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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退親風波終平息

  尚不逢他們去當地派出所,恬靜和文靜也就得了個暫時隨叫隨到回了全林處。文靜隻要沒有嫌疑,這事就這樣結束了,恬靜心情轉好,才有空去看文卿和小夢違。


  轉天,恬靜被叫到了派出所,她非常高興的聽到了,文靜確實與本案無關的結案陳詞,這意味著文靜隨時可以走人了。尚不逢也調看了那期節目,但何秋山和方雲雪看不出風滿樓是已知妖魔鬼怪中的任何一種。


  那個手珠卻被檢出是種法器,還有做節目時恬靜戴的項鏈也非凡物,所以,恬靜被叫來。由於與案子無關,隻是何秋山的私人問題,便隻有兩人。


  恬靜就說項鏈是一朋友送的,何秋山便直言道:那項鏈充滿靈力,那人必也是修仙者。恬靜趁此機會提出也想修煉,想拜何秋山為師。何秋山自思道行太淺,還達不到開門收徒,正要婉拒讓她拜那位朋友為師。


  隻見恬靜已經按大禮跪下了,何秋山忙拉起還是受了一禮,那婉拒便說不出口,就生生被架上了師父位,隻好自己安慰自己:從來都是有狀元徒弟師父未必要是狀元,再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卻說在別屋處理案子的楚寒江他們進來,知道恬靜拜了何秋山為師,又來取笑神棍。尚不逢拿著那串疑似殺人的手珠問恬靜,風滿樓既然把這種嫌疑物送給她,可知有何用意?


  恬靜搖頭說不知道,尚不逢就又問,他給你留了聯係電話,你們以後可有聯係?恬靜遲疑了一下,自思風滿樓是好是壞,讓特案組檢驗一下也好,再說她現在入了特案組又拜了師,怎能不說實話。


  於是,恬靜就把由那條項鏈引發的綁架案,綁架中遇到風滿樓救了自己,如實講了一遍。尚不逢沉思了片刻莊重道:“恬靜,你既入了特案組,在辦案中難免會遇到危險。”


  恬靜灑脫道:“這個不怕,我沒入這裏,從小也是在人言困難中長大的。”


  “好。”尚不逢對恬靜道。“我們聯係了風滿樓的經紀人,說是他已經出國了,暫時聯係不上,風滿樓是此案最大嫌疑人,看樣子還不是個普通的嫌疑人,他好像對你抱有某種目的。恬靜,你敢不敢還戴著手珠,等他聯係你?”


  恬靜這也是被逼上架,加上她也是憨膽大,就接過尚不逢遞來的手珠,依然戴到手腕。尚不逢道:“此案餘下的已經轉交此地警察了,我們走吧,恬靜入組也要辦些手續。”


  恬靜忙道:“不行,我暫時還不能隨你們去,我嫂子懷著三胞胎住著院呢,等生下後我再給他們說,隨你們走。再說,風滿樓若不是普通人,我和你們在一起,他還會和我聯係嗎?”


  大家想想也是這個情理,尚不逢道:“你在家裏有危險怎麽辦?”


  “你派倆人暗中保護我。”恬靜這些都是看警察片看到的。


  你家在農村,都是老鄰居老熟人,怎麽派人混入保護?尚不逢這個為難。


  由於案子經過警察,於老頭對文靜用的是違法手段,那家人私下並沒找文靜的麻煩,對文靜來說,噩夢終於結束了。 恬靜終於帶著文靜要回老家了,安靜看兩姐妹都要走,隻把她留在千裏之外,拉著兩人眼淚就止不住滾下來,全林那就是隻差一個在地上打滾耍寶哄她了。


  寶樹也匆忙把生意做了最後處理了,趕著要和兩姐妹同回,寶樹一去兔場,把若成樂個嘴歪。寶樹基本就住在了兔場,隻偶爾跟若成回來吃頓飯。


  何然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又回來了在家養胎,恬靜也就白天精心照顧,晚上自有睡在女兒床上的何然的老媽看著。恬靜就開始按師父教導的修仙入門法學習,先要知曉身上重要穴位,經脈,練出丹田真氣,以強大真氣激活靈力,靈力越大法術才能強大,乃至最後飛升。恬靜安師父指導加以師父給的書上圖文並茂,也就認真參悟學習,不覺一天天過去。


  恬靜有時也擔心文靜身心受此大辱,必然消沉,自己也勸了她多時,要放下還得文靜自己釋懷。大伯母她們不知道真相,還來問過恬靜,當初小七鬧死鬧活好容易出去了,為啥半年就回來了?定多有文靜不喜的埋怨的話,恬靜想她肯定還會躲來,就再私下勸勸她。


  恬靜沒時間出去,回來幾天也沒見文靜過來,很是不放心就給何然她媽說了一聲自己出去一下。未出院門,隻見周健神情煩躁的進來。恬靜把他讓到自己住屋,周健一語不發撂下一疊人民幣。


