他越走越遠，相信他也看的明明白白，心中清清楚楚，就是執拗的守著。
恬靜就這麽居高臨下望著。“你在這麽幽怨的凝望，我會吃醋的。”沈凡不知何時到來，把她拉離那朵小雲彩，放到自己身邊，飄向望月山高處。
“呸，你的屁股還沒抹拉幹淨呢，吃的哪門子醋哦。”恬靜馬上想到白天侄兒酒席上的插曲，自己也是酸溜溜的，開口就不講究了。“快說，那黃裳仙子是怎麽回事？”
看看恬靜那嚴肅的小臉，皺起的俊眉，沈凡不敢瞎扯了。“那是菊花仙子，在天上時見過一麵，確確實實隻有一麵。”沈凡舉起右手食指。
“她認識我們家那仨侄娃？”
“呃。”沈凡舌頭打結，不知該不該說長華的事。
“我說她是不是認識我們家那仨謫仙？”恬靜加重口氣重申。
“你知道了？長華是水仙仙子轉世，她們在天上是姐妹。”沈凡不知道先他下凡的水仙三個，他是後回途中，感到恬靜危難時突現的。
恬靜坐下，曾記得自己曾感歎過自己不是神仙，不能雲中眠，現在不想修煉就懶惰的坐下，沈凡也跟著坐下。
“水仙為什麽被貶？”沈凡和菊花沒事，恬靜閑閑的問。
問的沈凡心驚肉跳，這個要怎麽說，說水仙看上我了，所以被貶，這一貶還好巧不巧的變成了你的侄女，這怎麽好開口？
“嗯？”恬靜加重鼻音。
“甜甜，不說她們了好不好？今晚不想修煉，我陪你看看夜景怎麽樣？”沈凡撈起她抱住，決定以出賣色相混過這個問題。
“我想知道水仙犯了什麽罪，菊花來做什麽？”恬靜掙開他的懷抱，純粹就是想感覺一下昔日的願望，就躺了下去。
沈凡看她注意力隻是菊花，說清了她並沒生氣，就也歡快的躺下。“水仙犯什麽事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一直在這裏，菊花隻是純粹念著姐妹情來看看，怕被上麵發現也早走了。”
恬靜沒聽出什麽問題，就埋身雲裏滾了滾，感覺不錯，沈凡也陷到裏麵，雲朵外，溫度驟降，天上大朵大朵的雪花飄落。雲朵裏，兩位想做什麽不知道，反正這次恬靜看到了僅剩幾顆的骷髏內閃出凜凜寒光，忙一個翻身擋開了沈凡。
“這個妖孽是要幹嘛。”沈凡大為不悅，無論是誰想要和自己愛的人親熱一下，就有東西搗亂想取他性命，那是任誰都會暴怒的。“拿來，我去會會這個妖孽。”
沈凡伸手，他要通過這個找到那個邪主。
沈凡這裏一腔怨怒要找風滿樓，異域的某地，風滿樓也是陰森憤怒怨氣衝天，半空中勁氣劃過，地麵上正在槍戰的兩國部隊一瞬死於非命。
風滿樓也氣結，為什麽他會關注這個叫恬靜的女子，為什麽他要送她能讓自己感知到她的手珠，為什麽想到她時自己會情不自禁的笑。
她有危險關他什麽事，他為何會萬裏之遙的助力與她？她與人苟合關他什麽事？他為何會不惜損力取人性命？可她也太淫亂了吧，這是第幾次被他察覺的曖昧之氣？風滿樓決定親自殺了這個讓自己糾結，隻會讓自己法術減弱的人，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