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腦殘粉絲來求寶
節目錄製的還是順利的,當節目結束,觀眾都湧上台去時,恬靜拉起文靜跑了。以文靜粉絲的本性也該擠台上去的,可她受打擊了。恬靜沒她打扮的好,甚至妝都沒化,可是一地觀眾中,風滿樓就單單注意到了恬靜,並且對她笑了兩次送了禮物。 天,誰能告訴她,恬靜魅力何在?
外麵已是一片燈火闌珊,竟是晚上九點多了,恬靜剛舒口氣,就被一隻手拉住,一個女漢子強悍的聲音:“那串手珠能不能轉讓給我?”恬靜轉頭,即被幾個追出的歌迷圍住。
“賣給我吧,姐姐,你開個價。”這是甜甜的萌妹子。
此時文靜才從糾結中驚醒過來,雙臂抱住恬靜的一隻胳膊大叫:“不賣不賣。”
“求你了,姐姐,一顆珠子也行呀。”
“我也要買一顆。”眼看手串在歌迷口中就被拆零了,更不妙的是爭搶的心一起,有人開始拉扯起來,恬靜感到這樣下去肯定麻煩,追星迷到這種程度,令她既不齒又可笑。
“你們要幹什麽,都閃開。”一直待在外麵的寶樹盯著門口,一見恬靜出來被圍,衝過去,大喝一聲,連推幾人差點摔倒。寶樹身高體壯,攬了恬靜,又做出凶惡的模樣,一時震住了那些‘精神’追求強過現實追求的弱男美女。
三人趁機離去,恬靜坐在寶樹的摩托上好奇的問:“寶樹,你怎麽會在這裏?”
“嗯,我會個朋友,恰好路過。”寶樹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轉了話題問:“他們圍著你們搶什麽呢?”
“唉,我們來做風滿樓節目的現場觀眾,誰知那衰神送我一串手珠,他們就是搶這個。”恬靜如實解釋。
寶樹一聽一個急刹車,扭過身:“那個歌星送你手珠?”
“喏,就是這個,剛才你要晚來一秒,我就把它毀了。”恬靜把那串手珠遞過去,此時才看見那是一串不知何材質的小骷髏頭型珠子,
寶樹接過皺起眉頭,討厭別人送恬靜禮物,自己送的她都沒收呢。“想毀,現在也不晚,扔了就是。”
文靜隔著恬靜起身搶過珠子。“你們不要,我要。”
恬靜嚇唬她玩道:“看清了,那是骷髏頭,你不害怕?”其實恬靜店裏也有骷髏頭飾品。
“老土,現在流行這個,是個性。”文靜稀罕的把玩著手珠,雖然偶像沒注意到自己,可她得到了偶像貼腕十年的飾物,足以彌補她的遺憾,憤懣。
回到飾外淘園,安靜跑來,文靜開始給她演講顯擺現場觀感。恬靜便去洗手,聽到水響,文靜一聲驚呼跑過去抓起恬靜的手看,掌心已是筆跡模糊。文靜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麽能洗手?”
“我為麽不能洗手?”恬靜好笑。
“他在你手上寫什麽了?”文靜懊悔剛才忘問了。
“電話號碼。”
“天呐,他想和你聯係?我藏不住我的羨慕嫉妒恨了……他的電話是多少?”
“我沒記,你也看見了,我洗了。”恬靜伸手不以為然道。
文靜睜大了漂亮的雙眼皮象看月球人,恬靜回她一個看水星人的眼神,文靜半真半假的就開始用塗的紅紅的指甲撓牆。“既生文何生恬呐!”
安靜加焦添笑的叫:“全林,快來看病,小六瘋了。”
……
生活如常,但那期節目播放時,恬靜都沒好意思看,總覺的自己太出糗了。安靜她們可是準時收看了,觀看後特意跑來嘚吧了一個小時,誇過恬靜上鏡頭好看,接下來就拷問恬靜和那風大神可是有奸情?不然風大神對個陌生觀眾怎會如此委身奉迎。這絕對是文靜添油加醋在一旁解說的結果,把個恬靜憋屈的直叫,他那是整蠱,整蠱,他發現我不是他的粉絲,所以才那樣。
恬靜上鏡在節目播出後有一個副作用顯現出來,節目是在金陽錄製,金陽的欄目,風大神金陽的粉絲慢慢知道讓冷清憂鬱的情歌王子兩笑的姑娘就在金陽時,恬靜慢慢被人肉出來。
於是有人來看恬靜的,有人要買風大神贈的手珠的,前者對恬靜無礙,她店中本來就是人來人又走,對後者恬靜好言相待說手珠她丟了,怎奈別人不信。
本性本就正邪各半的恬靜不厚道的進來很多小骷髏頭,穿成手珠,誰來買就說是風大神的,賣的多了,就有人來不依道:不就一串嗎?哪來這麽多。恬靜理不屈膽氣壯的說:別人都是假的,你的是真的,不信找風滿樓鑒定去。
也有再纏的,恬靜就不客氣道:不信拿來,給你退貨。其實明明都知道店主九成在說謊話,可都就迷著心中那份癡念。
這天,店裏又悠進來一個精光矍鑠的中年人,恬靜瞟他一眼,看他的年齡,看他講究的穿戴,怎麽也不像個來她店買東西的顧客,店裏都是一元至幾十元的小玩意。恬靜把麵前的顧客說滿意了離開,看那人還在櫃台前巡視,笑臉不能不給:“先生,想看些什麽,我給你拿出來。”
中年男人掏出張名片自我介紹:“我姓白。”
恬靜接過一看大師級鑒寶專家,就笑道:“白大師,你不會以為我這裏有什麽真貨吧,莫非我還撿到漏了?”