  恬靜頓時明白,文靜退親了。退親原也在她意料之中,換她也有此一舉,隻是不知周健何意。農村女方退親,男方多有鬧著,男方送的財物,乃至在女方家幹過的活都會算作錢索要。恬靜拿起那摞錢,撥楞了一遍,約有萬元。就算周健家禮重,文靜退他一萬也是多過的。


  “不少錢嘛,怎麽?你要入股?那找我哥呀。”恬靜淡淡道。


  “五姐,文靜要退親。”周健抬起頭開口,眼內微紅濕潤。恬靜頓生愧意,多好的小夥子,怎麽有此一辱。當初自己怎麽就會帶出小七呢。


  “周健,退親也是常有的事,你要覺得傷麵子,可以說是你們先退親的,錢你還拿回去。”恬靜推回那摞錢,誰先退親有時也影響著很多無形的東西。


  “我不同意,我不退,文靜和你最近,你告訴我,文靜為什麽非要退親?”周健表明態度轉而求道。


  “她給你的理由呢?”恬靜不知該不該給周健說實話。


  “隻說合不來,我去找她伯勸她,她伯反把文靜打跑了。”周健後悔的說。


  “她要執意退親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會找到比她更好的。”恬靜覺得自己說的蒼白無力。


  “ 五姐,你知道原因是不是?快告訴我,我喜歡她,不想退親,再說我們已經……已經……”周健一急,話露些微。


  “已經什麽?”


  “已經……已經那個……那個。”周健紅著臉費勁的解釋著那個的意思。


  恬靜真不大不小意外了一下,也看到一點回旋的餘地,且不論文靜是走之前還是回來後,既和周健有了那種親密,該不會太決絕吧,總有一些特殊感情吧,總有一點留戀吧。“周健,小七也該是喜歡你才要退親吧。”


  “我想知道原因。”


  說還是不說?恬靜犯難了,本該由文靜說,可擺明了文靜寧散也不欺瞞不說明。


  “周健,好像文靜在外不慎,被人下藥欺辱過,大概覺得愧對你,所以才會退親。”恬靜斟酌著解釋,她不想小七錯過周健。


  “是誰?”周健立刻血撞腦門,紅了眼睛猛起身怒道。


  “已經受到報應,死了。”


  周健跌坐低頭良久,稍帶委屈的開口:“如果這是要文靜安心必付的代價,我接受。”


  “對不起,周健。”恬靜也感動於他的真愛寬容。“我會盡力勸說小七的。”


  周健抬頭看見那疊錢,一把抓起:“這是不是那混蛋的?”


  恬靜遲疑了一下:“可能是……”


  周健掏出火機就點,恬靜道:“錢沒錯。”


  “我不能留它。”恬靜知道周健心裏是受傷的,他的屈辱和憤怒總要發泄,這錢在他看來是髒的,他不會要更不會給文靜。 轉天周健又給恬靜送來一萬,求恬靜送給文靜收回退親。恬靜應下,就去問大伯母才知小七可能跑去大姐家了。


  於是,恬靜騎車尋到大姐家,見到文靜勸道:“小七,你躲到這裏能躲多久?走,跟我回家,事情總要商量著辦妥。”


  文靜知道恬靜現在是個離不開家的忙人,見她不走恬靜不回,就和大姐說了一聲,坐車跟恬靜回家。一路上恬靜就問她:“小七,你自作主張退親了?”


  “嗯。”文靜低頭嗯了一聲,本來心比天高不顧人勸一心出去闖蕩,誰知竟會受這麽大的淩辱,想來都讓自己作嘔,自己都討厭了自己,這副身子還怎樣麵對周健?退親也實屬無奈,她不知該怎樣對周建說,他怕看周健炙熱幹淨的目光。


  “以後想怎麽辦?這輩子還打算嫁人嗎?”恬靜做事喜歡直入主題,邊騎車邊問。


  這是個好回答也難回答的問題,按文靜的做法,連周健都退親了,還嫁什麽人呢?可在農村,還沒在娘家一輩子的姑娘,再找家,發生過的事它也不會消失,這不是一時嘴說的事,文靜沉默著。


  “為什麽給周健退親?”恬靜這次才問退親的原因。


  “五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麽還配的上周健。”文靜這次出聲了,說出了原因。


  “小七,周健來找過我了。”


  恬靜說完沒再說,兩人沉默了一段,文靜忍不住問:“他找你做什麽?”


  “問我你為什麽退親。”恬靜停了一下,才道:“我告訴他我猜的原因了,和你說的一樣。”


  文靜猛地從車後座下來。“你把那事說了?”


  恬靜也下了車,看著文靜道:“不說怎麽辦呢?愛你的周健都不能說,你以後再找人又要怎麽說?”


  是呀,要怎麽說?文靜低下頭,眼淚開始打轉:“那他怎麽說?”


  “周健說‘如果這是要文靜安心必付的代價,我接受。’他燒了那一萬,又送來了一萬。”恬靜陳述道。


  文靜不語,開始不停的擦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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