“難說呀,前幾天我看你參加電視節目時,就露有一寶呀。”白大師自己坐在高凳上露出一絲微笑。
“你也對風大神的手珠感興趣?”恬靜奇了,莫非風大神真把他的傳家寶給自己了?
“我說的是你在節目上帶的項鏈,就是一寶呀。”白大師知道這個姑娘不好騙,最好說實話。
原來是這樣,可這樣的大師能憑隔著電視的一眼就偵查著親來小店?恬靜懷疑的把名片又細看一遍。
“姑娘不用懷疑,這是我的身份證。”
看白大師又遞過來一張身份證,恬靜感動了,崇拜的看著他,這才是大師呀,為工作不辭勞苦:“白大師,你想讓我參加鑒寶?”
白大師一愣,才轉過彎來,咳了一聲:“姑娘,說實話,我是想買下那條項鏈。”
恬靜忽然就覺得沈凡給的說不定是真的寶石,就問:“這是紅寶石呀還是雞血石?”她就知道這兩種寶石是紅色。
“那還得讓我再仔細鑒定一下。”
恬靜也想知道沈凡給自己的究竟是什麽,就從衣內解下項鏈遞出。白大師在看到項鏈的一瞬,眼內透出精光也帶出貪婪,雖然隻是一眨眼就被他掩藏了,可恬靜還是敏感的撲捉到了異樣,那送出的手指就勾住了鏈子沒丟。
白大師隻能拿著墜子心裏流哈喇子。“姑娘,把它賣給我把,價錢你開。”雖然買賣不能上趕著,可他太想把它據為己有了。
“恬靜。”對麵的寶樹進來,他是留意這個人和恬靜敘話很久,忍不住過來看看。
“嗯,寶樹,這位是鑒寶專家,給我鑒定項鏈呢。”恬靜看見寶樹心裏莫名就放鬆了些。
白大師顯見的就心急了。“姑娘,你開個價,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大師還沒說這到底是什麽呢?”恬靜一扯鏈子,白大師不舍也隻能鬆了手。
“這個……”看樣子一時不能成交,白大師怕店主再找別人鑒定,也不敢百分百說謊就道:“這個,不是紅寶石,也不是雞血石,可能是一種新的礦石。”
“新礦石?”這個倒是出乎恬靜的意料了。
“嗯,是新礦石。”白大師肯定到。“對我們研究有幫助,所以還請姑娘能賣給我們搞科研。”他忽然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要求。
“這個值多少錢?”恬靜問,他一直讓自己開價,可她真不懂寶石類的行情。
“五十萬。”白大師第一次出價。
“嗯?”恬靜僅僅是一個應聲。
“六十萬?”白大師又說。
寶樹插進一句。“痛快說,最高多少?”
“讓我現在拿走,就一百萬。”
“算了,還是讓我想想吧。”都是做生意的,雖然恬靜的生意太小,但道理一樣,他急於買,加價的幅度又高,可見此物決不是這個價。
白大師無奈的看著恬靜又把它戴回脖子上,塞進衣服,恨不得……白大師把手收緊又放開,無奈道:“好吧,你在考慮一下,它雖然是新礦石,也未必就能歸類到寶石有經濟價值,我隻是想做科研……我過兩天再來。”
“那好,白大師慢走。”恬靜送客了。白大師咬牙走了。
“恬靜,項鏈哪來的?”寶樹有些預感不妙。
“沈凡送的。”
預感成真了,沒想到沈凡送這麽貴重的禮物,他不是個窮小子麽。
“他不是打工的嗎?”寶樹有些不甘心,怎麽自己的一點點優勢也要失去了嗎?
“他家是窮, 但也保不定是他家傳的寶物。”恬靜推測道。
“你想賣了它?”
恬靜想了想,還是想參考寶樹的意見道:“寶樹,你要送你女朋友一件貴重的禮物,能不能容忍你女友把它換成錢?”
寶樹心中翻江倒海,糾結百端,為什麽要問他這高難度的問題?他想說能容忍,讓恬靜把沈凡的禮物賣掉,不管沈凡回來倆人不和,還是現在就不讓恬靜睹物思人,對他都是有好處的。可他能騙自己全心全意愛的人嗎。“那個……我是不希望,不過也許沈凡不在乎。”